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任心寧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學校中不是傳的沸沸揚揚你和蒼牧在交往,他的父親和許廣又是什麼關係?該不會當年的車禍和蒼牧的父親有關?”
許廣就是當年那個酒後駕車導致車禍害死糜右念父母的罪魁禍首,但是心知肚明他只是個背黑鍋的。
從車禍發生入獄開始根本就沒有人去探望過許廣,但是這個時候蒼懷銳去探獄想讓人覺得巧合都難啊。
許廣的身份當初在車禍發生的時候警局那邊都調查出了,據說是因爲公司倒閉心情不好日夜買醉,最後老婆實在受不了他那窩囊樣就和他離婚了,他爲此心中痛苦一時想不開就藉着酒勁在路上亂闖,也就有了之後悲劇的發生。
但是事實的真相到底如何糜右念是不知道,但是那些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不過也佩服蒼家的實力,後續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還真讓他們成功的‘狸貓換太子’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別深~入的調查。”
任心寧的那些問題糜右念不打算回答,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她和蒼牧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樣在交往,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怎麼說,南糜鎮的事情也不好跟她說。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好了,我不會刻意去查,但是要是聽到什麼風吹草動一定會告訴你的。”任心寧很是無奈。
“你爸每天都那麼空替你打探消息嗎?”糜右念不禁問了句。
“得了吧,除了一開始爲了彭語的事情他還稍微上點心,得知你父母的事情是上頭壓下來的他也不敢太大動靜,想想他現在爬上一個副局的位置也不容易,現在啊我天天窩在他們分局揚言要以他爲榜樣改行做女警,估計是被我折騰的煩了他也懶得管我了,所以我那邊看看這邊瞅瞅耳聞四面八方的收集情報。”
任心寧的話讓糜右念不由的一愣,下意識的問:“你真的決定要做女警?”一個護理系的軟妹紙要去女漢紙總覺得不切實際,更何況任心寧給她的感覺就是柔柔弱弱的性子。
“嗯,決定了,下學期就換學校,所以下學期開學的時候你就見不到我嘍。”
或許是彭語的事情讓她有這樣的念頭,但是不管怎麼樣她有那樣的念頭那樣的決心也不錯,磨礪一下自己也好。
“那你好好努力。”糜右念也只能這麼說了。
“嗯,那就這樣吧,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情報是,許廣所關押監獄的獄長是你們中醫系俞星的父親,你如果想去探獄搞定他就OK了。”
糜右念臉都黑下來了,誰的老子不好偏偏是那個俞星的父親,你大爺,存心讓她前路坎坷是不是。
“我知道了,謝謝你,那就這樣。”
掛了電話,糜右念開始絞盡腦汁思考。
如果她要去探獄自然不是什麼難題,她是十年那起事故死者的家屬,不需要太繁瑣的手續就可以見到許廣,但是怕只怕那所監獄中的人都被蒼家的人買通了。
明着不行,難不成還不能來暗的嗎?
糜右念微微一眯眸子,眼底一閃而過的堅決,夜襲監獄唄。
夜襲監獄的事情可不是翻個牆那麼容易,這麼危險的事情糜欽裴一定不會讓她這麼幹,所以她不打算告訴他,而是讓覓雲提前去監獄溜達了一圈確定地形和鎖定許廣的位置。
南蘊璞那傢伙還在南糜鎮沒有過來,糜右念身邊就只有狐狸和覓雲,以防萬一她把這個計劃告訴了雲微瑜,毫無疑問雲微瑜一定會把事情告訴廉時,要是真有個什麼情況有廉家的接應也好。
在以往糜欽裴對糜右念管的很嚴,幾乎是不會允許她夜不歸宿,但是自從她得知南糜鎮的事情後所有的主見他都交由她,做什麼事情他也都不會限制。
當糜右念說去外邊調查點事情,糜欽裴甚至都沒有問調查什麼事情,只說了句小心點就讓她出家門了。
且不說監獄層層把關有進無出,要是被抓到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雲微瑜心中擔心,但是自知自己沒用跟去幫不上什麼忙反而會拖累,只能待在家中不安的等待着。
覓雲在監獄中溜達一圈後早就把地形給牢記,只是許廣的情況讓糜右念有些憂心,覓雲只說許廣被惡靈纏身,很痛苦很憔悴。
蒼家本是抓鬼世家,蒼懷銳既然探望過許廣,那麼一定可以發現他被惡靈纏身。
糜右念眼底一閃而過的深邃,剩下的一種可能,那就是惡靈是蒼懷銳放的。
難不成在封印着奶奶的鎮魂鏡落入糜右念手中後,蒼家的人不安害怕十年前的車禍事情曝光?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對勁,蒼懷銳要是想殺人滅口在許廣剛入獄的時候就可以下手了,爲什麼到等到現在?
思來想去想不出個什麼,糜右念也懶得再搞腦子,不管怎麼樣她可以很肯定的是這個許廣一定知道一些事情,關於蒼家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得見上一面好好問問。
森嚴高聳的建築,在黑夜中顯得ting拔詭異,無不透着不知名的清冷氣息。
數十米高的鐵欄圍牆,全方面的監視器分分秒秒監視四周的情況,嚴密的連只蚊子飛進都困難。
覓雲是鬼,狐狸是靈,他們的存在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只是糜右念進去有點困難了,她是躲不過那一個個密集的攝像頭。
“你們能不能把我隱身起來或是干擾下那些監視器?”糜右念開口問道。
狐狸爪子無奈的揉揉耳朵說:“主人,靈魂離體不就好了,肉體進去會被發現的,靈魂飄進去可比肉體進去還來的方便。”
其實當初糜右唸的計劃是讓覓雲和狐狸干擾那些監視器,她再趁機溜進去,反正她可以使用玉鐲中的靈力要是有個緊急情況她也不擔心。
經歷生死大浪後,突然感覺此刻夜闖監獄跟個逛菜場一樣,不擔心,只是有點緊張,果然心理素質越來越強大了。
靈魂離體她只被南蘊璞那個傢伙帶離過,要她自己離題估計有點困難。
“哥哥幫你一把怎麼樣?”一雙手臂猛地從身後抱住她,她只感覺渾身一陣暈眩,靈魂被從肉體中拉了出來,輕飄飄懸浮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