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琳細細一想,宗天集團爲了搶奪鬼冢之中的文物不惜用武力從警察的手中搶奪,三眼佛首是鬼冢棺材中的唯一的物品,自然珍貴無比。莫老爺子都知道三眼佛首落在了盜墓賊手裡,以宗天集團的人力財力查出三眼佛首的下落自然不是難事。但是最終宗天集團也沒有得到三眼佛首,要不也不會追抓着莫老爺子不放。只要搶先一步找到三眼佛首,就有了和宗天集團談判的本錢,能把宗闊這條大魚鉤出來也不是沒有可能,想明白了這一點,藍心琳興奮的說道,“我們要搶在龍三和林天雪的前面找到三眼佛首。”
“你說的容易,我們該從什麼地方下手尋找三眼佛首呢?”
藍心琳爲之語塞,手上一點線索也沒有,三眼佛首又不像神戶丸那樣的大傢伙,隨便找個地方就能藏下,盲目的尋找三眼佛首就像是大海撈針。而且三眼佛首也有可能已不在城中,這該如何尋找。
錦天行說道,“要不請韓隊長幫個忙?”
“不行。”藍心琳不同意,“別忘了宗天集團在警察局裡有內線,我們告訴了韓隊長,韓隊長必定會派出大量人力尋找三眼佛首的下落,要是被宗天集團的內線察覺我們和韓隊長有聯繫,我們的下場是怎麼樣的不用我說了吧。”
想到龍三狠毒的眼神,錦天行就打了個冷顫,別看龍三表面上對他客客氣氣的,只要宗闊一聲令下,龍三一定會將他撕個粉碎。錦天行搖搖腦袋,把龍三從他的腦袋裡甩出去,很快他想到了一個主意,“要不我們到當年的現場去看一下吧,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穫也說不定。”藍心琳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就同意了錦天行的提議。錦天行口中的意外收穫指的是尋找三眼佛首的線索,他絕想不到此行給他們帶來的意外收穫是如此的巨大,讓他不得不擡起腳看看是不是出門踩狗屎了。
說幹就幹,藍心琳曾經詳細的看過宗天集團的卷宗,清楚案件的每一個細節,自然也知道鬼冢的具體 位置,只和家裡說一聲要和錦天行去遊玩散心,兩人就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往案發現場。
從藍心琳家趕到鬼冢所在地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開車的司機是個熱心腸,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說道,“您二位一定是才結婚不久來渡蜜月的吧,從面相上看您二位可真般配,標準的郎才女貌。小姐您可真有眼光,這位先生氣度不凡,一看就是個有錢人。您二位有夫妻相,一定會甜甜蜜蜜白頭到老的。”
錦、白二人被司機說的尷尬不已,兩人臉色發紅,特別是藍心琳,心裡像是有一條小鹿在亂撞。司機看到眼中,更是堅定了他的判斷。錦天行是個男人,臉皮稍後一些,他問道,“您是從哪裡看出來我們是夫妻的。”
司機得意的說道,“我們開出租車的整天和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看的人多了,自然就有經驗了,這位先生上車時,溫柔的把手放在車門頂上,那是怕這位小姐撞了頭。而這位小姐呢,眼神時不時的看向先生,眼神裡充滿了愛意,兩人雖不怎麼說話,但舉手投足間都顯得默契。只有真心相愛的人才會這樣,我說的對吧。”
“對、對。”錦、藍二人從未留意這些細節,突然被司機點破,心裡亂成了一團。錦天行趕忙轉移話題,“在我們要去的地方附近有什麼值得一去的景點沒有?”
