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距離打烊還早,到了酒館之後我們幾個就進去了,國王和他的衛兵留在了外面。?M
剛一開門我就看見了上次那個女人,她忙着招呼我們找地方坐。看那樣她還是這裡的老闆娘呢。
我也沒空跟她兜圈,拔出還魂就架在了她的脖上,店裡的其他鬼民一看這架勢全都被嚇跑了
“少卿去哪兒了?”我冷冷地問道。
“我不知道啊!”她睜着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看着我,好像真的跟她沒有關係似的。
我可不吃這一套,繼續逼問道:“你要是不老實交代,我可就要用刀在你的臉上練字了,到時候看少卿還喜歡不喜歡你!”
結果被我這麼一嚇唬,她反倒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很無辜地看了一眼其他人,心說難道我冤枉她了?其實她只是少卿的一個小情人。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畢竟這麼大的,少卿未必會告訴她。
凌霄和納蘭諾也看着我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芊沫跟玉潔小聲嘀咕了幾句,搖頭嘆氣地走到我身後。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站到一邊去,十分霸氣地說了句:“讓我來。”
我趕緊把還魂收了回來,給芊沫讓,很想看看她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讓這女人開口。
芊沫站在原地,閉上眼睛,鬼氣瞬間釋放了出來,那女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出於自我保護,也張開了自己微弱的鬼氣。這種殺氣騰騰的感覺,我原以爲只有在男人的戰鬥中才會出現呢。
芊沫的眼睛緩緩睜開,也不動手,只靠氣勢就將那女人逼到了牆角。隨後慢慢擡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在那女人身後的牆壁上畫了一個圓,最後輕輕按了,那牆上立馬多出來一個透明窟窿。
“你這渾身上下,只要我輕輕地一比劃,想要什麼形狀的窟窿都可以。你想先從哪兒開始啊?”
納蘭諾聽得目瞪口呆,我和凌霄則朝他點了點頭,示意這絕不是駭人聽聞,我們兩個都親眼見過,現在想想都渾身發癢。
那女人雖然也很害怕,但死咬着嘴脣就是不說話,想不到她對少卿還挺夠意思的。
這時玉潔徑直朝她走了過去,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唉,你真傻!少卿是不會娶你的!他自始至終想要的都只有公主一個人,因爲公主不願意嫁給他所以才把公主拐跑的。你上當了!”
“你胡說,少卿現在要的是公主的眼睛,他說那眼睛能換來比當國王更好的......”
“看來你還是知道啊!”
芊沫這回二話不說,直接用手指在她的肩頭上比劃了起來,那女人一看已經敗露了,又害怕肩膀上真被捅個窟窿,神色一頹,全都招了。冬豐役弟。
“晚飯後少卿把公主偷帶了過來,然後他說要回城堡取東西,臨走前給了我一截香,要我把公主弄暈,我就照做了。剛剛他回來了,我還幫着他把公主從後門擡上了馬車。他說要運到城外向東十里的一個農莊。”
玉潔聽完思考了一下,朝芊沫點了點頭,芊沫也就停手了,轉身離開之前還警告那女人:“相信我,你一定不會想知道欺騙我們的下場是什麼。”
這兩個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配合得真是天衣無縫,看來對付這種喜歡裝可憐的女人,我們男人還是容易心軟啊。
這女人手無縛雞之力,我們也懶得捆她,就讓她騎在了馬上在前面給我們帶。
我和國王並駕齊驅,緊緊跟在她身後,趁着在上的時候我問了國王更多關於的事情。
“陛下,既然您知道會有人覬覦晴雪的能力,爲什麼還答應讓她出去玩呢?”
“這件事要從她遇見你之前說起了,有一段時間,我國頻繁遭受騷擾,被我查到原來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對晴兒的事情產生了興趣,我害怕晴兒右眼的秘密被他們發現,十分苦惱。”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女人來找我,她宣稱自己來自人間,表示可以將晴兒帶到那邊去保護起來,只要我承諾以後在她走投無的時候允許她來雪國尋求庇護就行。我考慮再之後答應了她,並且派芊沫隨行,以保護晴兒的安全。”
“公主知道這件事嗎?”
國王搖了搖頭,“她以爲自己是在厲鬼界玩的時候無意中到的人間,其實這都是我提前安排好的,她剛一到人間就遇到了那個女人,這裡唯一出的差錯就是把芊沫落在了厲鬼界。”國王說完嘆了口氣。
“您說的那個女人難道是......一號狐仙?”
國王聽完很詫異,“我不知道什麼一號二號的,不過她的確是個狐仙,你認識她?”
我心說,何止是認識啊。“那公主有沒有告訴您,她被那狐仙關在地下室裡?”
國王十分震驚地搖了搖頭。
“那狐仙還騙晴雪,說只要晴雪幫她做件事就會送晴雪回家,其中的第件就是讓晴雪殺了我,我們也是在那時候認識的。”
“竟然有這種事?晴兒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原來她受了那麼多委屈!”國王顯得既心疼又憤怒,他連連嘆息道:“都說狐狸如何狡猾,看來所言不虛啊!我這個當父親的也真是愚蠢!”
“您不必自責,好歹她確實幫晴雪隱藏過一段時間,而且我這不是把公主好好地給您帶回來了嘛,更何況那狐仙也已經死了。”
然而國王依然皺着眉頭,“你把晴兒救了回來,可是我又信錯了人啊!先是狐仙,後是少卿,要不是我信任他們,晴兒也不會遇到今天的危險。”
國王的心情我雖然能理解,但是也沒有什麼可以安慰他的,只希望能趕緊把晴雪救出來。
與國王的這段談話也讓我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一號曾經來過惡鬼界,可見她來頭絕對不小,而且當時藏得很深。
這也讓我有了另一種猜想,那就是家仙和惡鬼界的勢力多少都有些牽連,這種牽連肯定和我奶,還有祖師爺有關,儘管現在想找一號問問已經不可能了,但我一定要把這一切都搞清楚。
這時我們已經出了城,正朝東走去,看到玉潔我突然想起那把摺扇我還沒來得及給她呢,於是催着快走了兩步來到她身邊。
當我把摺扇遞到玉潔手中的時候,把鐵匠對我說的關於這把扇的事情也告訴了她。她盯着那扇面看了半天,我看她不說話,就問她是不是覺得不合心意,如果是的話改天可以再去鐵匠那裡挑。可是我說了好幾遍她都沒反應,直到赤焰嘶鳴了一聲她纔回過神來。
看她一臉茫然的樣,估計是看那扇面看入迷了,我又問了她一遍,她笑着搖了搖頭,“我很喜歡,四虎,真的,謝謝你。”聽她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又走了大約十分鐘的程,邊突然躥過一道影,少卿小情人騎的馬走在最前面受了驚嚇,她從馬背掉下去之後半天沒有動靜,我們趕緊下馬去看,這次我們用盡了辦法也沒能弄醒她。
這下沒了帶的,可怎麼辦呢?正當我們一籌莫展之際,天漸漸亮了起來,這場持續了將近一個星期的黑夜終於結束了。
這會兒萬里無雲,卻不知爲何從空中落下了零星的雪花,國王眉頭微皺,對我們說道:
“想當初公主出生那天也是晴空萬里,可天上卻飄着鵝毛大雪,因此我和她母后就給她起名叫‘晴雪’。如今此情此景宛如昨日重現,不知是何寓意啊!”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經歷了那麼多苦難都沒事,這次也一定會化險爲夷的。”玉潔堅定地說道,我多希望她說的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