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送的?怎麼還能有這樣的好事,人家憑什麼白送給你?”我對他的話不太相相信。
錢胖子恬不知恥的說:“還能因爲什麼,還不是因爲我長得太帥了。哎,人長得帥就沒有辦法,到哪裡都受歡迎。”
我受不了他自戀的性格,連忙打斷了他的話:“少在這裡瞎扯淡,你要是說你帥,那肯定是瞎了眼。”
錢胖子一邊逗着籠子裡面的鳥,一邊對我說:“你這個人就是不懂得欣賞,我長得也不錯嘛。玉樹臨風,儀表堂堂……”
“是不是人家今天剛開業,你和人家套了一番近乎,騙了人家這兩隻鳥?”我直接點破了事情的真相。
“看透不說透,還能做朋友。這怎麼能是騙呢,大家都是在一條街上做生意,大不了下次人家來咱們餐館吃飯,咱們給他打個八折。”錢胖子嘿嘿笑着說道。
我轉身回到屋子裡,錢胖子也把鳥掛到了後廚。此時,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在身後跟着兩個年輕人。
中年男人的穿着很隨意,兩個年輕人都是西裝革履。不過從他們說話的表情來看,中年男人很有可能是兩個年輕人的領導。
“老闆,點菜。”其中一個年輕人向孫曉燕招了招手。
孫曉燕剛要過去,我便拿着菜單來到他們面前,面帶微笑的問道:“幾位想吃什麼?”
兩個年輕人看向中年男人,想要詢問他的意思。中年男人微微笑道:“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吧,這裡有特色的菜可以多點幾個,這是必須要吃完才行。我聽老陶說,這是漢水市最好吃的一家餐廳,你們也嘗一嘗。”
既然領導都這樣說了,兩個年輕人也就不再客氣。他們接連點了幾道菜,巧合的是全都是牛肉,這讓我就覺得奇怪。
“難道你們不嘗一嘗別的菜式嗎?”我試探着問道。
兩個年輕人沒有說話,中年男人卻對我解釋道:“這是他們的風俗,你就按照他們的意思做。哦,對了,記得上一盤鐵板蠔油栗子雞,聽說這是你們店裡的招牌菜。”
看來最近幾天,我們養心齋的名聲已經打出去了,鐵板蠔油栗子雞這道菜也得到了認可。我點點頭,把菜單交給了孫曉燕。
“如果你們需要什麼,可以隨時叫我。”我對他們說完,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中年男人叫住了。
“你就是葉醫生吧,不如一起坐下來吃一點。”中年男人很客氣的說。
我以爲他和其他人一樣,都認爲我是漢水市的名人,所以才邀請我一起吃。我擺擺手,笑着說:“算了,還是你們吃吧,你們是客人,要把你們招待好了才行。”
中年的人卻執意說道:“我們除了來這裡吃飯,還有其他的事要找葉醫生,難道葉醫生就不想聽聽嗎?”
看來這幫人的確是有來頭,我將信將疑的坐的中年男人身邊,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介紹我們來這家餐廳的人叫陶海翔,想必葉醫生一定認識吧?”中年男人頗有深意的笑了笑說。
他的這句話着實讓我吃驚了不少,這個中年的人居然認識陶海翔。他剛從嘴裡說的“老陶”,想必也是指的陶海翔了。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認識陶市長?”我覺得這個人來頭不小,便毫不掩飾的問道。
“我只能告訴你,我是從帝都來的。”中年男人笑着說:“讓他們快一點上菜,咱們邊吃邊聊吧。”
孫曉燕先端上來兩道菜,一個是芥末拌牛肉,一個是家常牛肉粒。這兩道菜一個是涼拌,一個是烹炸,速度自然是快一些。
“看樣子你們很餓了,不如先吃點東西,咱們有事慢慢說。”我看到兩個年輕人開始咽口水,也就趁機說道。
兩個年輕人沒有動筷子,直到中年男人說:“在我面前,你們不用客氣。葉醫生既然讓你們吃了,你們就放開的吃。”
聽到中年人的話,他們這才狼吞虎嚥的吃起來。我去問中年男人:“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我叫袁光輝,至於我的身份,暫時還不能向你透露。這個是我們的紀律,一定要保密,希望你能夠理解。”中年男人說道。
我知道帝都來的人向來神秘,也就沒有多問:“你們除了來這裡吃飯之外,找我還有什麼事?”
袁光輝夾了一口芥末拌牛肉,肯定的點點頭說:“風味果然非常獨特,老陶介紹的地方還真是不錯。”
“你們是顧客,只要你們滿意就好。”我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聽老陶說,你好像對方原集團有意見,我們想聽聽你的看法。”袁光輝這才說到了重點。
我知道陶海翔一定是把今天的事告訴給他們,所以晚上他們纔會來找我。我馬上認真起來,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全都說了一遍,又問道:“難道你們不覺得方原集團有問題嗎?”
袁光輝又吃了一口家常牛肉粒,呵呵笑了笑說:“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上火。估計葉醫生知道方原集團涉嫌販賣捕殺野生保護動物的事,也會很上火吧?”
“這不僅僅關乎到野生保護動物,而且還人命關天。就在今天,我剛剛從市政府走出來,就遭遇到了一個神秘女人的襲擊。根據我的猜測,她一定是方原集團和東極派派來的殺手。”我把今天的遭遇也和盤托出,讓袁光輝自己判斷。
孫曉燕把枸杞淮山藥燉牛肉和鐵板蠔油栗子雞端上來,袁光輝吃了一口雞肉,又喝了一口湯,非常享受的咂咂嘴說:“嗯,你們廚師的手藝真是太好了。葉醫生,你別光看着我們吃啊,你也來一點。”
我苦笑了一聲,擺擺手說:“我哪裡有吃東西的心情。”
“你剛纔說的那些我都記下了,可你們那都是一面之詞,沒有過硬的證據。除非警察對方原集團進行搜查,在方原集團找到了野生保護動物和他們研究的藥物,否則,你很難將他們繩之以法。”袁光輝再一次提到了證據的問題。
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表明我的態度:“警方之所以沒有對方原集團採取行動,那還不是顧及到方清平的關係嗎?萬一聽到了風吹草動,轉移了罪證,警方不僅會打草驚蛇,而且還會面臨着各種壓力。袁先生,你是帝都來的人,這一點你不會不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