“問我你算是問對人了。”司機更是得意的說道,“我開出租車之前是給旅遊公司開巴士的,這個時候到了鄱陽湖邊,正好看落日,夕陽把天上所有的雲彩都鍍上了一層金黃 色,湖面像鏡子一樣,雲彩又倒映在水裡,別提有多美了,簡直像人間仙境一樣。看完了落日,你們可以就近找一個農家住下,嘗一小地道的農家菜,到了晚上游客要是多的話,有篝火晚會也說不定。”
司機說的很好,可是兩人一句也沒聽進去,藍心琳的臉頰越來越燙,心就快從心口跳出來了,他用眼睛的餘光掃向錦天行,全身有一種酥 麻的感覺,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不住的心裡問自己,我真的愛上他了嗎?錦天行的情況好不到那去,經司機一點,他才發覺心裡真的有些喜歡藍心琳,喜歡她的率真、喜歡她的真誠,他心裡有一種罪惡感,羅伊失蹤不久,他就先後喜歡上了清清和藍心琳。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花心了?
“對了,你們要是信佛的話,有個地方你們一定要去一下。在湖邊不遠的地方有一間鐵禪寺,規模很大,香火旺盛,歷史也很久了,相傳是早些年間一位雲遊的僧人發現湖中有妖邪作祟,所以募集善款,修了這麼一間鐵禪寺,寺廟蓋好之後,湖中失蹤事件果然有所減少,雲遊僧人也因爲功德無限成了神仙。到了現代,附近的居民仍然會不定期的去鐵禪寺祈福。現在的主持是一德和尚,是一位有大德的法師。傳聞他感化了一個盜墓賊,做了他的徒弟。”
“什麼?你再說一遍。”湖中失蹤案、盜墓賊幾個字飄到藍心琳的耳朵裡,讓藍心琳一下就回過神來。
司機又將他剛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錦、藍二人聽的仔細,勘察過鬼冢之後,就去這鐵禪寺看看,主持要是真有個徒弟是盜墓賊,這可是一大收穫,說不定能打聽到三眼佛首的下落。問明瞭鐵禪寺的地址之後,藍心琳記在了本子上。
一個小時之後,出租車開到了鄱陽湖邊,在給了司機幾張百元大鈔之後,司機開心的開着出租車走了。
錦、藍二人走下車,一個美麗的湖泊出現在二人的眼前,湖水如鏡,映照出天的藍天白雲。湖邊的音響放着悠揚的音樂,一縷悠悠笛音在湖面輕輕飄揚,一股淡淡的哀傷藏蘊笛音之中。正對着二人的就是神秘莫測的老爺廟水域,再次看到這片水域兩人心中都有無限的感慨。正是這片水域將兩人牢牢的栓在了一起,這湖裡究竟隱藏着怎樣的秘密?錦天行看着湖水又想起昔日與羅伊手牽手站在遊艇的船首,眉宇間散發出淡淡的哀傷。藍心琳感同身受,起握住錦天行的手,“天色很晚了,我們先找鐵禪寺吧。”
錦天行點點頭,向着剛纔司機所指的方向,埋出了一步。
兩個小時之後,已經是傍晚時分,錦、藍二人終於找到了鐵禪寺,這是一片恢宏高大的建築物,佔地極廣,殿宇連成片,晚霞將高大的殿宇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輝,遠遠望去光明神殿顯得格外莊嚴神聖。
藍心琳坐在門口的白玉臺階上抱怨,“終於到了!早知道這麼遠,應該直接就讓司機給送過來,走的我腿都快斷了。”
錦天行也坐在了石階上望向鐵禪寺,寺中還有不少的遊人,但卻沒有一個人在這裡大聲談笑,在廟宇見人們的心靈不由自主便靜了下來,似乎有有一股祥和的力量在安撫着人們的心靈,撫慰着心靈的創傷。錦天行的心逐漸的靜了下來,一股暖流在他身體裡流轉着,如涓涓細流,似淡淡清風,說不出的舒服,一副畫面出現在他的意識之中。
浩瀚湖海。碧波萬頃。
天高雲淡,清風徐徐,水鳥高翔,巨魚騰躍。這是無比生動與和諧地畫面。
無盡地汪 洋,翻滾起滔天的大浪。站在它的面前,才能會感覺到個人地渺小。天地在一瞬間……
藍心琳休息好了,拍怕手站了起來,“休息半個小時了,我們該去找一德大師了。”
錦天行從影像中甦醒過來,心中萬分奇怪,彈指一揮間竟然過了半個小時,我爲什麼看到如此奇異的畫面,
藍心琳又在催促了,“快走啊,你發什麼呆呢?”
