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集賢居主人死不瞑目的老臉,小白臉猖狂的大笑着,笑聲震耳欲聾,帶着說不出來的詭異。
我不知道這瘋子到底爲什麼這麼幹?但是那種隱約不詳的預感,更強烈了。
瘋子沒理會我們,就彷彿我們已經變成了死人,他徐徐的轉身,走到官位前,緩緩的坐下,一臉的滿足。
“這下,在沒人敢說,我不是集賢居主人了吧?”瘋子得意的自語道。
“恭喜少主,不對,是恭喜主人。”一旁早就等這個機會等好久的山羊鬍,急忙的躬身,對瘋子施禮恭維道。
“哈哈哈……”瘋子露出了更加瘋狂的笑容。
“他是你爹?你竟然偷偷把你爹殺了?你這個畜生。”一旁看了半晌,實在忍不住的胖子突然出口訓斥他道。
“畜生?你知道他當年做了多少惡事嗎?你知道我娘是怎麼死的嗎?你知道我這些年都過的什麼日子嗎?你不知道,你只是看到了我殺了他的樣子,根本就不瞭解內情。”
瘋子口吻清徐的解釋道。
“你這麼做,應該是有什麼依仗吧?難道就不怕我們到處宣揚出去?”紀無常也疑惑了,不禁問他。
“說出去?哈哈哈,這實在太搞笑了,難道你以爲我會讓你們說出去?這麼完美的暗箭,我找了多久才找到?”
伴隨着他的大笑聲,原本逃出大廳的客人們,又紛紛渾身帶血的跑了回來,他們表情驚恐,臉上帶着無盡的絕望。
“咚咚咚……”
伴隨着一陣陣地面都在顫抖的震動聲,一個、兩個、無數個泰坦,竟然從大廳外,緩緩的走了進來。
高達百丈的泰坦,彷彿從虛空而來,邁步間不斷的縮小,當來到大廳內時,已經變成了三米多高的一個個小巨人。
泰坦們依舊保持着我初見時的模樣,顯得呆頭呆腦,但是他們的氣息,卻越發的驚人了。
他們的身上,還帶着人類的鮮血,他們的武器,亮着寒光,他們的表情,充滿耐人尋味的看着我。
與此同時,那種哀怨纏綿的歌聲,悄然從大廳外,傳了進來。
我終於知道,那種不安來自哪裡了?
只是我沒想到,恐怖敵人來的竟然這麼快、這麼多,這麼讓人絕望。
慘叫聲,踐踏聲,甚至充斥的哀怨歌聲,就彷彿殺戮的進行時,不斷的持續着。
最終,大廳裡除了我們幾個,對面的小白臉,還有山羊鬍外,再無一個活着的人。
氣氛變得詭異,那種哀怨悽迷的歌聲,也變得逐漸若不可聞,一個個泰坦巨人,就彷彿一個個活着的神靈,用一種漠視的眼神,注視着我。
小白臉嘖嘖有聲,山羊鬍配合的遞給他一杯酒,他緩緩的品着,一臉的滿足。
“你是什麼時候,跟他們串聯在一起的?”我想了想才這麼問他,我還是不甘心,就算打不過,也不想做個替罪羊。
“從你們踏進空中花園城堡那一刻開始。”他彷彿不介意讓我們知道真相,把真實答案告訴了我。
“山羊鬍,包括那幾件動了手腳的寶貝,還有那個書生,都是你派去的?”我繼續問。
“是的,還有什麼比借刀殺人更爽的事情呢?”他白了我一眼,彷彿覺得我這話問的有些多餘。
“你到底在怕什麼?”我並未生氣,反而問出了我最想知道的答案。
有了這麼多的泰坦,他完全可以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想殺任何人,但是他偏偏要假手我們,這就不得不讓我懷疑了。
他嘆息一聲,說“我們這個世界,不過就是無數個古樓中的一個,前面的世界,已經完全消失了,就像你去過的那個廢墟,那裡沒有了任何的生靈,只剩下滅世泰坦。”
見我還不明白,他繼續道“任何的世界,都有因果的,被滅亡,肯定有必然的理由,越強大,越有它的侷限,就像我不想沾染因果,只好假借你們的手,除去我想除去的人一樣。”
紀無常嗤笑一聲,突然插嘴道“你這是歪理,要是按照你這麼說,任何東西都可以算計的話,這世界就不會有真相,就不會有水落石出這一說了?”
胖子也戲謔道“什麼歪理?他不過就是個自作聰明的小白臉,以爲什麼都可以算計,以爲這個世界除了他,別人都是傻子。”
被連番的奚落,小白臉也生氣了,他冷着臉看着我們,說了一番讓我感到匪夷所思的話。
“好吧,看來你們不好忽悠,那我就告訴你真相好了,從你們成爲變數開始,整個世界就已經籠罩在滅世的萌芽,各種鬼怪,各種可怕的東西,都會不斷的從暗中涌現,作爲古樓守世家族,我們也有着我們的使命,那就是殺死變數,讓滅世的萌芽自動消失。”
“可是,就算是這樣的使命,也有着某種可怕力量的守護,你可以說是規則,也可以說是完全超越我們人類認知的存在,相比起那種守護,這些泰坦完全就是渣渣。”
“所以,我殺不了那死老頭,因爲他的一切,都被守護着,但是我可以假借你們的手,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暗中下手,這樣的話,那種守護就會把一切責罰,都降臨到你們頭上。”
“現在,就算我不動手,你們也是必死的結局,可惜,我不想有任何的變化,特別像你們這種變數,不親眼看到你們死掉,我是不會放心的。”
他的話說完了,但是我們卻被震驚的久久無語,原來自從我們進入古堡之初,就已經被他算計了?雖然不知道他通過什麼途徑瞭解我們的一切,但是這種被算計的感覺,實在很不爽。
更可怕的是,這種殺死古樓守護的惡果,估計很快就會產生連鎖反應,偏偏我們又是替罪羊,不得不說,這個小白臉好算計。
看着胖子跟紀無常,還有喜幽蓮臉上露出的憤怒表情,小白臉十分滿意的大笑着,在他看來,這一次,他贏定了。
我悄悄給紀無常遞了個眼色,因爲我知道,大戰最後的保命工作,就看他的了。
惡戰,絕對避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