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我對着手機喊了好幾聲,只聽到手機裡傳來嘟嘟的聲音。
這下我是真的慌了,腦子裡就一句話“汪洋他中腹蠱蟲了!”“汪洋他中腹蠱蟲了!”
怎麼辦啊?
我緊緊捏着手機,掀開被就打算去找他,可是,我走到門口時,一打開門,就看到了門口那些可怕的蛇,它們在翻涌着,交纏着……
好惡心!好可怕!
我砰的一聲,又把門給關上了。
伸手捂住胸口,心跳的太快,都快讓我呼吸困難了。可是,我不去救汪洋的話,他一定會死的,而我身上有腹蠱蟲害怕的味道,如果我趕過去,抱住他,或許那腹蠱蟲就能從他身體裡跑出去。
這樣一想,我一咬牙,走到廚房那邊,找到燒火用的火夾子,心想這樣把攔在門口的蛇夾掉,然後我再去汪洋家找他!
想的是挺好的,可我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用火夾子剛碰到一條蛇的身上,那條蛇就翹起頭,往我這邊直吐信子,發出“斯斯”的聲音,嚇得我手一抖,火夾子都從手裡脫落下去,驚得蛇都豎起腦袋咬火夾子。有的蛇咬的晚,沒有咬到火夾子上,反倒是咬到別的蛇身上去了,所以,被咬的那條蛇又立馬反撲過去咬它,慢慢的蛇咬蛇,就這樣纏成團,看起來好惡心,好嚇人!
“怎麼辦啊?”我急的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再次關上門,目光在屋內搜尋着可供離開的工具。最終看到了長長的板凳!
農村的凳子和城市的不一樣,很長,凳子的腿也特別高,所以,如果我把凳子另一頭越過門口的那些蛇,然後我踩着凳子走過去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一想,我又給自己打氣,想想汪洋對我的幫助,我就拼了!
再次打開門,那些蛇還在那互相咬,我儘量不去看它們,然後將凳子往前舉起來,然後等凳子的腿越過蛇之後,再放下。果然,沒有驚到那些蛇。我暗自吁了口氣,然後踩着凳子的面,就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就在我走到凳子中間的位置時,底下的蛇發出嘶一聲,有條翹着頭,要朝我咬過來,我嚇得腿一軟,身子就往前栽去!
“啊……”我下一刻,就連人帶板凳的倒在了門口的石子路上。蛇被驚動了,想往我這邊爬來,我手足並用的就爬起來,瘋了似得往前拼命的跑。
撒丫子跑到村口診所時,估計用了不到十分鐘。我看到汪洋診所樓上開着燈,樓下一片黑暗,門也是敞着的,我有點害怕,這會扶着門框直喘氣,往後看了一圈,發現沒有蛇追來,我心跳才平復一些。
隨後我就硬着頭皮,往汪洋家樓下走去,“汪洋?”
我喊了一聲,沒有得到他的迴應,我的心就提了起來,他不會是已經死了吧?
“汪洋?!”
我伸手摸到一樓的燈開關,拉開燈,一下就看到兩條腹蠱蟲往我這邊快速的爬來!
“啊!”我嚇得直跺腳,想要逃,可就在這時,我發現那兩條腹蠱蟲比我還害怕的掉頭就爬了出去。
看來,它們是真的怕我!
這裡果然有腹蠱蟲!這下我就更擔心了,在一樓沒有看到汪洋的身影,我就“蹭蹭”的上了樓梯,去二樓找汪洋,因爲我是一路跑過來的,所以,上樓後,汗水不停的往下流。我擦了擦擋眼的汗水,看了看二樓的環境,發現汪洋房間的門虛掩着的,於是趕忙推門進去,本以爲會看到他,卻沒有。
於是我又往阿珠的房間走去,門緊閉着的,裡面也沒有光透出來,應該是沒開燈。這裡汪洋應該不在吧?
