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吉的速度很快,我儘量讓它慢下來,一邊走,我一邊感受着這個結界的氣息。兩個摺疊的結界中間,肯定是有斷層的,儘管只有一點點,但是我也能感覺得到。
找了好久,我終於在一塊大石頭上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
這塊大石頭個頭兒很大。如果不仔細瞅。一定發現不了,這塊大石頭的兩邊長得一模一樣!
我是馬上路過它了,又覺得不對勁,趕緊跑回來看了一眼,確定不對勁的。
它兩邊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上面的紋路都一樣,就像是左邊的複製到了右邊一樣。
我站在這塊石頭周圍,仔細觀察着周圍的環境,泥土。石頭,還有各種細節,終於確定,這裡就是一個分界點,從石頭上中間的那條線起,另外一邊的世界就是複製的左邊的世界!
我跟紅衣打了一聲招呼,趕緊從兜裡掏出了一張黃紙,這張黃紙是我從上面帶下來的,到下面後。一直沒怎麼用,所以有點皺巴了。
沒有硃砂了,我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儘管流出來的已經不是血了,但是依舊很好使。
用我的液體畫了符,我把它貼到石頭銜接處,然後我坐在石頭旁邊。手掌結印,開始默唸咒語。
這些知識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用了,現在用起來倒沒覺得生疏,咒語唸完,猛地大喊一聲:“開!”
然後我的手拍了一下石頭,這塊石頭猛地就裂開了。
整塊石頭裂開後,我右面的世界就開始模糊起來。
我快速離開這裡,回到紅衣等人處,我們整頓了人馬,等了一會兒功夫,終於,右面的世界消失了,我們看到了一處山谷。
“這條山谷是咱們剛出我的門派不久後遇到的,看來,咱們一直在原地打轉,並沒有離開多久。”
紅衣跟我解釋到,我點頭,雖結界解開了,但是空氣依舊非常非常的冷,冷得讓人窒息,好在我們有藥膏,否則全部都得死翹翹。
我跟紅衣簡單的盤算了一下,還是決定要繼續往前走,現在跟仙啓派已經死磕了,就算我們現在放棄,仙啓派也不會饒了我們的。
而且,我們偷襲仙啓派的計劃也失敗了,如果那個獨眼龍真的當上了仙啓派幫主了,那白衣和七公子之間的爭鬥,就沒用了。
“紅衣,有件事情我想不明白。如果真的如你所,獨眼龍當上了仙啓派的幫主,那白衣和七公子爲什麼會這麼爭呢?我之前可是聽,只有他們兩個才能具備當幫主的資格啊。”
“你難道不知道,仙啓派有在十年之約嗎?”
他一,我就是一愣。
“仙啓派已經是名門大派了,這樣的門派,包括惡鬼界,還有豐都鬼城裡面的一些世家,都有一個規矩。就是一個門派可以同時有兩個幫主,這兩個幫主一個是世襲的,就是上任幫主的孩子。還有一個是選舉產生的,也就是公認的比較厲害的人物。這兩個人可以共同管理幫派十年,十年後,他們兩人之間還有一輪角逐。”
我對於這樣的規矩真的是聞所未聞,之前一直覺得下面都是特別迂腐的人,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如此公平的選舉,相當於國外的選舉,一個是在野黨,一個是執政黨,別看你現在牛逼,不好十年後我就把你pk掉。
“所有大門派都是這個規矩嗎?”
“是的,不過厲鬼界裡面,只有仙啓派是這個規矩,這也是我認爲獨眼龍是新幫主的原因。那個人的隱藏實力很強的。”
我們兩個着話,就繼續往前面走着,十三萬人馬依舊前行,我聽紅衣完後覺得很是沉重,看來這次真的沒那麼簡單了。
不管是士兵也好,還是將領也好,出征的前幾天都是信心滿滿的,如果遇到挫折,再次出征的時候,信心總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我們這次也是,之前走了兩天多,本以爲馬上走到的時候,突然發現中了圈套,原來剛剛走出不遠去,現在再次往前走,不管是我還是紅衣或者是下面的厲鬼們,都有點蔫蔫的。布夾鳥技。
就這樣走了一整天,天氣越來越冷,我們的藥膏也不多了,只能省着點擦,紅衣,這種藥膏之前就沒有準備太多,而且我們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消耗起來非常嚴重。
一次,我看到紅衣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
我沒事,咱們應該很快就能穿過冬天了,只要一穿過冬天,就能看到七彩的天空了。
紅衣擡頭看着灰濛濛的天,沉重的嘆了一口氣。
我一直知道紅衣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他一直不他的故事,我也就不方便問,這次行軍有點不順,讓我覺得和他的關係更進了一步,逆境中培養出來的友情纔是最真實的。
紅衣喜歡看天空的毛病一直沒有改,此時看望天空的眼睛裡面,竟然溼潤了起來。
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漢子,竟然會哭?
我也想起我奶,看這個進度,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把她救出來,眼睛也溼潤了起來。
我們加快了速度,又走了多半天,前面的探子來報,前面十里地以外,就到春天的地界了。
這句話一出來,十幾萬人全部都高聲歡呼。
不經歷過嚴寒的人體會不到冬天的溫暖,儘管春天並不是特別溫暖,但是它依舊成爲了希望的代名詞,就是因爲冬天實在是太冷了,和冬天對比起來,春天是個特別溫暖的季節。
我們的隊伍發瘋了一樣的往前衝,我和紅衣衝在最前面,隊伍裡面的人大部分都有凍傷了,因爲藥膏不夠用,大家用的都很少,如果再不找到冬天,這裡一定會再死大批的人的。
我們奔跑着,前面出現了一抹彩虹。
七彩的彩虹在我們前面出現,遠處的天空,似乎也是七彩的顏色。
我想起了紅衣跟我的那句話,春天的天空,是彩色的。
對於長期生活在灰黑色天空和寒冷季節裡面的人們而言,七彩,無疑是最好的色彩。
和其他季節一樣,冬天的黃土地和春天的花草地只有一線之隔,我和紅衣帶頭闖過了這條線,撲倒在草地上。
當然,我時刻在注意着周圍的動靜,如果敵人想搞伏擊,或者做結界的話,這裡應該是最好的機會。
因爲看到彩色天空後,所有人都控制不住自己興奮的心情,我控制不住,連紅衣都控制不住,我們這個時候的防範心裡是最淡的。
大部隊終於全部進入到春天季節裡,無事,無伏兵,無結界。
我們大片大片的在草地上坐着,我和紅衣坐在一起,都擡頭看天空。
“這片彩色的天空,我的時候經常看,不過後來,我就再也看不到了。”
紅衣緩慢的,我知道他是要跟我他的身世了,他的身世我打聽過,有好多種法,得最多的,是他父親曾經是一個幫派的幫主,後來被仙啓派所殺,他大命不死,一直在逃亡。
“你時候,是在這裡生活的?”
我覺得我似乎抓住了什麼關鍵點,春天季節裡面只有三個幫派,一個是仙啓派,一個是李家一個是周家。如果他從在這裡生活的話,那
“是啊,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是仙啓派的人。”
他這句話的時候看着我的反應,見我一點都不緊張,他笑了,問我爲什麼不害怕他。
我你有什麼好害怕的,我之前就猜到你曾經是仙啓派的人,否則你不會對仙啓派的幫主制度瞭解得那麼清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父親應該當年是被選出來做幫主的吧,但是十年之約後,他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