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招娣冷不丁的就想起了那張魚鱗屍的照片,接着問道:“什麼樣的照片?”
“太噁心了,是個血粼粼娃娃的照片,你還是不要問了,我都想吐了。”
柳巖說着,招娣以爲她是開玩笑,誰知道真乾嘔了一下。
血粼粼娃娃的照片,招娣似乎可以確定,柳巖所說的照片應該不會那麼巧就是魚鱗屍的照片,不免鬆了一口氣。
招娣拍了拍柳巖的背,她擡手撥開,說了一聲沒事。
“有這麼噁心麼?”招娣追問道。
“明天我得問問房東,有沒有人來過。”柳巖說完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的咒罵了一句,說是現在的人都不可靠,要是沒人怎麼可能會多出東西來,保證是房東以爲她離開的這段時間“不辭而別”了,打算另外出租。
招娣的心有一點忐忑不安,雖然通過柳巖的口述不是那張照片,但是,攝魂一說,倒是讓招娣哽在了這裡。
不知道是誰破天荒,喪心病狂的拍了一張雪娃娃的照片,還放在了柳巖的洗手檯上。
第二天,天沒亮,招娣和柳巖幾乎同一時間坐起來,鬆散的眼睛,朦朧的視覺,就耳朵聽到有人敲門,節奏如鼓點。
“柳巖快開門……”
這聲音很熟悉,有點娘娘腔,一聽就知道是傣明清,這種“異類”,估摸着也少見的很。
穿着睡衣,穿着拖鞋,就去開門的是柳巖,招娣接踵而至。
一進門,傣明清就關上了房門,他手裡捏着一張照片。
在他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之前,招娣就看到了那張照片。
血娃娃,全身上下都佈滿看不清的霧氣,繚繞着它的下身,除了腦袋猙獰,猙獰的好像注視着每一位看照片的人,直指人心,其他的,便是血紅。
招娣第一次感覺血紅和黑氣,紅和黑配比是那麼的彆扭。
“我不想多說什麼,我昨晚半夜起夜的時候,在洗手間發現了一張信封,信封裡,裝的就是着鳥玩意兒……”
傣明清將照片直接摔在柳巖客廳的桌子上,桌子是玻璃面的。
甩開相片,傣明清雙手叉腰,一副惴惴不安的心情瞟一眼那噁心的照片。
柳巖驚呆了,她趕緊去了洗漱間,將那張一模一樣的照片連同相框都拿了出來。
柳巖和傣明清頓時錯愕的對視了一眼。
招娣明白意思,所以一直都站在一旁沒說話,畢竟她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和地下那張魚鱗屍照片又有什麼關係。
“柳巖,這……”傣明清遲疑的指着柳巖手裡和自己相同的照片遲疑的問道。
“怎麼回事?那個古墓有古怪?爲什麼我們都無意中得到了這樣一張噁心的照片?我當時對着鏡子做面膜,我差點瘋癲,我還罵了一句,誰在我的洗浴間水池的玻璃前放了這樣一張照片。”
傣明清抹了一把臉,特別的無奈。
無奈之餘,他看到了招娣,問道:“你呢?”
招娣搖搖頭,她什麼都沒有,只是看到那張照片的時候,招娣感受到了一股怨氣罷了,特別是驚悚的嬰兒眼睛,活脫脫像是胎兒標本里突然張開眼睛的娃娃,只是除了腦袋以外的下半身,都被一層黑氣繚繞着。
招娣只知道,如果真的是標本,真的福爾馬林是黑色的,她真的覺得這是一張從醫院標本里拍出來的。
可是,偏偏不是,福爾馬林不是黑色的,也不是紅丹丹的血液顏色。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柳巖無奈的說道,將手裡的相框丟在一旁。
“我覺得是我們一起去了一趟古墓帶出來了不乾淨的東西。”傣明清說道。
“不可能。”柳巖回答的很拒絕,接着說道:“我當時在炸燬古墓之前,聽到了一個聲音,我以爲是招娣的聲音,所以我回去了,那古墓,一點古怪的都沒有,反而讓我奇怪的是,古墓的地理位置根本不是什麼龍脈,但是,能夠滋養聲息,我十分的納悶。”
“那些血屍的異變我也有留意過,是因爲地質的原因,其他的,我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
柳巖說道,招娣一寒,這事情難道也能和古墓扯上關係?
如果與古墓扯上關係,那麼,玉麟脫不開干係。
“我倒是覺得這張照片和魚鱗屍照片一樣。”招娣說道,語畢才反應過來,柳巖,根本不知道什麼魚鱗屍。
傣明清和柳巖齊刷刷的看向招娣。
“我只是……猜測,對……”接下來,招娣講述了魚鱗屍的全部過程,包裹那邋遢醫生的話。
整個過程,靜的可怕,沒有一個人打斷,包括剛剛被吵醒的孫啓。
“這事兒古怪的很,招娣,能不能請你師父來看看?”
這話是孫啓說的,都說沒心沒肺的人遇到問題腦子最清醒,或許就是孫啓這樣的吧。
“我師傅不在。”招娣說道,她頭一個想到了玉麟,興許,他會有答案。
招娣唯一有些顧忌的是,玉麟不願意見,而且還是自己自作主張。
“血娃娃的照片按照一般流程,是直接棄嬰的,醫院肯定查不到這樣的孩子,而且,這一看就是不足月的嬰兒……”
接下來的話招娣都沒聽見,獨自一個人退回了睡覺的房間。
她動作緩慢的穿衣服,門外,柳巖和傣明清似乎起了爭執。
“你莫名其妙的收到一張照片,就怪我組織大家去古墓?天大的笑話,我也去了,我也收到了這樣的照片,誰給我當靶子發脾氣?”
柳巖咆哮。
其實招娣能感受到,看到那樣的照片,那樣一張直射人心的照片,不會扭曲心就怪了,就連招娣看了都想莫名其妙的發脾氣。
那照片的顏色實在是讓人覺得配比色差之間的視覺感太扭曲了。
“我們去一趟蠱陀山,我有個師傅,很厲害,或許會有答案。”
招娣穿好衣服,出門說道,一眼就看到爭執的臉紅脖子粗的兩個人面對面的站着。
柳巖見招娣出來,抱着膀子氣哼哼的看向一邊,轉身回房穿衣服,我趁着這個時間,一腳把孫啓給踹起來之後,一路上大家都沒說話,直到抵達蠱陀山。
招娣還沒進道觀,竟然感覺上山階梯的兩邊野草中有異樣的動靜,招娣一驚,誰會趴在那種陡峭的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