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陰曹地府
醫院外圍滿了記者,被堵的水泄不通,然而,於幾乎能夠飛檐走壁的湮陌西而言,再多的人也於事無補,她直接從圍牆外翻了進去,停停走走地避開玫瑰堂的人找到方若涵住的vip病房。
病房外有好幾名保安嚴正以待,防範任何可能出現的情況,湮陌西脣角勾起冷漠的笑,直接上頂樓。
將安全繩的一個端口掛在圍欄上,一邊纏在自己的腰上,湮陌西站在幾十米高的樓頂直接往下滑。
查看了病房的情況,除了方若涵病房裡居然沒有其他人,湮陌西推開窗戶跳進去,那動作分外瀟灑。
病房裡死氣沉沉的,窗簾被拉上了,光線有些暗,但是看清楚病牀的方若涵還是綽綽有餘的。
慘白的絲毫沒有血色的臉,亦如當年的自己,方若涵躺在病牀上,真正像個死人,沒有醒來的跡象。
湮陌西可沒打算白跑一趟,她打開手中的一隻小瓶子,湊到方若涵的鼻息處,讓瓶子裡的氣體進入她的呼吸道,這是火鳳研究的刺激神經的藥,嚴格來說屬於毒品,能讓人精神持續亢奮,對於弄醒昏迷中的人特別有效。
果然,不到兩分鐘,方若涵就幽幽地睜開了眼睛,入目的光線雖不亮,她卻仍然眯起了眼睛。
湮陌西站在牀邊,在昏暗的病房裡,聲音空蕩蕩地傳來,如同鬼魅,她說:“方若涵,這不是陰曹地府。”
方若涵驚恐地睜開眼睛,嚇得差點尖叫出聲,一張臉更是白了幾分。
“怎麼,害怕了?”湮陌西嗤笑着問。
“是你!”方若涵一雙眼睛睜到極致,昏暗的光線下,湮陌西看起來如同幽靈,“你怎麼進來的,給我滾!”方若涵顯得特別激動,特別是湮陌西此刻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滾?”湮陌西譏諷地笑,“方若涵,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沒有聽過這兩個字了?憑你,也配叫我滾?”她聲線冷硬,如刀刃充滿戾氣,方若涵突然發現,她和七年前完完全全是兩個摸樣。
七年前,她溫順,沉默。
七年後,她殘酷,狠辣。
方若涵使盡力氣撐着坐起來,她剛醒,全身都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她終於冷靜了點,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們說話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聽見,更何況她現在根本沒有什麼力量叫喚,如果湮陌西想要對她怎麼樣,她也無力阻止。
“你到底來幹什麼?你把害成這樣,是來看笑話的?”方若涵有氣無力地問。
湮陌西又是一陣冷笑,好像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她甚至笑出了聲,那笑聲傳進方若涵的耳裡變成了鋒利的刀刃,割扯着疼。
“我把你害成這樣?方若涵,你真是無恥,你找玫瑰堂的人渣來害我,卻沒想到把自己給害了,方若涵,你以爲你做的那些骯髒事沒人知道嗎?”湮陌西冰冷地說,“方若涵,本來如果你乖乖的,別惹那麼多事,我可以讓方氏活得稍微長一點,可惜,你偏偏不安分,你以爲憑你現在這幅樣子還能動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