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爲何如此緊張？”
他的手指輕挑起我的下巴，在哪裡輕輕的摩擦。
我一把抓住：“你不知道，這是夢！就像是一陣風一般，它想走的時候，你怎麼都留不住。”
“別傻了，這是咱們的家，咱們許久前不是打算在這裡安度此生的？”
“不，不是！你聽我說。”他掩住了我的脣：“你聽本王說纔是，說真的，兜兜轉轉這麼久。我們之間確實應該找個地方安慰的過日子了。過段時間，我把白白和豆豆都接過來。”
我別過臉去：“別給我那麼好的夢，我怕我真的會醉。”
“怎麼你一直覺得這是夢你呢？好了，別胡思亂想了。”他起身就要去打坐。我也只能住嘴！
瞬時，陸鳴軒進入了忘我狀態。
四周的一切，也都靜止了下來。雪峰之上出現了一個身穿白袍，頭髮花白，帶着金色面具的男人。
“你是誰？”
“把你帶入夢境與現實交相輝映的人。”
“什麼意思？”
那人解釋說：“就是說，你現在所經受的一切，都是夢境和現實。夢境是因爲我把之前，你們的不愉快都消除了，現實就是現在你們所生活的一切，都是真實的。喜歡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說不喜歡，那未免太假。
但是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不喜歡我和他之間，有虛假！而且，你是誰，爲什麼這麼安排？”
“我是姜小姐體內的邪氣啊！這不是姜小姐 的願望嗎？”
“是，但是我不要這樣的。”
他的眼角眉梢帶着幾分笑意：“小姐，那您又想如何？這都不滿意，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我怎麼聽都有一種狗腿子的感覺。
“我不用你刻意討好！”
“我沒有在可以討好你，我只是希望小姐高興罷了。”
哼嗯！又來一個，是說的倒是真的好聽，希望我高興罷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和西門陽一個心態，最後都會走向利用我的不歸路。
“別那麼客氣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吧？倒不如來個痛快？”
“不！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沒必要利用你。況且，小姐好了，我才能好。”
“你到底什麼人？”
他像是一陣白色沙塵暴似的，來到我面前：“和你一樣的可憐人。”
“誰，可憐？”
“你和我啊！老實說，小姐是我的主子。這些年，我一直在小姐的出現。”他說着扯開了自己臉上身上遮蓋着的白色面罩兒。
我打眼看去，就看到了那張英俊的臉龐。
這男人，和我的年紀相差也就六七歲的樣子。
等等，他是人？是自然長到這麼大的，還是從那個時候，就沒有再增長過年紀。
這人長得鳳眸劍目的，帶着幾分痞氣，還有幾分難以讓人捉摸的味道。
“你是在開玩笑嗎？”
“小姐看起來很喜歡我？”
“沒那回事兒，你這傢伙的臉皮到底有多厚啊！別以爲你長了一張好看的皮囊，所有 女人都應該爲你傾倒。”我真是敗
給這個傢伙了，怎麼瞧着居然有某人當年的樣子。
“不是嗎？我以爲似的，當初你看着師傅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嗎？”
等等，那個傢伙什麼什麼？師傅？他師傅是誰？
我轉過頭：“難道你師傅是陸鳴軒？你是，吳凡？”
“對！沒想到，你還有個好記性。”
“等等，等等……”他靠近我，讓我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炸毛兒了：“等等，你說你是吳凡？陸鳴軒的徒弟？信息量有些大，我還沒有辦法接受。”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還有，他叫我小姐，什麼意思。我和他不過就是第一次見面。我們很熟嗎？
“沒關係，我知道事情可能有些難以接受。但是習慣了就好了？”
“什麼習慣，你的意思就是說，以後會經常出現在我身邊嘍？”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想沒關係吧！反正，我也一直在小姐身邊，只是小姐不知道罷了。”
我急忙擺手禁止他說話。
忽然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麼：“原來你一直跟在我身邊，那，那就是說，你知道陸鳴軒經歷的一切？你非但沒有幫他。反而躲在暗處看他的笑話？他可是你的師傅，你的師傅！”
我特意重複了最後一句話。
他怎麼可以這樣，虧得陸鳴軒還那麼疼愛他，怎麼就養了一個白眼兒郎！