或許只是一個夢,錦天行沒有把他看到的畫面告訴藍心琳。
一邁進寺院的大門,兩人就呆住了,在大門的左邊最顯眼的位置掛着一張水墨畫,簡單的幾筆就勾勒出一個佛首,正是二人要尋找的三眼佛首。在畫的一旁站了一個小沙彌,看到兩人長時間注視三眼佛首就走了過來。“阿米託佛。”小和尚喧了一聲佛號,“二位施主認得此物。”
藍心琳說道,“當然認得,我們就是爲此物而來的。”
小和尚收起了畫卷,“那二位施主隨我來吧,一德主持等你們很長時間了。”小沙彌領着二人饒過遊人聚集的地方,穿過一個小門,走在一條幽靜的小路上,路的兩邊種滿了碧綠的翠竹。
“小師傅,你這是要帶我們去那?”錦天行問道。
“去一德主持清修之處。”
錦天行又問,“你手中的畫是誰畫的?”
“是一德主持。”
小和尚有問必答,藍心琳也問道,“小和尚,你在門口等了多長時間了。”
“快半年了,你們終於來了。我再也不用天天站在門口了。”小和尚畢竟還年少,言語中透着驚喜。
“這麼長的時間了?”藍心琳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一德主持要等的人是我們,畫中的三眼佛首在寺裡嗎?”
“一德主持說看到他的畫面露異色的人俱是有緣人,我只要把有緣人帶到他清修之地即可,有問題你們去問主持吧。”小和尚停下腳步,指着小路盡頭的一間茅草屋,“一德主持和一半師兄就在那裡,你們去找他們吧,我終於解放了。”小和尚歡呼着從小路跑了。藍心琳奇道,“居然有人法號‘一半’,這法號太有意思了。”
茅屋完全是由竹子和茅草搭建而成,修築的極其簡單,一陣大風吹過就會散架,屋頂的茅草也並不能遮雨,名副其實的清修之地。兩人走到門口正欲敲門,一個洪亮的男聲從屋裡傳來。“二位施主請進,老衲恭候你們多時了。”
兩人推門而入,茅草屋內的擺設極其簡單,四五個蒲團,一盞油燈,一個木魚,再別無他物。屋裡有兩個和尚,一個和尚五十歲左右,寶相莊嚴,披着袈裟,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一德主持,另一和尚背對着二人,正在念經,看不到樣子。
“一德大師好。”錦天行雙手合十,對着一德主持鞠了一躬。藍心琳學着他的樣子也對大師鞠了一躬。
“二位施主不必客氣,老衲等你們很多時了。”
錦天行問道,“大師知道我們爲何而來?”
“三眼佛首!”一德接着唸了一句佛號,“南無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藍心琳急切的問道,“大師知道三眼佛首的下落。”
“這三眼佛首就在本寺之中,二位施主想要,老衲立刻贈予二人。有些事老衲事先要提醒一句,這三眼佛首,雖名佛首,與佛卻不粘半點關係,並且佛首上有妖邪之力作祟,最好能將它丟回到鬼冢之中,不再爲禍人間。”
錦天行一口問出了好幾個問題,“大師竟然知道鬼冢,想必有一定的瞭解,鐵禪寺的建立似乎又與鬼冢有些關係,那鬼冢究竟是何人修建?鬼冢之中是否埋着神仙?鬼冢與發生在湖中的神秘失蹤事件有怎樣的關係?還有三眼佛首之上的妖邪之力,又是怎樣一回事?”
