樊守看着門外的阮格契說:“你比我預期中來的還要快,正在等你大駕光臨,進來吧。”樊守側開身子讓阮格契進屋。
阮格契氣定神閒的走進屋,坐在客廳沙發上,簡直就當是在自己家裡一樣悠閒自在。
而樊守等阮格契進屋後拉上門也走回客廳,倒了杯白開水給阮格契放在他面前茶几上道:“這裡沒有什麼好招待,只能白開水代勞了。”
隨後樊守走到阮格契對面的沙發椅上坐下,之後兩人就像老僧入定了似得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幹瞪着眼。
我一人躲在房間裡看的心裡直着急。他們這是在幹呢,怎麼都不說話,比定力啊。
過了許久,阮格契敗下陣來率先說話:“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我的來意,說吧,你要怎樣才肯放了我妹妹。”
“你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樊守對着阮格契冷冷地道。
“我白天在電話裡就說過,想要孩子就用她來換。”阮格契也不冷不淡答道。
樊守聽到阮格契這樣說,生氣的從椅子上一下站起身對着阮格契大吼:“不可能,你休想!”
我在房間裡聽的迷迷糊糊,阮格契說的‘她來換’的那個‘她’是誰?我疑惑的想,突然靈光一閃,捂住嘴。
“他說的那個‘她’不會是我吧。”我吃驚的想。
我到底招誰惹誰了,怎麼盡是遇見這種無賴。國內有汪洋死纏爛打,現在到了國外居然又遇見這種人。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阮格契再次開口說話。
“既然你不同意,那麼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談的了。”阮格契說完也站起身提腳準備往外走。
“慢着!”
我一看阮格契居然要走,實在待不下去了,一把拉開房間門衝了出去,對着阮格契着急大吼:“難道你不要你的妹妹了嗎?”
“你怎麼出來了,快回房間去。”樊守皺着眉頭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朝房間拉。
我不樂意了,用力甩開樊守抓我的手,走到阮格契面前。
“你來不就是爲了救你妹妹嗎?現在這樣就不救了?我只求你把孩子還給我們,我們立馬就放了你妹妹。”
“她被你們抓住說明她沒本事,讓她在這兒受點教訓長點記性也是好的。”阮格契無所謂的道。
“如果你不把孩子交出來,那麼我現在就去殺了你妹妹。”我恨恨的對阮格契道。
“你會嗎……嗯?”阮格契突然向我逼近。
我被逼的退後了一步,樊守見狀一把將我拉到他的身後然後面對着阮格契道:“除了那個條件做不到外,其他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放了我們的孩子。”
“哦……是嘛!那好,我可以放寬一下條件;你先放了我妹妹,我可以考慮告訴你們孩子的下落。”阮格契挑眉道。
“好,希望你言出必行。”樊守同意道。
隨後他轉身對我說:“你去把阮玉朵帶出來吧,小心點。”
“這樣他會不會出爾……”
“沒事的,我有分寸。”樊守朝我使了使眼色。
他這樣,一定是做好了準備,於是,我打消了顧慮,走到關着阮玉朵的房間門口,打開門走進去。
阮玉朵見到我進來就兇狠的瞪着我,眼神像是要生吞活剝了我一樣。我走到她身邊拉起她就往房間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阮玉朵奮力的掙扎。
“動什麼動,我帶你去見你哥哥。”我不賴煩的道。
“哥哥!我哥哥來了。”阮玉朵一聽她阮格契來,卻不是驚喜的表情,而是……而是恐懼的表情。
我擔心孩子,沒有時間理會她,直接拉着她走出房間,走到阮格契的面前。
“歌且!”
