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大叔沒有迴應,他救她是順帶,根本就沒指望她還什麼情,這一切歸根究底還是因杜梓童而起,不過她能這麼痛快的做決定,倒是讓他微微動容。
這麼多年來他不是不知道杜梓童認識些什麼人,其中並沒有這麼個女陰陽師,而看她們之間的氣氛,他猜她們應該是相識不久纔對。
杜梓童想了一下也終於明白了鬼大叔的意思,可還是不肯死心,“大叔,我知道你是鬼,本不該與鬼差爲敵的,可我們現在這樣,根本就不是黑白無常的對手,而且上次他還找了牛頭馬面來幫忙,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再找幫手呢。”
“我幫你,你會配合嗎?”鬼大叔低頭看着她護住胸前的手,“不快點穩定傷勢,你明天就算追到了黑白無常,也沒本事把魂搶回來。”
“啊?”杜梓童像是這才明白他解她的衣服爲了什麼,臉紅的更厲害了,暗罵自己思想果然不夠純潔。
水靈月很識趣的出去了,雖然大家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但當着面脫衣服還是不太方便的,她懂,所以在出去之後還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你輕點好麼?很疼的,那老鬼婆下手太重了。”杜梓童這一句,便是默許了鬼大叔親自給她寬衣解帶,然後在青天白日之下把她胸前的無限春光看個遍的要求了。
這命運還真是會捉弄人,她不過是睡了他一次,然後她就在沐浴時被他看光了,但那好歹也是晚上,可現在卻是陽光明媚的大白天,屋子裡的光線都足以亮瞎狗眼了。
鬼大叔動手了,動作雖然算不上溫柔,但也絕不是粗魯,像個專業的醫生那樣拿捏的恰到好處,可杜梓童的臉還是紅透了,卻忘了上次給他做產檢的也是個男醫生。
“下手的確挺重。”大叔盯着杜梓童裸/露的胸膛看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杜梓童垂眸也看了看,差點嚇得失聲尖叫起來。
只見原本白皙水嫩的胸膛上,赫然有了好幾個黑色的印子,乍看之下到只是有些觸目驚心,可多看兩眼就覺得噁心,她連忙別開眼睛不忍直視。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被鬼打,外表留下印記,不會出血,內裡重創,五臟六腑都受傷,有血也是從嘴裡涌出來,就像她之前那樣,而即便下手輕沒有受重傷,那化膿也是常見的事。
“你能治?”杜梓童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了鬼大叔身上,她可不相信現代的醫學技術能夠治癒這種被鬼留下的傷。
“話太多。”鬼大叔右手突然在杜梓童的眼前輕輕一帶,像是要撫平什麼東西,然後她就真的閉上眼睛睡着了,不過這動作的配合看起來卻更像是給死不瞑目的人閉眼。
鬼大叔的雙手很自然的覆在杜梓童的胸膛之上,動作很輕柔的撫摸着,緊接着奇怪的一幕就發生了,被他撫摸過的地方隨之散發出了一團黑氣。
黑氣絲絲鑽入了鬼大叔的手掌,將他白皙的手掌染成了黑色,而杜梓童肌膚上的那些黑色印子卻開始慢慢變淡,最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