“施主算是問對人了,老衲對鬼冢瞭解一些,你問的問題我一一回答。鬼冢是何人修建?老衲不知,世上大概也無人知道,老衲我翻遍典籍,也沒查到一絲一毫的信息,這鬼冢彷彿在有人類之前就存在了。只是在某一天突然被人發現了,也有可能這鬼冢就不是人所建的。鬼冢之中是否埋着神仙,老衲也不知,神仙之說,虛無飄渺,又不似空穴來風,鬼冢之中埋着什麼人,打開鬼冢自有揭曉。鬼冢於湖中失蹤案師父有關,老衲還是不知,但是老衲感覺到每當鬼冢中傳出異動事,湖水中就有異象,二者是否有聯繫,老衲就不清楚了。至於這三眼佛首上的妖邪之力,老衲還是不知道。不過老衲的弟子一半知道的很清楚,就讓他告訴你吧。”
一德大師說他知道鬼冢,可一連幾個不知道把錦、藍二人快弄暈了,還好聽到有人瞭解三眼佛首。背對着二人的和尚聽到一德的話轉過身,當看清楚他的樣子,藍心琳差點忍不住喊出一聲“鬼啊!”,就連錦天行,雙目之中也露出恐懼之色。
“二位施主莫要驚慌,這是我的弟子一半,他之所以弄成現在的樣子,與三眼佛首有脫不開的關係,就讓他講給親口告訴你們吧。”
這一半和尚人如其名,只有一半像人,另一半像是風乾的骷髏,皮膚呈暗灰色乾癟下陷,露出血管青筋。裸 露在外的皮膚不時的閃過一道妖異的青光。這人像鬼多過像人,渾身上下散發着恐怖的陰氣,讓人想不到這樣的人怎麼還能活着。
一半開口說道,“我俗名叫孔宣。”
藍心琳跳了起來,“你是孔宣,大名鼎鼎的盜墓賊,國家通緝的A類要犯?”
“過去我是叫孔宣,現在我是一半活人一半死人的一半和尚。”
錦天行把藍心琳拉到身旁,附耳說道,“你現在不是警察了,聽他將完再說。”
一半面無表情的說道,“我知道你們想了解什麼,我就從頭說吧。二年前五月初的一天,同是盜墓賊吳海越找到我,說是下面小弟發現從香港來了兩個同行,像是要在本市乾點大的。我不相信,城市周圍我早就探查了無數遍,就算是有‘大活’也早就被人光顧無數遍了,沒有值錢的東西了。吳海越爲了讓我相信,拉着我偷偷的跟着香港來的兩人,幾日之後,果然在鄱陽湖邊發現了一座大墓。我們兩個欣喜萬分,這活要是幹好了,我們就可以金盆洗手了。香港來的兩個同行並沒有急着下手,在湖邊徘徊了好幾日,好像是在勘測什麼。我們趁這個空,糾結了一批人,打算來個黑吃黑,不用下到墓裡從他們手中搶過古董最好,五日之後,兩人在蘆葦叢中打了一個洞,下到古墓裡去了。我們在盜洞邊上守了三天三夜,兩人竟然也沒有上來。我們猜測二人不是中了墓中機關死在了墓裡,就是從別的地方打洞出去了。和捂海越商量了一下,我們兩個帶了五個有經驗的小弟,順着二人打的盜洞下到了古墓中去。”
雖然心裡早有準備,錦天行還是喊了出來,“你們下到了鬼冢裡?”