我想了想,拿出手機撥通了汪洋的手機,結果,手機在阿珠的屋子裡響了,這說明他在阿珠的屋子裡。
找到他的位置後,我捂住鼻子,就開始擰開阿珠的房門,門上灑下來攔盜香的粉末,幸好我捂住嘴巴的,所以,並沒有被迷暈。只是,阿珠的房間沒開燈,很黑,我什麼也看不到,我就朝牆壁摸索過去一邊找開關,一邊朝屋裡喊道:“汪洋……”
同樣的他沒有迴應我,這時,我也摸到了牆壁上的開關,啪嗒一聲按開了,只是,按開之後,我的視線出現短暫的失明,所以,我閉上了眼睛。
等我眯着眼,將眼睛睜開一點小縫之後,我四處打量一圈,想要找到汪洋的,結果……
“啊!”
我目光搜尋到了牀上之後,被牀上坐着的骨瘦如柴的女人嚇得腿一軟,跌坐在地,眼睛睜得老大,死死的盯着牀上。
我看到了阿珠!
對,就是頭髮掉的只剩下幾根,眼睛深陷下去,但是這個時候卻眯着眼,朝我面無表情看來的阿珠!她的眼睛很可怕,因爲是灰色的,就像老人年紀大了之後,那種顏色的眼瞳,但她的眼瞳要更恐怖,因爲目光毫無聚點,像是在看我,又不像是在看我。
她沒有穿衣服,胸乾癟的拖得老長,黑黑的葡萄都垂在肚皮上的……
肚皮?她全身上下都很瘦,唯獨這肚子圓鼓鼓的像是懷孕了。
“阿珠?”
我打量了一遍她,發現她只是直直的坐起來,盯着我看,並沒有表情和動作,而且,也不說話。所以,我大着膽子喊了她一聲。
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就深深的吁了口氣,目光開始離開她身上,往其他地方搜尋汪洋的身影。最終在牆角的位置看到靠坐在牆角,低着頭的汪洋。只是,我看了一眼,就趕緊的捂住眼了。
天啊,汪洋怎麼只穿了一件平角內衣庫啊?
“汪洋……”我捂住眼,喊了他一聲,沒有得到他的迴應。
我心想他不會已經被腹蠱蟲給吃了腦漿死了吧?
這樣一想,也就顧不得害羞不害羞,避諱不避諱的了,忙放下捂眼的手,就走過去拽着他的胳膊,給他把了把脈,雖然脈象微弱,但是還有脈搏,說明他沒死!
我這才懸着的心,落了下去。放下他的手,然後就擡起他的頭,只見他緊閉着雙眸,微皺濃眉,一看就是昏迷了還在痛苦着。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汪洋?!”
我一拍他的臉,一條腹蠱蟲就從他的鼻子裡鑽了出來,好像我一碰到汪洋,它就受不了我身上的味道,就出來了。
我忙大着膽子將手伸過去,它立馬受驚的順着他的脣瓣爬到他的肩膀上。我再將手湊過去,它就和屁股着火了似得,嗖嗖的從汪洋身上爬下去,再快速的爬出房間,消失不見了。
見它爬走,我吁了口氣,把汪洋放倒在地,試了試他的鼻息,發現還有,耳朵在貼在他的胸口處,也聽到了平緩的心跳聲。
“沒事了!”
我放倒汪洋的時候,他的手機就從他手上掉了出來。我給撿起來放在一邊,然後就給汪洋的鼻下穴道按壓,希望這樣能把他弄醒。
可按壓了好一會,他都沒醒,我有點着急了,“汪洋?”
“你已經救活了他,就不要呆在這了……”
我剛喊了汪洋一聲,屋裡就傳來一抹女音,這聲音像是漂浮在空中一樣,很是詭異。
我嚇得後背發汗,往四周看了看,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坐起的阿珠身上。
只見她這時,歪着腦袋,好像在朝我看過來,又好像不是。
難道剛纔是她發出的聲音?
“誰……誰在說話?”我雖然是在問是誰,但目光卻死死的盯着阿珠的。
“你不是看着我,知道是我在說話嗎?”這抹女聲又響了起來,但不是在阿珠那邊發出來的,像是空中散發出來的一樣。並且阿珠也沒開口啊!
我記得汪洋剛纔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過,阿珠給他中了情蠱。難道,阿珠也是蠱女?可她現在這是什麼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