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署整個三層樓,邊上有附樓,進進出出都需要刷卡,看上去好像不是內部人員根本進不去。
門口的守衛各個站的跟杆子一樣,看的招娣有點發寒,只是,那警署樓前的花壇,五顏六色,讓招娣的目光迷離了起來。
“千萬不要學壞,像那樣的衣服,師傅要是見你買了,絕對給你撕嘍,看看,看看,那頭髮,一個姑娘家的留什麼短髮,弄得五顏六色的,跟機關單位門口的花壇似的。“
薛瘋子師傅的話,縈繞耳畔,是啊,機關單位門口的花壇真的很像是當時在街上看到的非主流姑娘的髮型。
從未感覺到師傅如此重要。
招娣費了好大的神才收回心緒,走到守衛邊,打聽肖傑。
“肖警官?哎……你是他什麼人?”
“是他的好朋友。”招娣說道,但是從方纔說話的嘆氣中,招娣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他已經離崗半個月了,警署已經將此人除名,而且後人三代不可參訓,不予提拔……”
招娣一愣,半個月,他都不回警署了?
“爲什麼?”招娣問道,眼看着就要被推搡出門外,撇開一切不說,肖傑對偵查工作,是那麼的不要命,如果不發生那麼多,招娣一心覺得他是個負責人的好警察。
“他本來入職的時候就被排擠,畢竟他的父親有前嫌,他父親死後,在體內的那顆子彈,化驗結果就是肖警官的槍,要不是他爸爸底子厚實,他早就被幹掉了,還能撐到今天?”
說完,招娣就被轟出去了。
“那……他多少是個殺人犯吧,你們警方怎麼能坐視不理呢?”
招娣實在沒轍了,她感覺,這裡找不到肖傑,那就沒有固定的地點找到他了。
“你到底是不是她朋友?我看你一點都不像。”
那位保安大哥走出來站在招娣面前。
“他被一封慕名保釋信救了,所以警方沒有通緝他,至於他現在在哪裡,我們都是聽上級指令辦事的底層警務人員,其他的真不知道。”
那人似乎感覺這丫頭像是流浪的,對與他和肖傑的關係,不便多做揣摩。
招娣一驚,慕名保釋信?難道是提拔他入靈異特案組的那封信?
誰會提拔他呢?
記得肖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被靈異特安組錄取了,一開始,還以爲是他父親打拼出來的人脈關係。
“好的,我知道了,打擾了。”招娣說了一句客氣話,轉頭就走。
靈異特案組本就是國家保密的一個組織,專門針對靈異案件驚醒處理的一個組織,既然行動都這麼隱秘,那麼,組織根據地,也一樣隱秘。
招娣不認爲自己有那個分量能找到那種地方。
招娣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個方法,她有折回去。
“你怎麼又回來了?”還是方纔那位警務人員。
“我想找靈異特案組的根據地。”招娣說的大言不慚,你那警察雙眼瞪的雞蛋一樣大,好像是在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招娣。
他這一次,沒回答,直接進了保安亭,拿起電話通,按下了幾個數字,在這期間,他一直隔着玻璃盯着招娣。
他只是點頭哈腰的說了幾句簡單的話,隨後,擱下電話走了出來。
“真有靈異特案組?大開眼界……”他自嘆,果然,這種組織確實是保密的,招娣不得不這麼想。
“你這次又是找肖傑?”那人問道。
招娣搖搖頭道:“我找薛辭。”
那人脫下警帽撓了撓頭,又回到敬亭打了個電話,隨後,他扯着電話繩子,捂着話筒問招娣:“什麼關係?”
“他是我師傅~”招娣實話實說。
他又對着電話通寒暄了幾句,隨後看着招娣的目光就不一樣了。
“不好意思,您等會兒,會有車來接您!”
招娣一看這轉變的態度,還有轉車?
實質上,招娣的心是忐忑難安的,因爲師傅的身份總歸不是那麼踏實,再說,走進那種神秘的組織內,招娣還沒有機會假設就已經要踏入。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差不多才三五分鐘,一輛豪華的轎車就已經停在了警署門口,那一刻,招娣第一眼看到的是開車的人。
是歐陽。
可見這組織是多的顯赫,歐陽這樣的學歷地位和身份,難道只夠資格開車嗎?
後座上,還有一個人,但是從擋風玻璃看去,看不清後排座坐的是什麼人,只是感覺挺有身份的。
車門開了,歐燕走了下來,他本就花白的頭髮,笑臉盈盈,看上去倒是像一位慈祥的老大爺。
“丫頭,上車再說。”
招娣上了車,時不時從反光鏡內看一眼後排的人,那個人不過二十出頭兒的樣子,個頭兒不高,差不多隻有一米七多一點,對於男人來說,真的不算高。
他不說話,只是十指交叉置於膝蓋上,悠然自得的看着窗外的風景。
“我接到電話的時候,一聽就知道是你,先是要找肖傑,後又要找薛辭,我猜得沒錯吧。”
歐陽笑了,笑的很爽朗。
“你就不問我,爲什麼找肖傑和我師傅嗎?”
歐陽一邊開車,一邊轉眸看一眼招娣,說了句:“心思那麼重,不該是你這年紀有的,我女兒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整日吵着要輪滑鞋和新款式的相機呢,哈哈……”
招娣心裡一沉,她沒有童年,但是,也不覺得失去什麼,父母雙亡的時候,她的童年是在田埂上度過的,她此刻恨不得多在田埂上生活幾年。
“我只是想要找肖傑。”招娣說這話的時候,從反光鏡內又看了一眼後排座的男子,她覺得既然跟着一起來,總歸是有身份的。
“好吧,丫頭,說實話,歐陽我,你該叫一聲爺爺了,不是爺爺說話太直接,你該知道,有些東西不該太執着,至於肖傑,他確實是在我們靈異特案組當值。”
“他不是犯了法嗎?”招娣問道。
歐陽似乎尷尬了一下,從反光鏡看了一眼後排座的男子,笑着說道:“你不懂的。”
招娣似乎感覺,他很機會後排座的男子,招娣也不便多問,有些事情可以私底下問。
“這位是?”招娣直接矛頭對準反光鏡內的男子問道。
“姓龍……”後頭淡淡的說了一句,嗓音沙啞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