“我也不知那是鬼冢,當時我要是知道那是鬼冢,你就是借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下去。現在我終於吃到了苦頭。”
“你快講講在鬼冢之中你看到了什麼。”藍心琳急切的想知道這鬼冢之中究竟有何與衆不同之處。
一半露出驚恐之色,回憶那段經歷對他來說是一種殘忍的折磨,他還是強忍着講了下去,“我們七人帶好裝備,下到了鬼冢之中。香港人的盜洞打的很專業,正在對着墓門的墓道上。墓道的兩邊畫滿了壁畫,畫的似乎是一個人成仙的經歷。我也沒多看,墓門早已打開,我們七人穿過墓門,走進了墓室。一踏進墓室,我有種不安的感覺,我看了吳海越一眼,他也目露驚恐之色。這墓室裡處處透着詭異。其他五人並沒有察覺,滿腹欣喜的去找值錢的古董去了。我和吳海越兩人繞着墓室轉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兩個香港人的足跡,他們兩個竟然消失在墓穴之中。我們兩人一刻也不想在古墓中多待,小弟們把找到的古董聚在一起,我們掃了一眼,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做爲一個盜墓賊,對古董多少有些瞭解,擺在我們眼前的古董包括了各朝各代的,吳海越甚至還找到了一件民國的瓷器。難道說墓裡埋的是一個近代的人,我和吳海越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墓室之中的棺材,我們要的答應就在這棺材之中。爲了弄個清楚,我就同意打開棺材,當我們掀開棺材蓋從棺材裡散出一道熒光,把整間墓室罩上了一層綠色。我向棺材中望了一眼,棺材裡沒有人,只有一個三眼佛首。異變突生,從墓室的四周隱隱的傳來轟隆聲,聲音越來越近,從四面八放向我們聚來,隱約還有女子哭泣的聲,衆人慌了手腳,吳海越拿着三眼佛首,就從古墓中跑出來。等我們爬上地面,已經是早上九點多,怕引起當地漁民的注意,我們就藏在蘆葦蕩了,依然能聽到地下的異響。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地下的響聲聽了。突然從湖面劇烈的搖晃起來,湖水中射出一道白光,恰巧天上一架飛機飛過,被白光掃中,好像有一部分憑空消失了,然後飛機越飛越低就墜毀了,我們趁機就跑出了蘆葦蕩。”
藍心琳淚流滿面,一半的話喚起了她心底的傷痛,大聲喊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一半不知她爲何如此傷心,還是莊重的說道,“我對天佛祖發誓,如果我說的話中有一字是假的,將我打到十八層地獄裡永世不得超生。”
錦天行知道藍心琳是爲何傷心,她的姐姐就在那架飛機之上,失蹤三年了不知生死。她雖然知道姐姐的失蹤與鬼冢和老爺廟有關,但這是她第一從瞭解到姐姐失蹤的真相。錦天行輕撫她的後背,想讓她好過一點。
過了一分鐘,藍心琳擡起頭來,除了眼睛紅紅的之外,半點看不出她剛哭過,真是一個堅強的女孩,“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你繼續講吧。”
“我們一夥人帶着三眼佛首逃回到城裡,找了一間廢棄的倉庫藏了起來,偷到三眼佛首,大家十分的興奮,佛首的材質似玉非金,定然珍貴萬分。沒過幾天,不好的消息紛紛傳來,盜洞被當地人發現,政府下令全力追查。黑 道上從香港過來一羣打手,也在查詢之前兩個香港人和墓中古董的下落。不久又傳出兩方人爲了古董大打出手,最後還動了槍。我們不敢再在倉庫裡藏下去去,商量了一下,三眼佛首交給吳海越保管,我們出去避避風頭。沒過幾天,吳海越意外慘死,三眼佛首到了另一人手中,沒過多長時間另一人也死了,就這樣不到三年的時間,凡是拿到三眼佛首的人都意外死亡,最後這三眼佛首落在了我的手上。佛像之中的第三眼本是閉着的,一天夜裡從睡夢中醒來,發現第三隻眼睜開了,像個活人一樣正看着我。我一下就嚇暈過去了,醒來之後,我覺得異常疲憊,睜開的第三隻眼也閉上了,我感覺到三眼佛首再吸收我的生命力,萬般無奈之下,我打算一死了之。我帶着三眼佛首來到湖邊,準備投湖自盡,恰好遇到了一德大師,我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是一半身體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如果我們不是一時貪婪,就不會把這邪物帶到人世間來,所有我決定遁入空門,以洗滌我的罪孽。”
一半終於把他的故事講完了。錦天行禁不住要問,“一德大師,這三眼佛首真的是邪物嗎?”
“阿彌陀佛,老衲也不知,但有一點老衲很肯定,這三眼佛首不屬於人類的東西。”
錦天行的頭又大了,“不是人類的東西,難道還是神仙的?或者是天外來客的?”
“這老衲就不知了。”
藍心琳小聲嘟囔着,“要是能看一看這三眼佛首就好了。”
“這不難,三眼佛首就埋在屋外,一半去把它挖出來,我決定將它贈予二位施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