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那些戰爭已經結束了,她的身份不再是鬼族的王后,在他眼中那只是他的妻子,他想要以丈夫的身份給她一個驚喜。
她不需要變的多麼強大,之後她只需要依偎在他懷中小鳥依人的撒嬌着,而他也會傾盡所有帶給她快樂。
這樣,就足夠了。
第二天,太陽都高高掛了,新房一直都沒有動靜,就連孩子們也不知所蹤,丫鬟們不禁慌張的到處尋找孩子們。
“他們不會是昨天太折騰了?”一羣人站在新房門口等着,羅宿不禁開口問道。
因爲一早的時候焚劍宗那邊送來了融界之鑰,駱雲婭他們幾個準備跟糜右念和南蘊璞告別一下,回去了。
誰料到他們在外邊又是敲門又是大喊的,屋子中死寂一般。
“就算太折騰也不至於吧,就算南蘊璞是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右念也會節制的。”西雅說了一句。
羅宿立馬朝她搖了搖手指,否決她的話:“話可不能說,再怎麼節制的人在g上都是忍不住的,就算糜右念想節制,你覺得以下半身思考的南蘊璞會放過她?這種事情吧,嘖,怎麼說呢,感覺來了擋都擋不住的。”
優蘇毫不猶豫揮臂打在他的肚子上,羅宿一臉吃痛蹲在了地上。
“少說幾句會死啊。”
不開口,看着還文文靜靜,人模人樣的ting正經,一開口,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這麼羞愧的話他還真是臉都不紅一下。
“不說了不說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把門踹開吧。”羅宿趕忙聽話的擺擺手,丟下這麼一句話乖乖閉上嘴了。
大傢伙幾個相視一望,猶豫了一下,最後蒼牧擡腳毫不猶豫的踹開~房門。
讓大家困惑的是,房間中空蕩無人,有的只是殘留在空氣中的幾縷溫馨。
大家進屋正疑惑着人去哪裡了,西雅拿起了桌子糜右念留下的紙條,看着上頭熟悉的字跡一臉震驚。
“他們兩個私奔了!”她驚呼道。
在場的所有人均是不可思議的看着她。
蒼牧不相信的從她手中搶過紙條,白紙黑字確實如此。
“這算什麼?”優蘇一臉茫然。
他們……就這樣招呼都不打一聲的離開了?
因爲一早就找不到孩子們,南綠蓉到處尋找,實在是沒法子,就過來看看是不是在糜右念這邊,哪料到就聽到這麼爆炸性的消息。
“哥和嫂嫂私奔了?”南綠蓉站在門口,神情那個驚嚇。“那孩子們呢?”
屋內一干人等均是茫然。
“應該不至於帶着孩子們一起私奔了吧。”廉捷無奈的一笑。
“紙條上寫着他們帶着孩子們私奔了。”西雅有些鬱悶的說道。
私奔居然還帶着孩子們,這樣令人鬱結的事情恐怕也只有糜右念和南蘊璞做得出來了。
“二小姐,仙族那邊派弟子過來傳話,王子和公主在仙族。”一個侍衛匆匆跑來彙報。
大家懸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想想以南蘊璞的性子應該不允許有任何電燈泡出現在他和糜右念之間。
“那哥和嫂嫂呢?”
“鬼王和王后暫時不知,仙族的弟子並未說。”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既然事情都清楚,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太不夠意思了,他們就這樣私奔去了,話說到時候還會不會私奔回來啊?”羅宿問出了大家心中都擔憂好奇的問題。
南綠蓉一臉無奈:“應該不會就這樣撒手拋下一切不回來了。”
因爲還有孩子在啊,要是沒有孩子,他們或許真的不會回來了,但是孩子還在這邊,以糜右念心中強烈的母愛,她是不會放下孩子跟南蘊璞去過他們的二人世界的。
“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要糾結了,估計等到玩夠了他們就會回來了。”西雅說道。
大家點點頭。
“那麼,我們使用下融界之鑰的力量後就暫時回去了,有什麼情況到時候再聯繫吧。”駱雲婭開口說道。
“好,有事再聯繫。”西雅和廉捷均是點點頭。
南綠蓉帶着駱雲婭他們去融界之鑰擺放的書房。
廉捷擡眸看了眼靠在外邊走廊柱子上的夜閻,視線落在蒼牧和水魅身上,問道:“你們準備怎麼辦?是繼續留在南糜鎮還是另作打算?我也準備帶着小雅去廉家了,要不你們一起去廉家?”
