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遠去白鴿,兒時同窗
夜深,月亮已經悄悄掛上枝頭,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再加上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也就都去睡覺了,就連趙軒也在今晚呼呼大睡起來,一時之間,整座院子中響滿了聲音。
而此刻,卻有一人沒有入睡,他在掙扎,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將這件事情給報上去,但是他又怕,怕一旦時間拖得越久,那麼所有的事情都將會被趙軒所發覺。
爲了謹慎起見,他悄悄的坐了起來,這兩天的月光十分的明亮,照的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好似月神贈與大地的一場雪,美麗,卻又充滿冷酷。
藉着明亮的月光,他找來了筆和紙,粗略的寫下了那麼幾個字之後,他將那白鴿放飛,看着遠去的白鴿以經沒有了蹤跡,他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回到牀上,側身呼呼大睡開來。。。。。。
這白鴿飛了幾天幾夜,終於在這天晚上抵達了京城,一看信中的內容,李原不敢大意,叫身旁的侍衛守好宮門,急匆匆的往御書房中跑去。
“陛下,有一封密信。”夜以入深,李原捧着一封白鴿,交到趙雍乾的面前。
“哦?”多久沒有密信了,趙雍乾彷彿都已經將這件事情給忘掉了,蒼老的面龐上夾雜着幾絲疑惑,看過密信之後,這纔將那緊湊在一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看來,我們還是把趙軒給小看了。”趙雍乾走下龍椅,好似再跟李原說話,卻又好似不是,只是那麼靜靜的看着門外的天空,而緊跟在他身後的李原則是緩慢的跟隨,在他身後,不敢多說一句話。
今天晚上是個大陰天,天上灰濛濛的,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雲彩的飄動,“明天,或許會下雨吧。”看着天,趙雍乾又是一陣牢騷,他也不清楚今天這是怎麼了,早已預料到的事情,早早的到來,或許總會給人一種不自在的感覺吧。
接着,趙雍乾轉過身來,已經快要成縫的雙眼爆發出了一道精光,身上九五至尊之勢順勢而來,“既然趙軒這麼不識擡舉,那麼也好,朕也就留不得他了,傳朕密旨,所有隱藏實力盡皆出動,一個月之內,朕要見到他們六個人的人頭!”
看到陛下突然之間所爆發出來的氣勢,李原站在一旁,嚇得膽戰心驚,趕忙答是,接着便下去了,他不敢在繼續逗留下去了,鬼知道陛下他接下來會出現什麼情況,在他看來,唯有逃脫纔是正道。
快步的退了出來,李原鬆了一口氣,略帶焦急的望向四周,找了幾個心腹,陪同他自己一起去忙活了。。。。。。
眼看着時間越來越接近跟墨泠約定的時間了,趙軒暫時放下了他的計劃,將所有在外人員都給招了回來,大家接到這個消息之後,都十分的納悶,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個情況,但畢竟是趙軒發下來的命令,也就只好往這邊趕了。
一天的時間,所有人都匆匆的趕了過來,趙軒點了點頭,也不說讓他們幹什麼,只是讓他們繼續的等候,不知道在等候什麼,也就那麼靜靜的等候了。
除了墨泠以外,其餘的傳人在發覺趙軒將事情都停了下來之後,都十分的疑惑,不知道趙軒在想什麼。
當然了,在這些傳人的其中,也總是會有例外的。
呂治坐在一家小酒樓的高層之中,看着街道上車水馬龍,人流不息,他嘆了口氣,在得知趙軒將所有的人都收了回去之後,難免會有些驚訝。
他就那麼靜靜的望着這條繁華的街道,“真沒有想到,趙軒竟然看出來了,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合作,唉!”
趙軒看出來的東西,呂治自然也看出來了,小的時候,他曾經有一段時間在自己姨夫姨母家中度過的,求學心切的他,在那段時間裡,由於身上的經費少的可憐,無奈之下,他便在京城的那個偏遠的學校之中上學,像一般的學生一般整日裡讀三字經,誦千字文,那段時間雖然讓他印象不是多麼的深刻,但是,他卻將趙軒給記住了。
他記得,那段日子中,趙軒是唯一一個上課不在課堂中上課的孩子,偶爾來上課的時候都是沒到一半便睡覺了,先生對他也不責罵,冬日之時,偶爾還會爲他披上一件棉衣,想想那時的趙軒,再想想現在的趙軒,呂治不禁的嘆了一口氣。
“難道天資這件事上,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嗎?”看着窗外,呂治不自覺的說了一句,而他的這句話,則淹沒在了一對上來吵架的夫妻的聲音上。
看着這兩個將這裡安靜的氣氛搞砸之後,呂治無奈的搖了搖頭,在桌上放了點散碎的銀子,拿着那壇還未喝完的酒,慢慢的走出酒樓,消失在街道的人羣中。。。。。。
墨泠原本還有些擔憂李叔會將這件事情泄露給義父的,但是當她發現並沒有的時候,她這才放下心來,在街上買了點水果,前往李叔的住處。
在自己的住處,李叔依舊是披着那件人皮,雖然見過他真容的人依舊會忍俊不禁,但是墨泠早已經習以爲常,也就沒有在說什麼。
將墨泠迎了進來之後,兩個人坐在大廳裡,靜靜的坐着,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有一個人看向對方。
許久之後,或許是終於忍不住了,墨泠嘴張了又張,最後憋出來了兩個字“謝謝”,雖然聲音很輕,但是並不妨礙李叔的聽覺。
他聽得清清楚楚,他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小姐再次對他說了這麼一句話,那一次,還是他第一次爲她買了一些糖果,在墨泠小的時候,那一天,墨泠歡笑的跳着,那麼的純真可愛。
又過了那麼一會兒,他好似還是有些不太放心似的,小心的問道:“倘若我要是告訴了老爺會得到怎樣的結果?”
這一次墨泠毫不留情面,冰冷的說道:“哪怕你是最疼我的人,但你依舊會死!”
聽了這句話,李叔笑着摸索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倒是充滿着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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