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個跆拳道高手,方依鸝體力還真是不錯,這一背,就把自己的母親背到了一里開外。,
“你們就是鄭書豪一行吧?”一里開外的公路上,停着一輛出租車,一個年紀不大的出租車司機一看到鄭書豪和方依鸝,就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嘴裡問鄭書豪。
“我是鄭書豪,你是……”鄭書豪有些不解的問開車的男子。
“是一個名叫鶯鶯的姑娘叫我來這裡等你們的,車資她都付過了。”開車的男子一聽來的是鄭書豪,立即熱情的打開了車門。
三人坐到車子裡,方依鸝問鄭書豪:“鶯鶯是誰呀?不會是信城五鳳老五紀宛鶯吧?”
“不是。”鄭書豪連忙回答說:“我到這裡來找你們的時候,在一家小旅館裡住過,鶯鶯是那家小旅館的老闆娘。”
“是你留錢讓旅館的老闆娘幫請的出租車?”方依鸝有些難以置信的說了一句:“可是那個老闆娘又怎麼知道我們今晚要回信城?”
“鶯鶯老闆娘也不懂你們哪一天回信城,她讓我昨晚就在這裡等。”開出租車的男子替鄭書豪回答了方依鸝的話:“昨晚我在這裡等了一個晚上沒等到人,今天晚上終於把你們等到了。”
“車資不少吧?”方依鸝笑了一下,對開出租車的男子說:“辛苦你了,到了信城,我另外給你一個紅包,不算在車資之內,你一個人晚上獨自在這裡等我們,不容易。”
出租車司機聽得眉開眼笑,連手裡開着的車子都快了不少,嘴裡卻說道:“那怎麼好意思。”
就在這時,坐在方依鸝身邊的龍滿茹醒來了,她一醒來就看到半摟着她的女兒方依鸝,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到確認是自己的女兒之後,母女兩人抱着頭痛哭了起來。
看到方依鸝剛纔還有說有笑的,龍滿茹一醒來兩人就抱頭痛哭了起來,開出租車的男子有些奇怪,嘴裡問了一句:“剛纔人還好好的怎麼就忽然哭了起來了呢?”
“她們母女兩遇到了一些事,有點曲折,你就不要打聽了,好好開車吧,這位姑娘說話算數,到了信城,會給你一個大紅包。”鄭書豪說着,心裡感覺讓鶯鶯一個鬼魂去請這個開出租車的到海邊來等自己,確實應該給個大紅包,不然說不定這個司機會因爲遇到鶯鶯這個女鬼而倒黴,有個紅包,起碼能象徵性的衝一衝鶯鶯給人家帶去的鬼魂氣……
“原來你說的要找的同學就是我女兒呀。”龍滿茹和方依鸝哭過之後,對鄭書豪說道。
“我也沒想到方依鸝是你的女兒,她看到你時我才知道你們是母女。”鄭書豪輕聲的對龍滿茹說這話時,立即就迎來了方依鸝瞪得像牛眼一樣的眼睛,方依鸝記得一清二楚,鄭書豪還在山洞裡時就對自己說過母親沒有事,他顯然早就知道龍滿茹是自己的媽媽了……
龍滿茹想再開口說話時,鄭書豪搖了搖手,對她說道:“怎麼都先別說了,免得影響司機開車,到了信城我們再慢慢說。”
看了看正在開車的司機一眼,龍滿茹不再開口了,鄭書豪說得對,若讓這個司機知道自己是幾天前被大水衝到海里去的人又回來了,他不被嚇死也會被嚇得半死,萬一他的雙手一個哆嗦,車子跑偏了地方,新的災難不又來了麼,龍滿茹對鄭書豪投去了一個敬佩的眼神,覺得鄭書豪在這個時候想到了這個司機,的確不簡單。
出租車上了高速公路,立即跑得飛快,沒多久就在方依鸝家的大門前停下來了。
鄭書豪從口袋裡掏出三張百元大鈔,塞到了出租車司機的手裡,算是紅包了。
出租車走了,鄭書豪想找一部信城本地的車子回家,方依鸝卻雙手抱住了他的一隻手臂,嘴裡說道:“你哪裡也不許去,你若大半夜的回家,我也跟着你回去,我還要對你爸說,我是你媳婦。”
聽着女兒的話,龍滿茹臉上愣了一下,但沒等鄭書豪和方依鸝看到她就用笑容把自己吃驚的神色遮蓋住了,嘴時裡笑着對鄭書豪說道:“依鸝說得對,這大半夜的回家不方便,就在我們家將就住一夜吧,明早再回去也不遲。”
聽了方依鸝母女的話,鄭書豪只好打消了回家去住的念頭。
方依鸝一連按了近十分鐘的門鈴,家裡的保姆才睡眼惺忪的出來把門打開。
“鄭先生也來了?”保姆看到鄭書豪,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
“也來?”方依鸝有些意外,嘴裡問自己家的保姆:“他來過我們家?”
