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坐着的那羣北京人,見貞子趕跑了崗村田野,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見她手裡有槍,盡都嚇得渾身發抖,可憐巴巴地望着貞子,就像見到了魔鬼一般。
看到這種場景,貞子直感到一陣陣心酸。
很明顯,以前崗村田野肯定常常虐待這些北京人,這種恐懼在他們的內心深處早形成一種陰影,以致於他們在看到人類後,那種恐懼心理油然而生。
貞子收起了手中的槍,臉上表情隨即變得和藹可親。
她慢慢走到那羣北京人的面前,然後就像他們一樣坐在地上,隨柔聲說道:“你們不要害怕好麼?我沒有惡意,更不是壞人,你們能聽懂我說的話麼?”
她先前聽崗村田野提及,這些北京人已經學會了日語,所以,此時她是在用日語和他們交流着。
一羣北京人聽了她的話,只是愣怔地望着她,可是並沒誰搭腔,兀自愣愣地望着她。
貞子知道他們對自己仍然心存芥蒂,一時之間定然不會相信自己的話,畢竟人類實在太可怕了,他們這輩子從沒見過人類,人類對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個可怕的怪物,而自己,無疑就是繼崗村田野後的第二個怪物。
貞子儘量將自己的表情表現得更加的溫柔可愛,她微笑着,“剛纔那個壞人已經被我趕跑,他再也不敢來欺負你們了,相信我好麼?我的名字叫貞子,今天很高興認識你們,以後,我更會保護你們的安全,請相信我好麼?”
也許貞子表現得實在太溫柔的緣故,那羣北京人聽了她真誠的言語後,終於有一個北京人發話了,“你,沒有騙我們,你真的不會傷害我們?”
那北京人說的是一口非常流利的日語,那種流利的程度簡直出乎貞子意料之外,如果光聞其聲不見其人的話,貞子一定會以爲,那無疑是個地地道道的日本人在和自己交流着。
在那一刻,貞子感到無比的開心,更感到匪夷所思,她忍不住打量着那名說話的北京人。
只見他的身體非常的魁梧結實,比起其他的北京人,他的塊頭比他們要大得多,從他的特徵分辨,他明顯是一名雄性。
由於北京人的樣貌都差不多,所以,也沒有過多值得形容的地方。
雖然他們都**着身體,這時貞子再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害羞或者好奇的了,他們始終屬於原始人類,你只要不把他們當作現代人看,就沒什麼覺得不好意思的地方。
貞子喜道:“放心,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我還會把你們當作我的朋友,你能聽懂‘朋友’的意思麼?”
見貞子並無惡意,那羣北京人終於放下心來,顯然,他們都聽得懂貞子的話,他們緊張的表情也隨之變得淡定。
那名雄性北京人點着頭,“朋友就是夥伴的意思對麼?你將成爲我們的夥伴對麼?”
他的眼神充滿着期待,似乎非常希望貞子成爲他們的夥伴一樣。
貞子不料他將“朋友”當作了“夥伴”來理解,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種理解也算合情合理的。
貞子笑了起來,“是的,以後我就是你們的夥伴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衆北京人見貞子如此回答,盡都十分高興,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那名北京人接道,“我的名字叫‘一’,這個名字是崗村田野先生給我取的。”
貞子乍聽得“一”這個名字,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崗村田野怎麼會給你取這個名字呢?”
那北京人不明白貞子爲何會發笑,好奇地望着她,說道:“崗村田野先生說,‘一’這個名字非常簡單,而且很容易記住。”
貞子終於忍住了笑,“這個名字確實很容易記住,崗村田野實在太庸俗膚淺了,怎麼會給你取了這麼個名字?”
她隨即清點了一下人數,發現除已經被崗村田野槍殺那名北京人外,另外還有七個北京人,其中雄性佔三人,女性佔四人。
三名雄性都已經算成年人,至於他們到底有多少年歲,貞子實在看不出來。
而四名女性中,除兩人算成年人外,另兩個該只有不超過十歲,算是小孩子,都是女性。
此時,兩名女性北京人懷中各抱着一個小孩子,看來該是她們的女兒。
貞子打量衆北京人完畢,隨又對一道:“那他們又叫什麼名字呢?”
接下來,那名叫一的北京人,隨逐一介紹了他的同伴們給貞子認識。
貞子在聽完了他們的名字後,再次忍不住捧腹大笑,幾乎笑得前仰後翻,似乎這輩子她從沒見過這麼好笑的事情。
原來,他們的名字分別叫做“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而那名已經被崗村田野槍殺的北京人,名字叫“六”,是一名雄性。
他們的名字,自然是崗村田野取的,給他們每人取一個名字,當然是爲了喊叫方便的緣故。
但崗村田野居然用如此簡單的代號,來給這些北京人命名,是貞子萬萬沒有料到的,所以,當聽到如此庸俗不堪,且滑稽荒唐的名字後,貞子肯定會覺得好笑。
過了好一會兒,貞子終於忍住了笑聲。
這時,一非常好奇地望着貞子,“你覺得我們的名字很好笑麼?我們的名字不好麼?”
他的表情非常誠懇,說的話也是一本正經。
他們畢竟是原始人類,雖然崗村田野已經教會了他們說話,但是對於很多人類的知識文化,他們在短時間內,那是很難去理解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隻是幾個非常簡單的數字代號,但這些遠古人類,又如何能夠理解它的真正含義?
許多東西要解釋給這些原始人聽的話,無疑是對牛彈琴。
貞子再沒有取笑他們的意思,莞爾道:“你們的名字也沒什麼好笑的,只是有些太過於簡單了。我給你們重新取個好聽得名字好麼?”
衆北京人見貞子非常的親切,一點不像崗村田野那般兇巴巴的,對她的戒備之心再也沒有了。
聽了貞子要給他們取好聽的名字,盡都點頭歡呼。
爲了以後敘事方便,加上我又沒有親眼見過那些北京人,自然不能對他們每個人的樣貌特徵作描述,所以,我只將貞子給他們取的新名字記述下來。
那原本叫“一”的北京人,貞子給他取名叫千葉大山。
第二名雄性北京人取名叫千葉高峰。
第三名雄性叫千葉東京。
而一名女性北京人則叫千葉櫻花,她的女兒名叫千葉櫻桃。
最後那名女性北京人的名字,貞子想了好一會兒才取好,名叫千葉富饒,而她的女兒則叫千葉小雪。
貞子並不是一個知識淵博的人,她給這些北京人取的名字也是天馬行空,自我想象。那些名字雖然聽起也是非常的庸俗不堪,但她覺得至少比一二三四五六七八聽起舒服得多,所以當給每個人取好名字後,她覺得非常滿意。
那些北京人聽了自己的新名字,雖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叫這個名字,但卻覺得四個字的名字和一個字相比,確實要好聽得多。
千葉大山道:“你爲什麼給我們取的名字,開頭兩個字都叫千葉呢?千葉是個什麼意思呢?”
貞子笑道:“千葉就是我的姓氏。我的名字叫做千葉貞子,而你們全都叫做千葉,意思是說,以後我們就是兄妹啦!我們是一家人啦!”
千葉東京完全聽懂了貞子的意思,也嘿嘿笑了起來,“我們是一家人了,我們是兄妹了,太好了。”
衆人也許都能理解兄妹的意思,所以,聽了千葉東京的話後,盡都歡呼起來,大叫“兄妹,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