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我一點線索都沒找到,除了這間教室以外,其他地方都沒什麼異常。
我試過很多種方法,都沒能使得黑板再次出現裂縫,連接那個奇異的空間。
每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等,等那個神秘的傢伙主動出現。
相比之下,小肥仔這段時間的生活過得非常滋潤,每天大搖大擺地在校園裡晃盪,一副我心飛揚,走路不慌的模樣!
它看我蹲在窗戶上,也跟着一起。只不過,它這麼做不是爲了幹正事,而是爲了臭顯擺。
你想啊,別人正在上課,這傢伙往窗戶上一坐,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是那些學習經管類的女學生,一個個更是眼冒星星,就差直接撲上來用手捏了。
我滿臉黑線地看着它,欲哭無淚。
明明這一切都是它惹出來的,到頭來還是我背鍋!
也許你會疑惑,疑惑小肥仔的出現耽誤老師上課,老師應該出手把它趕跑?
可結果卻是,小肥仔利用它厚重的身軀,把一個個前來攆它走的老師給幹翻了。
無奈之下,所有來這裡上課的老師都選擇無視,一門心思地講課,不去理它。
這天中午,我和小肥仔坐在窗戶上,看看時間,還有一節課就要放學。
“馬上快一個月了,我竟然一點頭緒都沒有。小肥仔,你有沒有好的辦法,不妨說來聽聽?”
一聽這話,它的眼睛滴溜亂轉,不由一笑。
“要不,我們把本地的土地爺喊出來問問?沒準,他知道情況!”
我兩眼一亮,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催促道:“那還等什麼,你趕緊動手把土地爺請出來啊!”
哪知,它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
“你自己不能動手?別忘了你的十戒之力,第三戒律,敬神!你本身就有和神明溝通的能力,幹嘛還要我出手?”
我一愣,看着跟我鬧脾氣的小肥仔,非常無語。但隨即,我壞笑一聲,在它愣神的剎那,一腳把它踢出窗戶。
它的墜落,頓時引起教室裡學生的驚呼,尤其是那些女學生,竟不顧課堂紀律,直接跑過來查看。
在她們看來,一隻肥貓從九樓摔下去,肯定死翹翹了。
可結果卻是,小肥仔立即變成本體模樣,在快要落地的剎那,沖天而起,險而又險地逃過一劫。
沒有理會它的憤怒和咆哮,我立即盤坐在教室的半空,默唸道:“十戒,敬神!弟子鬼佛於此時此地,奏請本地土地神,懇請現身相見,有事請教!”
我念了一遍又一遍,不多時,一股光明的氣息驟然出現。
我睜開雙眼,緩緩落向地面,看着眼前慢慢出現的一個手拄柺杖的老爺子,恭敬一拜。
“弟子鬼佛,拜見土地神,感謝您現身相見,弟子不勝感激!”我不敢有絲毫怠慢,一臉恭敬地說道。
土地神是個精瘦精瘦的老頭子,個子比較矮,髮鬚皆白,兩眼有神,仿若知曉世間事。
他兩手抱拳,略微還禮,輕輕一笑。
“小神已知你的請求,如你所說,這裡的確有一個實力強大的邪物。只不過,我對它瞭解不多,只知它好像沒有本體,就像一團若實若虛的能量體,無形無質。”
我兩眼一凜,土地爺的話跟吳勇別無二致,我有些失望。
但緊接着,他又說道:“鬼佛,你不要執着於表象。有時候,一個方向不通,你就換條路。你仔細想想,你是不是每個地方都找過?”
土地爺大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隨即拿着柺杖,轉着圈,眨眼間消失無蹤。
我不由皺眉,仔細揣摩土地爺的話。
“不要執着於表象,一個方向不通,就換條路?”我低聲呢喃,隨即飛到那塊黑板的面前,仔細查看起來。
“還有什麼地方是我沒找過的?”我不由疑惑,被土地爺的這句話給難住了。
整間教室,每個角落都沒落下,就連整個校園都是,應該沒有遺漏什麼。
可就在這時,我靈光一閃,猛地一拍額頭。
“我怎麼這麼傻?地面上都被我翻遍了,可地下沒找過啊。”我暗罵自己愚蠢,然後一路從九樓飛馳而下,準備深入地下,一探究竟。
可就在我落到底樓,正要深入地下時,卻被一道突然出現的陣法擋住了去路。
我心神一震,不怒反喜。
“事出反常必有妖,嘿嘿,總算讓我抓到一點眉目了。”
可讓我鬱悶的是,看了半天,用盡我能想出的辦法,竟然破解不了這該死的陣法。
就在這時,一臉憤怒的小肥仔飛了過來。它速度很快,而且沒有減速的跡象。
“砰”的一聲,它狠狠地砸在地上,砸在那道陣法上,卻依然沒能轟碎,反而引起陣法逆轉,釋放出一股強大的衝擊力。
“臭小子,你竟然用陣法對付我,還怎麼厲害,連我都砸不爛?”小肥仔變成本體模樣,不停地揉自己的屁股,憤怒地盯着我。
我懶得理它,冷哼道:“小肥仔,咱們這一次,遇到了高手啊!”
從未碰到過的強大的陣法,神秘的無形無質的惡魔,不明下落、不知生死的吳勇······
我的心靈倍受打擊。
既然這裡被設下陣法,那就說明這裡是通向某個地方的入口。
思慮片刻,我想到了妖精女王蘇寇。她對陣法頗有研究,或許能夠幫上忙,替我破了這個討厭的陣法。
跟小肥仔叮囑一聲,我便立即飛往醉夢樓,找到蘇寇,跟她說明情況,請她出手幫忙。
“鬼佛,許久不見,這一見面,你就要我出手幫忙,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她衝我淡淡一笑,大有深意地看了看我。
我被她看得心裡發毛,不知該如何迴應。
她說的沒錯,跟我非親非故的,憑什麼我一開口,她就要幫我?
“蘇老闆,就憑咱倆的交情,還說這些,是不是太見外了?”我厚着臉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蘇寇微微一笑,隨即從座位上起身,緩緩走到我的面前,嬌嗔道:“咱倆的交情?咱倆什麼交情,你又不是我夫君,我憑什麼幫你?”
我老臉一紅,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好傻傻地看着她。
“那,你想我做什麼,你才願意出手幫我?你給個話,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替你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