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吳飛完全一頭霧水,看着兩個人的樣子,心中不禁琢磨:“不是吧,難道我的智商真的差了一截。他們發現什麼了?”
隨後秦雨寒和萬顯將決定跟所有人說了一下,只有一個人很詫異,提出了疑問,爲什麼不繼續前進,這個人就是李瑤寧。秦雨寒成竹在胸,隨便編了個謊話扯了過去。隨即衆人離開王大碗家,找了一家小旅店,租了四個房間。
秦雨寒和姜媚一個房間。吳飛和萬顯一個房間。很奇怪的,發仔要求和劉國一個房間,劉國也沒反對。剩下的李二鵬只能和李瑤寧一個房間。
所有人安置好房間後,下午3點多。
秦雨寒和李二鵬坐在旅店大堂的桌子上,看着秦嶺周邊的地圖,一直在討論着。劉國自己在房間裡,一直沒出來,發仔卻是一個人跑出去四周逛去了。姜媚罕有的跟隨萬顯去了王大碗家附近,說是探聽一下消息。這一次,姜媚沒有讓李瑤寧跟着。所以李瑤寧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大堂另外一張桌子,玩着手機。
吳飛從房間裡出來,看到所有人似乎都在忙着自己的事,看了看秦雨寒與李二鵬聊的正火熱,原本想過去湊湊熱鬧,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一股莫名的情緒讓吳飛止住了腳步,想了想,吳飛邁步走出了旅館。
來到大街上,吳飛擡頭看了看近在眼前的秦嶺山脈,雄偉霸氣,橫臥大地,山頂雲霧繚繞,蒸汽氤氳。
王家莊就在秦嶺山腳下,名副其實的山根腳下。因此王家莊隨處可見野味店。這裡的人似乎長的都很彪悍,不知道是不是經常進山打獵的原因。
吳飛隨處走了走,就發覺這裡的氣氛好像有些奇怪,由於吳飛一身戶外運動裝束,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外地遊客,所以這裡的人似乎看着他的眼神都很怪異。
這讓吳飛頗爲不爽,自己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爲什麼這裡的人這麼看自己,難道這裡還有排外情緒?可是自己從子午東村一路走來,這裡的人都很純樸,從來沒有惡語相向的。爲何到了這王家莊,就受到這種眼神呢。
吳飛雖然頭腦不及萬顯和秦雨寒轉的快,可是也並非傻子,走了兩條街,實在有些受不了這種眼神,當經過一家雜貨店時,徑直走向店老闆,盯着那人直截了當道:“我說,我這張臉有問題麼?爲什麼你們看我的眼神都惡狠狠的?”
那店老闆黑着一張臉,帶着濃重的口音硬生生的說了一句話,卻讓吳飛的心直墜深淵:“你昨晚來打傷了那麼多人,今天又來做什麼?”
吳飛徹底愣住了,昨晚,打傷人?這什麼跟什麼啊?吳飛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昨天看到我來了?”
那老闆狠狠道:“咋地,你還想賴?”
吳飛只覺渾身冰冷,踉蹌後退了幾步,離開雜貨店,腦子裡卻是亂糟糟的:“看他的樣子,不像說謊,再加上那麼多人都對自己滿懷敵意,難道自己昨晚真的又一次迷失了本性,跑來這裡行兇了?難道王大碗是自己殺的?”
由於曾經有過類似的經歷,吳飛自然而然的開始懷疑起了自己。
正當吳飛腦子一片混亂,站在路中央發呆時,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巴掌,同時發仔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猴哥,你發什麼呆呢?”
吳飛似乎有些恍惚,喃喃道:“我昨晚也來過這裡麼?”
發仔來到吳飛身旁,看了看吳飛的樣子,失笑道:“猴哥,你做白日夢呢?昨晚你跟我一個房間啊,你那呼嚕打的跟豬一樣,我踹過你兩腳,都沒把你踹醒,就跟你前段時間在彝人古鎮野外那一晚似的,睡的跟死人一樣。”
吳飛一愣,回頭看了一眼發仔,疑惑道:“我真的睡那麼死?你確定?”
發仔長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唉,怎麼今天所有人都神經兮兮的。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轍。”說完,指了指前方道:“好像再往東走幾分鐘,就是那個擴建廠房的工地了。王大碗就是在那裡死的,要去看看麼?”
吳飛腦海中突然形成了一個念頭:“昨晚一定有人來到了這個村子了,並且這些人應該就看到了自己的臉。但是絕對不是自己。王大碗的死,跟這個人有脫不開的關係。這個人目的,似乎是想阻止自己這一行人前進。”想到這,吳飛擡頭看了看遠處,點頭道:“我們過去看看。”
當兩個人來到建築工地時,這裡已經沒有人了,出了命案,地方警局將這裡封了起來,並且認定了是瘋子自殺的。原本的陝西省考古研究所的人也被請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帳篷和散落一地的紙。
吳飛看了看被圈起來的工地以及那巨大混凝土攪拌機,在靠近山腳下,上面似乎還血跡斑斑的。突然,吳飛看着考古研究所留下的帳篷,對發仔道:“發仔,考古研究所在這裡停留了很長時間了,你說他們會不會發現了什麼東西了?”
發仔掃了一眼四周,沒看到有人駐守,不禁笑道:“猴哥,要不要過去看看。”
吳飛眯了眯眼,低聲道:“看,爲什麼不看,或許,會有些什麼線索也不說不準。”
兩個人打定主意,也不再理會到底是不是有人看守,擡起隔離帶,迅速跑向那大帳篷。
沒費什麼力,兩個人眨眼間邊鑽進了大帳篷裡,吳飛這一番全力奔跑,速度自然不慢,可是發仔竟然比他還快上一線,鑽了進去,讓吳飛心中微微有些吃驚,也不知道發仔到底吃了什麼東西,會不會對身體有副作用。
吳飛沒時間再多想這些事,進了大帳篷,四處打量。
帳篷裡面早已經搬空了,但是似乎搬走的很是匆忙,地上遺留了不少紙張。兩個人分別蹲在地上,隨手撿起紙張,翻看着或許有的線索。
忙了大半天,兩個人臉上寫滿了失望,這些紙張,什麼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留下。兩個人站起身來,互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隨即走出帳篷。
發仔嘆了口氣道:“這裡什麼都沒留下。”
吳飛卻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扭頭看着旁邊的混凝土攪拌機,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發仔見吳飛表情詭異,便也跟着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