“我當然知道，他是我的師傅，不過，那怎麼了！在那種情況下，我沒有出手殺他，就是念着他這些年，對我的養育之情，教誨之恩！不然，你以爲，我還能任由他過什麼好日子？”
“你仇恨他？”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我又能如何？”
他一副根本就不在乎的樣子。
我追問：“你怎麼可以這樣！那你告訴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總之，我們之間的事兒，不是一分一秒就能說的明白的。”
“那就別說了，不管你怎麼說，也沒有辦法擺脫你是個白眼狼的事實。”
我真的替陸鳴軒難過。
瞧着不遠處，正在打坐的男人，我：“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的本事，足以對抗你師傅了。你想怎麼折騰他都無所謂。所以你根本就毫無畏懼？”
“如果這麼說，那也是很久的事兒了！”
“哼！你做什麼？”就在這時，他的手指繞過我的髮絲，託着我一側的臉頰：“小姐前途無量，何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陸鳴軒身上？只要你願意，小的我願意幫你。”
我白了他一眼：“幫我說什麼，吳凡，我走到現在和你不一樣。我是被逼無奈的。而你是自己願意的。你又何嘗知道，我多想平靜。”
“小姐，你別說笑了。你來到這個世界上，就註定要主宰一切。把一切都要踩到腳下，就那麼簡單，你不要委屈了你的天賦。”
“哈哈哈！你也這麼說，西門陽也這麼說。”
“那是因爲，我們這種人，纔是真的瞭解你的。我們心中都充滿了征服欲。”
“就是因爲這個，所以你背叛了你師傅，也背叛了你的良心。你是人？”
他否認：“不是！你應該能想到，如
果我是人類，陸鳴軒可能收我當徒弟嗎？你不知道，在這裡，異類有多遭受排斥。”
是我傻了。
他說的不錯，要是他真的是人類，也早就被殺死了。更不會能當 什麼徒弟！
“可是你的樣子i，瞧着倒是一副善良的模樣。給了我錯覺。”
“那也不能怪你，很多人，見我這樣。都以爲是同類！哦，不可以說小姐是愚蠢的人類。小姐可是至高無上的血統。”
至高無上的血統？
我怎麼有種被當作貓狗的感覺。
“不知道你再說什麼！還有，你爲什麼要叫我小姐，我一直想知道，我們之間是不是真的……”
“當然有關係，不過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是不是真的能接受自己現在這個身份？”
“接受自己的身份？我一直都沒有選擇，不是嗎？”
他也不在說話。
我瞧着陸鳴軒，又看了看他：“你最好收回你的法術。我很不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知道嗎？”
“你高興就好，一切我都遵命。”
隨便他吧。
只要他別自找不痛快就好。
很快，眨眼之間我在一起回到了西門陽所住的地方。我晃過神兒，一眼就看到西門陽的那雙眼睛：“你看着我做什麼？”
“有個朋友來了，他要見你！”
我張嘴脫口而出：“吳凡？是他對不對？原來你們早就聯手了？”
“不錯！當初，我之所以能夠彙集成起。多虧了他的幫忙……”
“呵！那是當然，他早就說過，你們是一類人。一類人自然有一類人的共鳴！”
這麼說來，吳凡是在二十七八歲已經成鬼，然後跟着陸鳴軒開始修煉的！
容顏也就停留在那個年紀，這麼推算開來，他也至少有兩百多歲了。
一個兩百多歲的傢伙，又跟我有什麼牽扯？
還是說，這不過就是他的一個藉口而已。
他和西門陽聯手，勢必要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其實，依照吳凡現在的能力，陸鳴軒早已不是對手。就算兩人能對打個平手，他也有偷襲這個制勝的必殺技。
又何必在西門陽這兒浪費時間？
也只有一個解釋，他需要更多的僞裝，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能連西門陽都不知道。
說話的功夫，我來到了院中。遠處，那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像極了陸鳴軒。但是我知道，那不是！
“你果然還是追過來了？”
“姜小姐，此話怎麼講？你我纔是第一次見面，而已。”
“你胡說！別以爲，你這麼說就能左右我。”
“呵呵！您說話，可真是越來越好笑了。事實上，我們確實是第一次見面！難不成，姜小姐夢裡有我？”
他一句話，頓時堵的面色鐵青。
但是他這副口吻，更加證實了我的想法。之前我和他的那一幕，絕不是虛幻的。他只是在盡力剋制自己。
就在我有所遲疑的時候，吳凡飄然而落。
就那麼在我半米開外的地方站着。
雙眼迷離的瞧着我，帶着一絲挑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