阮玉朵看到阮格契就怯怯的喊了一聲,在擡腳向他走去的時候,卻被樊守伸出手給拉住了。
“先說出孩子的下落,我們才放人。”樊守對着阮格契冷聲道。
“你們燒了我的廟,抓了我的人,讓我心裡很是不舒坦。所以我就派人把那兩孩子給送到峴港去準備做成小鬼。如果你們速度夠快,能趕在我徒弟們之前到達峴港的話,說不定你們還有機會救出孩子們,晚了那麼就不怪我咯。”阮格契聳了一下肩略帶挑釁的對我們說。
樊守聞言,額頭上青筋直冒,憤怒到極點。嘴裡吧嗒不停,顯然是在召喚蠱蟲。
我也氣極對着阮格契激動的大罵:“混蛋!你怎麼可以這麼狠毒,他們還只是孩子啊,怎麼可以……嗚嗚……”
阮格契卻朝我嗤笑,“真是不好意思,我之前可不知道,那是你的孩子!而且,不是我不給機會讓你孩子活着,而是……”
說到這,他意味深長的掃了眼樊守。
而樊守這會正閉眼,專心的召喚着蠱蟲,並沒有和他有什麼眼神交流。
我擔心樊守對付不了阮格契,所以,在他朝樊守掃過去的時候,拿起水果盤裡的一把水果刀,割開了自己的手心,隨着鮮血流淌出來,護身甲蟲就密密麻麻的涌了出來,我用意識控制着它們。
樊守正在專心招蠱,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動作。很快樊守召喚出的火螢和許多蠱蟲混合着我的護身蠱蟲一起攻向阮格契。
然而,阮格契卻只是輕蔑的一笑,“雕蟲小技!”說話間,一陣濃濃的黑霧以阮格契爲中心向四周快速蔓延。幾秒鐘的時間整個大廳都被黑霧所遮蓋,什麼也看不清。
我在黑霧裡不知所措的叫着:“守哥!你在哪?”
“碧落你就待在原地別動。”
我沒看見樊守的身影只聽見他的聲音,似乎是在門的方向。我怕自己給他添亂,也就只能待在原地。
許久,我慢慢的模糊看見黑霧裡有許多小小的熒光在一點一點的閃爍,而黑霧也在漸漸的變淡。
等黑霧不在那麼濃了我纔看清,原來是在燒廟抓阮玉朵時,樊守曾召喚過的那些熒白色熒光蝴蝶。蝴蝶飛過之處黑霧越來越少。
我環顧大廳四周樊守不見了,就連阮格契他們兩兄妹也不知所蹤。我急忙衝出大門恰好撞見樊守罵罵咧咧的回來。
“他們兄妹人呢?”我走到樊守身邊問。
“可惡,居然讓他們給溜了,不過幸好我留了後手。”樊守嘴角一揚,露出邪笑。
樊守剛說完像是想起什麼,一把拉起我剛剛割傷的手,盯着我流血的傷口處,皺眉紅着臉對我生氣的吼道:“你是傻瓜嗎,到底要我說多少次,讓你不準傷害自己,你就是不聽。”
我被樊守吼得一愣,他拉着我的手快速回到房間翻出醫藥箱替我消毒包紮好,從頭至尾沒有看我一眼,也沒有跟我說一句話,我知道他是在生我氣。
“對不起嘛,我也是氣極了,只要一想到他們把孩子們送去峴港做小鬼,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失去了理智。守哥,我們必須快點去救孩子們,他們現在很危險。”我想到阮格契剛纔說的話,心急如焚,恨不得現在就長出一對翅膀飛去峴港。
“別急,現在我們不能自亂陣腳,我先打個電話給樊石頭,讓他去準備準備。”
樊守說完就起身拿起手機撥通了樊石頭的電話並打開了免提,對方很快接起了電話。
“師傅!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嗎?”樊石頭帶着濃濃睡意的鼻音在電話另一端響起。
“石頭,以最快速度找到趕去峴港的交通工具,我們要連夜趕過去。”
因爲情況緊急,所以,之前樊守買的票也不管用了。只是,這麼晚,哪有合適的交通工具趕過去呢?
“發生什麼事了師傅?”
“孩子們現在有危險,要快。”樊守焦急的對樊石頭吩咐道。
“好,我馬上去。”隨後就聽見手機裡傳來嘟嘟聲,看來樊石頭已經掛斷了電話。△≧△≧△≧△≧
我們邊等樊石頭的消息邊收拾東西。樊守正在鼓搗着他的那些蠱蟲,到了峴港爲救孩子肯定會有一場惡戰,先做好準備。
突然,我想到如果我們就這樣走了馬大芳他們過來會找不到人怎麼辦。
“守哥,我們通知一下馬大芳他們吧,免的他們明早過來找不到我們,好擔心了。”我對樊守道。
樊守點頭,隨後打了個電話給馬大芳他們。
只見樊守剛掛了電話,就面露喜色。我好奇的問:“怎麼了?”
“有人願意現在帶我們過去峴港,他熟悉哪兒。”樊守欣喜道。
“真的,是誰?呀,不會是馬大芳的老公,元山吧?”我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