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肥仔聽到有人失戀,一時想不開而自殺,應該是個隨機事件。至於碰到吳勇,更屬於偶然。
可從吳勇的嘴裡聽到校園裡有個害人的神秘惡魔······我突然覺得,整件事要用巧合來解釋,就有點牽強了。
果然,一切事情的發生,都是冥冥中的天意。
吳勇熟悉這裡的地形,非常順利地把劉興送回了宿舍。不過,他不知道劉興住哪個寢室,只好把他丟在宿舍樓門前。
很快,劉興被人發現,救醒!
只不過,他醒來後大喊大叫,一副見鬼的表情。無奈,他的室友立即把他送到醫院,以免出現意外。
小肥仔變成肥貓的樣子,滿校園溜達。儘管此時已經十一點,整個校園的宿舍樓,卻沒有熄燈的跡象。
熬夜,似乎成了這些學生的習慣!
我和吳勇走在一起,準確來說,是飄在半空,免得被看不到我們的學生撞到。
當然,他們撞到我,肯定沒什麼感覺。可要是碰到吳勇,從他的靈體穿透而過,肯定會心一顫,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所以,爲了以防萬一,咱倆都飄在半空,查看校園的情況,希望能夠遇到那個神秘惡魔。
“吳勇,對那個惡魔,你有沒有什麼線索?”我轉頭看了他一眼,輕輕問道。
儘管他對我有所隱瞞,但直覺告訴我,他已經潛藏在這裡很久了。
聞言,他嚴肅地看了看我,指了指一個方向,沉聲道:“我帶你去個地方,讓你先有所體驗。”
我不由疑惑,跟在他的身後,飄進了一棟教學樓。
他直接帶我走進一間教室,輕輕揮手,教室的燈便亮了。
隨即,他指了指教室後面的黑板,而他在站在教室的中間,對我說道:“你過來,站在這個位置看黑板!”
我疑惑不解,但還是走到他的位置,按照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我不由一驚,只見黑板的中間有一道黑色的陰影,從上到下,好似靜止,又好似在蠕動。
我正要開口說話,吳勇突然說道:“老哥,你換個方位試試。”
我再次疑惑地看了看他,隨即橫跨一步,偏離原來的位置。可這一次,我卻只能看到黑板,看不到那個陰影。
我瞳孔一縮,眉頭深深皺起。
這也太詭異了!
且不說那個陰影是什麼,可爲什麼只能在教室的中間才能看到?
我百思不得其解。
“老哥,很多來這裡上課的學生都知道這個秘密,但一直找不到原因,甚至有人在相對應的位置擦那塊黑板,想把那個陰影擦掉,卻沒有任何效果。”
吳勇輕輕解釋道,把他了解的情況說給我聽。
“也就是說,這是一道擦不掉的陰影?”我兩眼一凜,簡單地概括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意味着那道陰影和這間教室可能處於不同的時空。
而整個教室的中心,便是唯一能夠看到那個時空的點。
可,這和那個神秘的惡魔有什麼關係?
“老哥,你有所不知,這道痕跡就是那個惡魔留下的。只是,我一直追蹤不到那個傢伙的下落。”
我頓時瞭然,面露異色。
就在這時,教室後面的黑板突然震顫起來,緊接着,一道裂縫從中間擴散開來。
我和吳勇對視一眼。皆有些驚訝。從他的眼神中,我能看出,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遇到。
裂縫慢慢擴大,一縷縷黑氣從裂縫裡流出,就像連通了一個陌生的異世界。
與此同時,一團黑氣,拖着長長的尾巴,從裂縫中飛出,無聲無息地飄動着。
乍一看很像頭髮,可細細一看,又像蠶絲。我伸手去摸,想試試看自己能不能摸到。
可讓人驚訝的是,這團看起來像頭髮又像蠶絲的東西,宛如虛影一般透過我的手,無法觸摸。
我回頭看了看吳勇,他也很意外。可就在這時,這團黑影卻驟然朝他飛去。
吳勇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全身就被纏住,只露一個腦袋出來。
我不由一驚,立即使出封印術,可效果不佳。那黑影毫不費力地掙脫封印,挾裹着吳勇而去。
眨眼間,黑上的裂縫迅速恢復如初,仿若一切都沒發生過。就好像,我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覺,都是假的。
一時間,我的腦子裡滿是疑惑。
可以肯定的是,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吳勇被裂縫裡闖出的一道黑影吞噬也是真實的。
但是,爲何我觸摸不到那團黑影,它卻能束縛住吳勇?
還有,我的封印術爲何對它沒有太大效果?
那團黑影,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更神奇的是,黑板的裂縫竟然能自動癒合,就好像它是連通異世界的大門一樣。
事情的發展變化太過迅速,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饒是以我的心性,也忍不住發呆。
太出人意料了!
我待在這裡等了兩個小時,不時地站在那個特殊的位置,查看那道黑影。
一切都和剛纔沒什麼區別,可吳勇沒了。
突然間,我少了個嚮導。
吳勇說的沒錯,這個地方的確存在一股神秘的未知力量,那個無形無質的惡魔,實力難以預料。
不多時,小肥仔從窗外飛進來,它一臉疑惑地問道:“咦,那個吳勇去哪了?”
等了半天都沒一點異動,我就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給小肥仔聽。聽完後,它用貓爪綠了捋鬍鬚,同樣束手無策。
“小徒弟,既然這件事被你碰到,你就沉住氣,好好想辦法解決。雖然聽起來是個大麻煩,但師父相信你,一定能夠完美解決的!”
“啪!”
我忍不住錘了它一下,沉聲道:“不要給我戴高帽,我不吃那一套!”
它一臉委屈地摸了摸腦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沒了吳勇的幫忙,下一步我也不知道該幹什麼。索性,我就和小肥仔回去,準備明天過來查看。
對於我的提議,小肥仔自然沒有意見,立即帶着我飛了回去。
可讓我鬱悶的是,接連半個月下來,我每天都過來蹲點,卻一點收穫都沒有。
“這傢伙,難道不用吃喝拉撒?”
我坐在教室的窗戶上,看着一羣學生上課,眼睛盯着後面的黑板,心裡鬱悶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