南糜鎮中沒有糜右念,就顯得很無趣了。
現在那麼一大羣人都散了回去了,熱鬧的場景一下子都安靜下來。
蒼牧垂眸猶豫着。
他有考慮過之後該怎麼辦?但是現在事情來的那麼突然,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想着在南糜鎮等着糜右念回來吧,事已至此,自己心態也放寬了不少,看着她幸福就好了,他們之間還是可以跟朋友一樣玩鬧說笑,這樣也夠了。
但是沒有糜右念在的南糜鎮空蕩寂靜,他會有種很強烈的疏離感。
“我們找個地方去修煉好嗎?等到小右念回來的時候我們再過來玩。”水魅輕輕抱住蒼牧的手臂,微笑着說道。“我們去之前修煉的那個山洞好不好?”
望着她溫柔如水的笑容,蒼牧默了幾秒,最後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好。”
駱雲婭他們回各自的家中了,廉捷和西雅回了廉家,蒼牧則是帶着水魅去了之前修煉的山洞中,而夜閻只能孤孤單單的守着南糜鎮等待外出度蜜月的糜右念回來,他除了南糜鎮無處可去了。
熱鬧喜慶的鎮子也隨着大家的離去慢慢恢復以往的幽靜。
清幽整潔的小院子,兩位老人正相坐對弈着,一個侍衛匆匆跑進來通報道:“兩位老爺子,王子和公主去了仙族修煉,鬼王和王后私奔了。”
正擡起手臂要落子的糜啓整個人僵在那,神情是那麼灰化。
“私奔?”南世一臉震驚。
下一秒,糜啓手中的那顆黑子瞬間化成粉末輕揚在棋盤上。
‘啪’一聲,糜啓憤怒的拍着棋盤站起身,氣的鬍子都翹起來了。
“兩個混蛋,就這樣拍拍屁股走了?這是置整個鬼族於何地?”
“鬼王說鬼族就交給兩位老爺子打理了。”侍衛暗暗擦着冷汗說道。
這下,南世也淡定不了,怒意道:“胡鬧!”
之前他還誇着南蘊璞長大了成熟了,做事越來越有擔當了,現在倒好狠狠打臉了。
“屬下告退。”侍衛立馬丟下話退下了,免得兩位老爺子發怒殃及到自己。
糜啓氣呼呼的坐回石凳上,氣氛沉默了好一會兒,估計一些事情也相同了,兩位老爺子臉上憤怒的神情也緩和了不少。
“反正,我上了一把年紀了,也沒那精力去打理鬼族。”糜啓悶悶丟出這一句。
南世默了幾秒,贊同的點點頭:“那就暫時找一個ding替一下,我們南家是沒什麼人了,你讓阿楚或是阿朔去打理下鬼族。”
可憐的糜楚和糜定朔躺着中槍。
糜啓點點頭,很贊同這個提議。
“回頭我就給他們說,來來來,我們繼續繼續。”
“行了,重新換一盤,剛纔的棋子都被你捏的粉碎了。”
於是,兩位‘沒良心’把鬼族的事情推的乾乾淨淨的老爺子們繼續歡快了的下棋了。
遠在海邊散步的糜右念在打了n了個噴嚏之後,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一定是有人在罵她。
“受涼了嗎?”南蘊璞擔憂的看着一直打着噴嚏的她。
糜右念搖搖頭,神情略微有些無辜:“爲什麼你都不打噴嚏,爲什麼他們只罵我?太不公平了。”
南蘊璞愣了下,隨即明白她話中的意思,不禁嗤笑起來。
“我們私奔跑出來,罵我的最多是兩位老爺子,但是念兒你就不同了,罵你的人想想都少不了。”他幸災樂禍的說道。
掰着手指頭估計都不夠啊。
他們私奔,第一個要罵的就是夜閻了,緊接着就是蒼牧,那傢伙表面不說心裡一定會嫌棄她,然後還有廉捷、西雅、優蘇、羅宿……那麼一大幫人每人罵一句都足以讓自己噴嚏打死。
“我不介意,就算全世界都嫌棄你,我也不會嫌棄你,我都會一如既往深愛着你。”南蘊璞擡頭溫柔的理理她被海風吹亂的髮絲,深情說道。
糜右念嘴角勾起甜蜜的笑意。
白雲柔白,藍天蔚藍,和湛藍的海面相互襯應,燦爛的陽光猶如他們臉上甜蜜的笑容,反耀着海面斑駁了這片海域,那金光閃閃的光點輕輕跳躍似乎在爲他們喝彩。
全世界如何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愛她,她愛他。
安安穩穩,平平靜靜,相依相守,至死不渝。
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