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千年前挖的地下室乾乾淨淨,完全沒有灰塵蜘蛛網成羣,旁邊的椅子上還掛着半溼透的衣服,似乎是剛不久前放在那。
糜右念輕輕拉拉南蘊璞的衣服示意他看那邊。
他只是微微一笑,邁腳走向前方的溫池,繞着溫池走着打量着。
清澈見底的溫池除了溫熱的氣泡,糜右念根本就看不到什麼,倒是注意力被中央的那個口棺材給吸引了。
那是一口鑲金嵌銀,棺身上雕繪着精緻花紋的棺材。
糜右念明明記得他們進來的時候棺材是合着的,而現在棺材是半開着,不禁邁腳緩緩走了過去。
她心中倒也沒覺得怕,因爲這是糜楚祖先的地盤,而且南蘊璞也沒察覺到什麼異樣,所以她也就放心的上前。
石壁上燭火微弱的照耀着,糜右念靠近正要朝棺材裡頭看一看,猛地一隻手從裡面伸了出來,嚇得的失聲尖叫,後退幾步撞進南蘊璞的懷中。
“娘子驚慌失措的模樣真可愛。”他居然特開心的打趣着,氣的糜右念狠狠掐了他一下。
“棺材裡面有東西!”
“糜楚在裡頭睡覺。”南蘊璞不可否認的點點頭。
下一秒棺材中那隻手的主人慢慢的坐起了身,一臉睡意的看着他們。
“蘊璞,念兒,你們怎麼來了?”
糜右念都快抓狂,有些惱火的問:“祖宗,你好好的睡棺材裡做什麼?剛纔嚇死我了。”
“你怕什麼,就算裡頭睡的不是我,冒出個什麼東西來不是還有蘊璞和你的小狐狸在。”糜楚不以爲然的說道,眨眼間站到了地上,看着糜右念眼底一身而過的疼惜。
“我和念兒無意發現這邊就進來看看,沒打擾你的好夢吧?”南蘊璞含笑問道。
糜楚無所謂的笑笑,邁腳走向溫池,隨着他輕輕一揮手原本收攏在上面的紗簾緩緩下降,圍住了溫池。
聽着悉數的脫衣聲以及下水的聲音,糜右念莫名有些尷尬,扭頭問南蘊璞:“祖宗一直都住在這邊嗎?”
“這裡比較安靜,他喜歡待在這邊。”南蘊璞答道,頓了頓又說:“那是爲蓉兒而建的地室,是他隻身一人親手而挖。”只可惜現在就差南綠蓉一人了。
糜右念有些難過,伸手拉住南蘊璞的手輕聲安慰:“沒事的,我想糜楚祖宗對蓉兒的心意她會明白,總有一天他們兩個會團聚的。”
“嗯。”南蘊璞收起眼底的情緒,恢復一貫的笑意。
糜右念忽的想到什麼問:“上次你不是在醫院碰着她了,怎麼樣?”
“我與她說了很多,至於她到底會不會回南糜鎮我也不清楚,若真不行就讓糜楚去找她。”
糜右念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畢竟南綠蓉的事情複雜了點,也是需要一些時間讓她好好考慮,反正南糜兩家的心意南蘊璞已經傳達給她了,接下來就看她自己怎麼選擇了。
“自己事情一大堆莫要管他人的事情了,你糜楚祖宗在這邊可是藏了很多寶貝,你拿點回去。”南蘊璞輕輕拍拍糜右唸的腦袋,示意她看棺材。
糜右念臉都黑了,尼瑪該不會是讓她撬了棺材上鑲嵌的金銀珠寶吧。
溫池那邊悠悠傳來糜楚的聲音:“念兒,你要是看上什麼喜歡的儘管拿回去,不用客氣。”
“謝謝祖宗。”
主人家都這麼說她也不好意思拒絕是吧,但是棺材上的金銀珠寶她是絕對絕對沒有一絲興趣,反倒是對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籍有了興趣。
這些書都是千年前的書籍,本本都嶄新,糜右念看不懂上頭的字只好求助南蘊璞。
“有沒有醫書?”
南蘊璞熱心的在那幾個書架中替她挑了幾本醫書,最後估計是拿錯了,翻着手中那本書他的臉上漾起怪異的笑。
“怎麼笑的那麼噁心,這本書怎麼了?”糜右念好奇的湊過去看那本書。
看着那裡面一幅幅性感的仕女圖嘴角一抽,很是嫌棄的瞥了眼一臉曖昧望着她的南蘊璞,推了他一把不理會。
男人真是好色成性。
爲了以防萬一南蘊璞有沒有把那些少兒不宜的書籍混進來,那些給她挑的醫書她都挨個翻了遍。
南蘊璞則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她這副模樣,嘴角淺勾着壞笑:“爲夫怎麼會把那種書當成醫書給娘子呢?”
糜右念不屑的一哼:“這還真不好說啊。”
“娘子也太不信任爲夫了,既然醫書拿到手了我們再去拿其他的寶貝,棺材裡頭可是有不少。”南蘊璞順勢從她手中接過醫書,拉着她走向棺材。
糜右念微微一汗,難不成糜楚是枕着一棺材的金銀珠寶睡覺嗎?他也不嫌硌得慌。
“有醫書夠了,其他的我不想要了。”她可不是一個貪心的人,這幾本醫書夠了。
“就算不要也去棺材裡邊玩玩,我想長那麼大你一定還沒進過棺材,趁着現在可以好好感受下。”南蘊璞微笑着說道。
這話說的雖是事實,但是傳到糜右念耳中就開始誤會了。
“南蘊璞你個混蛋,咒姑奶奶早點死是不是?”看着那張無害的笑容,心中說不出的惱火。
“豈敢豈敢。”
不顧糜右唸的反對,南蘊璞強行抱起她放進了棺材中,沒有意料中的滿棺材的金銀珠寶,身下是舒適柔軟飄着淡淡清香的被褥。
南蘊璞也順勢躺了起來,很是滿足的抱着糜右念。
“念兒,真想和你這樣一起躺在一起。”埋在她的脖間,感受着專屬於她的氣息,他輕聲呢喃着。
糜右念眉頭很不悅的一挑:“南蘊璞,你要是想我死就直說。”
“我也曾自私的想過讓你下來陪我,但是……我還是喜歡看到你開開心心,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下,我可以等你,只是怕你會喜歡上別人。”
糜右念輕輕一垂眸,擡手撫摸着他那頭烏黑長順的髮絲說:“我……喜歡的人應該是你。”
“念兒!”南蘊璞很激動的起身,隨着‘咚’一聲悶響他的腦袋華麗麗的跟棺材蓋來了個親密接觸,他也顧不得腦袋上的疼一臉欣喜的看着糜右念說:“念兒,你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