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姒錦失蹤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瘋小雞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我一下子將剛剛喝進去的水噴了出來,我真的是大吃一驚,連忙問道。
“你說什麼?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瘋小雞愁眉苦臉的喝了一口啤酒,跟我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老實說吧,就連她失蹤也是我猜測出來的。”
我一下子就忘了剛剛我想要問的事情,不停的催促着他趕緊說說,怎麼一會兒說是人已經失蹤了,一會兒又說是不知道,難道這種事情還是能猜測的?
瘋小雞沉默了一會兒,思考了一下,才慢慢的跟我說起這一段時間,也就是自從我們分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是這樣的,自從我們上回從鬼市回來,分手之後,我就回了學校,本來想老老實實的上幾天課的,畢竟已經落下很多了。
可是,我剛剛休息了幾天,就聽說市區裡出了一件大事兒,當然,這個大事兒只是相對於一個圈子裡來說的,就是我們修行之人。
據說,最近幾個月,這市區裡失蹤了很多人,都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本來我以爲是那個地下賭場的事兒鬧得,你別說,我心裡還真有點洋洋得意的感覺。
可是,差不過每隔幾天就聽說又有人失蹤了,我就知道不對了,我本來想找你一起調查這件事兒的,最主要的是,我從清月寺回來,這心裡就懸吊吊的,總覺得那些殭屍跑出去,一定會出事兒啊。
所以啊,一聽說有人失蹤了,我這心裡就總覺得說不定就就是那些殭屍鬧的。我就想要找你一起去查一查,誰知道,打了幾次電話,都聯繫不到你,說是什麼不在服務區。
不過,話說回來,水哥你去哪裡了?什麼窮鄉僻壤的,怎麼連信號都沒有呢?”
我大概想了想,瘋小雞說的時候,應該就是我身體出了異常狀況的那幾天吧,我趕緊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不要問這個。
“唉,我這事兒,也是小孩沒娘說來話長,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你還是先說姒錦的事情吧。”
瘋小雞想了想,反正我現在好好的站在這裡了,自然不會有什麼事情,也就接着剛剛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哦,因爲聯繫不上你,我就想着那清月寺裡可是有那個玄穀子和魯彥兩個人呢,我怎麼的也需要一個幫手啊,所以,我就想着找姒錦幫忙。
可是,我打了幾個電話,都聯繫不到她,去她的學校找她,人家也說她已經申請了休學一年,根本就不在學校。”
我看了瘋小雞不自然的樣子一眼,心裡頓時就明白了,這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之前我就隱隱感覺到他對姒錦有些不一般,現在我就完全可以肯定了,這小子肯定是對人家有意思啊。
瘋小雞沒有注意我的眼神,有些苦惱的繼續說道。
“我找了一段時間,沒有線索也就只能放棄了,我就獨自一個人去了一次那個清月寺,幸運的是玄穀子那個老傢伙不在,就只有魯彥一個人在。
而且,你猜猜,我還遇到誰了?”
瘋小雞說着說着,突然神秘兮兮的問我,我愣了一下,心說,我怎麼知道你遇到誰了,我又不是鐵口直斷的神算子。
想到這裡,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我心裡一動,脫口而出道,“莫非你遇到洪凱宇了?”
瘋小雞瞪大了眼睛,顯然根本不就沒有想到我會猜到一樣,驚訝的低叫道,“你怎麼知道?”
我也懶得理會他那明顯是廢話的問題,趕緊問道,“你遇到洪凱宇的時候,他和魯彥在說什麼?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瘋小雞想了一下,說道,“我記得應該就是八月二十幾的時候吧,具體的時間我也記不清楚了。聽他們兩個人說,是洪凱宇家裡開的一個什麼店出了事情,所以請魯彥幫忙的。”
“那當時魯彥答應幫忙了嗎?”
我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我記得魯彥曾經跟我說過,自從鬼市那次之前的事情之後,我那天看到洪凱宇的時候,是他第二次見洪凱宇,是爲了之前那次事情的後續,纔來找他的。
要是瘋小雞說的是真的話,也就是說,魯彥他根本就是在騙我,從一開始就是在騙我,被人這麼矇騙,還是我當做朋友的人,我的心裡真是憋氣又窩火。
瘋小雞這次倒是沒有絲毫猶豫,很肯定的說道,“沒有,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是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滅有答應,因爲洪凱宇走的時候有點不太高興。
我見到洪凱宇,本來想問一下姒錦的事情,可是又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當着人間男朋友的面,問一個女生的事情總是有點不好的嘛。
後來,我還是無意間問了魯彥一句,還是他告訴我的,說是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姒錦的消息了,我這才知道,原來魯彥他和洪凱宇是好朋友,早就認識姒錦,而且,好像關係還很不錯的樣子。
之後,我跟着魯彥去了洪凱宇他們家一趟,也打聽過姒錦的消息,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所以,我才懷疑她失蹤了,而且,她那個男朋友洪凱宇很可疑。”
我無語的看着他,覺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剛剛聽他的話,我還以爲姒錦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呢。
聽他說的,姒錦說不定是回家了呢。我也沒有揭穿他,只是敷衍的說了幾句安慰開解的話,讓他不要想太多了,還是讓他先說說我的事情吧。
“哦,我是接到你那個同學的電話,纔來找你的,我放下電話就趕過來了,怎麼樣,夠朋友吧?
我來的時候,剛到你同學跟我說的病房裡,就看見你那個同學躺在一張病牀 上,我還納悶呢,不是你叫我來的嗎?怎麼不見人呢。
還是他告訴我,你就在我坐的那張病牀 上,嚇了我一跳,還以爲你那同學瘋了呢。後來才發現,你已經變得不人不鬼了,你別提那段時間有多難熬了。
要不是你同學有錢,住的是單人病房,恐怕咱們幾個都得被當做精神病送到精神病院裡去了。
你一直都是跟睡死了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我怕你餓死,還專門跟一個護士姐姐套近乎,才學會的扎針。
還是你同學謊稱自己有厭食症,人家纔給他開的營養液,我親自給你輸的液。後來,有一天,你就開始不停的掙扎起來,雖然不說話,可是看着特別的痛苦。
你整個人就跟燒着了一樣,渾身滾燙,我一摸你的腦袋,都感覺燙手,可嚇得不輕。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星期呢,然後有一天,你就突然恢復正常了。
我剛剛放心沒多久,你就又變得跟冰塊一樣,就這樣,一直持續了差不多有半個多月吧,你突然就沒有了呼吸,我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用。
然後,你就漸漸的恢復原形了,就又變成人了,那些醫生還奇怪,怎麼突然多了一個病人,我們只能說是醫院搞錯了,原來看病的病人就是你。
我和你那個同學硬是堅持着等了一個星期,看你一直都是死透了的樣子,才讓醫生把你帶走的。”
我本來還有點怪瘋小雞太不夠哥們兒了,讓人把我當屍體放到了太平間,可是,一聽他說的情況,我心裡還有點小內疚,那種情況下,確實是挺難做的。
我正想着怎麼跟他說呢,就聽到瘋小雞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有些猶豫的跟我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