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糜右念傷害自己,心中很強烈的慌張感,但是也猶豫,好不容易抓到的糜瓜他不想放棄,他想要找回自己的記憶,他不想每天頂着一隻空白的腦袋對人生充滿困‘惑’。
“南蘊璞,你到底放還是不放?”糜右念‘逼’問道。
那隻抓着糜瓜的手下意識的一用勁,喉間的力道讓糜瓜神情痛苦起來。
糜右念眼底一沉,毫不猶豫的揮劍往自己脖子上一抹,鮮血瞬間灑落。
雖說是被糜右念強迫的,但是傷害自家主人是不允許的,銀霜劍開始不安的耀起白光,似乎很恐慌,不安穩的劍氣又讓糜右唸的傷口加深了幾分。
“念兒!”南蘊璞手一抖,鬆開了糜瓜,一臉驚慌着看着糜右念,白~皙的脖間緩緩流淌下來的鮮血深深刺痛他的眼,刺疼他的心。
看到南蘊璞鬆開了糜瓜,糜右念這纔沒有繼續第二刀,開口正要讓處於‘激’動中的糜瓜到她身邊,黑影一閃,閻王憑空出現在她身邊,讓她防不勝防。
閻王一把抓住糜右念握劍的雙手,一手牢牢抱住她的腰,這架勢無疑是朝他們宣告糜右念已經被他控制了。
“南蘊璞,把糜瓜帶回去。”閻王冷若冰霜的吐出話,垂眸看着憤怒的糜瓜,那片潔白的額頭那朵熟悉妖嬈的蓮‘花’緩緩出現,他繼而說道:“你若是不想她死就乖乖回地府,你要清楚我有那個能力讓糜右念魂飛魄散。”
威脅的語氣讓糜瓜心中的憤怒瞬間到達極點,強大觸目的紅‘色’光芒從她小小的身子中迸開,強勢的靈‘波’一瞬間把四周的他們給推開了,樹木‘花’草連~根飛卷,難得修復的房屋又遭到了破壞。
要不是閻王張開結界護住了糜右念,不然她也會被那股強大的靈‘波’吹走。
“糜瓜,冷靜下來。”糜右念不禁開口喊道,她想過去制止糜瓜力量的暴走,但是閻王緊緊限制着她的行動,讓她動彈不得,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血,讓她渾身無力起來。
“放開我娘。”那雙泛着詭異暗紅之‘色’的眸子死死瞪着閻王。
他輕挑眉頭,絲毫不懼她散發出來的滲人氣勢。
“跟我回地府,和你娘一起。”
糜瓜緊緊抿着‘脣’沒吭聲,看着臉‘色’逐漸蒼白的糜右念眼底閃過動搖。
“不用管我,現在你的力量已經完全甦醒了,你有那個力量對抗閻王。”糜右念看着她,一臉的不可動搖。
四目相對,糜瓜默了幾秒,眼底的動搖瞬間化爲冰冷。
雙方的眼神一‘交’匯,幾乎是瞬間握在手心的銀霜劍忽的飛閃出手心,在空中劃過一個弧度直‘射’向閻王,他下意識的擡手抵擋。
腰間的限制一鬆,趁着這個空隙,糜右念用力翻身掙脫閻王的手,也因此身子趔趄到摔在旁邊。
閻王神‘色’一冷,想要動手過來抓,從天而降的閃電從天而降,晴天霹靂,赤紅充滿毀滅之力的閃電猶如流星一般劈落下來,招招對準閻王,他被‘逼’退,有些懊惱的抵擋那些攻擊。
糜右念動念引出‘玉’鐲中的靈力癒合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站起身跑到糜瓜身邊,四下看了看,根本就沒有南蘊璞的身影,不禁緊張的問道:“南蘊璞呢?”
糜瓜神情有些緊張,輕聲說道:“剛纔好像不小心被靈‘波’給衝飛了,我……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糜瓜小心翼翼的看着糜右唸的神情變化,生怕她會生氣。
聽到這話糜右念眉頭一皺,擔憂之‘色’涌上心頭。
“等把閻王解決了再去找吧。”
以南蘊璞的能耐糜瓜散發出來的這點靈‘波’雖然對他衝擊不少,但是還不至於就這麼被秒殺了。
“嗯。”糜瓜點點,把全部的心思落在遠處和赤紅閃電對抗的閻王身上。
額間的蓮‘花’隱隱耀起鮮紅的光芒,糜瓜一揮手,空氣中無數的鮮紅光束襲向閻王,他閃身躲開,衣角被紅光碰到瞬間化爲灰燼。
“流樞!”低冷的兩個字,帶着濃濃的怒意,看來,閻王是怒了。
“糜瓜,一擊定勝負。”糜右念低聲說道。
下一秒,糜瓜釋放身上所有的力量,整個南糜鎮都被火紅的靈光包圍,頃刻間,黑‘色’的靈光閃現與此抗衡着。
至少目前爲止兩邊勢均力敵。
但是糜右念心中清楚,剛恢復力量的糜瓜絕對不是閻王的對手,這樣子撐不了多久的。
糜右念眸‘色’一沉,蹲下~身子,擡手輕輕覆在糜瓜的後背上,啓動體~內的‘花’舍之力和靈脈之力,兩股力量相互融合緩緩進~入糜瓜的身子中。
糜瓜愣了愣,隨即深吸了口氣吸收了那股力量,隨後紅光一乍,讓閻王不禁後退了幾步,他立馬穩住身子,繼續抗衡。
“娘……我撐不住了。”糜瓜身子輕輕顫抖起來,不是力量不夠了,而是她快控制不住了,要失控了。
體~內的滅世之力本就強大的讓她難以控制,現在能控制到這個時候已經很難得了,現在又加入了糜右唸的力量,幾股力量‘交’融越發的強大起來,讓糜瓜控制不了。
“在撐一會。”糜右念心中不禁急躁起來,原本覆在糜瓜後背的手猛地一拍地上,涌出靈脈中的靈力,翠綠‘色’的光芒從天而降,速度極速的讓閻王來不及防禦,硬生生被擊中。
“開啓地府之‘門’把閻王送回去。”糜右念快速展開手勢畫陣,在糜瓜開啓地府之‘門’,看着閻王被推入那個漆黑的漩渦中,糜右念把陣術下在糜瓜身上,看着那道小小的身子忽然軟綿綿的倒下,糜右念趕忙抱住她。
“‘侍’衛們立馬行動出去尋找鬼王,老祖宗們,你們把南糜鎮的結界加強,閻王也是元氣大傷,這會應該不會再過來,但是以防萬一。”糜右念擡眸丟下話就抱着糜瓜去祠堂找南瓜。
“真是越來越折騰了。”糜啓‘陰’沉着臉‘色’不爽的說了一句。
南世一如既往笑眯眯的說道:“安了,孩子們的事情就‘交’給他們去折騰吧,不到萬不得已我們就不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