“來過,一來就問你們的下落,我見他的手機裡有你的電話號碼,就告訴他你們去旅遊去了,他也就走了。”保姆說着,去睡覺去了。
“原來你來過我們家,難怪你知道我們家依鸝出事,這次,我算是沾了依鸝的光了。”進到了家中後,龍滿茹對鄭書豪說:“今晚你就委曲一下,睡我們家的客房吧。”
“不行。”方依鸝立即反對母親龍滿茹的安排,嘴裡對鄭書豪說:“客房的牀太硬,你睡我房間吧,我睡客房。”
說完,方依鸝也不等鄭書豪答話,更沒等母親龍滿茹的迴應,就把鄭書豪推到了一個房間裡,不用說,自然是她方依鸝的房間了。
一走進方依鸝的房間,就聞一到了一股香氣,鄭書豪禁不住連吸了兩口,嘴裡笑問方依鸝:“怎麼氣味?好香啊!”
“本姑娘的體香,喜歡麼?”方依鸝笑了笑,說話間臉上難得一見的露出一抹淘氣,引得鄭書豪直想笑。
方依鸝從打開一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套穿過的睡衣,塞到了鄭書豪的懷裡嘴裡說道:“家裡沒有沒穿過的睡衣了,你將就一下,就穿我的這一套吧,我只穿過幾次而已。”
怎麼叫做只穿過幾次而已?鄭書豪看到那睡衣已經有些陳舊,心想這睡衣方依鸝起碼穿了兩三個月了。
看出來歸看出來,鄭書豪嘴裡怎麼也沒有說,一個女人,願意把自己穿過的衣服給你穿,那說明她的內心已經把你看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鄭書豪不會笨到這個也不知道。
“衛生間在那裡,你去洗一洗睡覺吧,明天我來陪你。”方依鸝說着,走出房間去了。
站在方依鸝的閨房裡,鄭書豪感覺到有點不自在,他想走出去對方依鸝說,自己更願意到她們家的客房裡去睡覺,但看到方依鸝走時連房間門都替自己關好了,鄭書豪又不忍心拂了方依鸝的一片好意。
手裡拿着方依鸝塞過來的睡衣,鄭書豪向一邊的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和方依鸝的房間一樣,都是超大,側面的牆壁上,是一塊落地的大鏡子,把整面牆都佔滿了。
另一邊側面牆上,是一個玻璃鋼梳妝檯,各種各樣的洗滌用品和化妝品,擺滿梳妝檯邊的小架子,鄭書豪沒看到方依鸝化過妝,沒想到這姑娘的私人空間裡,也有這麼多的化妝品,看來這世界上沒有多少個女人離開得了化妝品,方依鸝也不例外。
梳妝檯的旁邊,是一個洗漱臺,再過去,就是毛巾架子和淋浴,最裡面的牆角處,是一個粉紅色的大浴缸,又幹淨又漂亮。
眼睛從毛巾架上掃過去時,鄭書豪發現毛巾架上空空的,一條毛巾也沒有。
沒有毛巾怎麼洗澡?鄭書豪把手裡的衣服掛到毛巾架上,走回了房間。
房間裡,有一個超大的櫃子,鄭書豪走過去,把一對櫃子門打開,看到很大的櫃子裡,全是方依鸝的衣服,各式各樣都有。
把櫃子門關上,鄭書豪再打開了另一對櫃子門,看到超大的櫃子裡,同樣是方依鸝的衣服,和剛纔不那個櫃子不一樣的是這個櫃子裡,全部都是一些運動類衣服和跆拳道服裝。
又打開另一對櫃子門時,鄭書豪看到這個比較小的衣櫃裡,裝着的全是睡衣和毛巾,牙刷之類的東西,有好幾套睡衣包裝還好好的,不但沒穿過,就連封口都沒有開,毛巾也是一樣,有好幾條全新的沒有用過。
鄭書豪心裡不禁笑了一下:這個方依鸝,有全新的睡衣不拿給我穿,偏要拿一套穿過的給我,真是個心眼不少的女人。鄭書豪當然不會認爲方依鸝捨不得那些新睡衣,這穿過的睡衣,雖然洗過了,但上面還是會有她方依鸝的氣息,一個男人,穿着女人穿過的衣服,聞着衣服上的女人氣息,會怎麼樣,就連傻子也能想得出來,又或者自己穿過這睡衣之後,上面會留下自己的氣息,方依鸝再穿上去時,會有不一樣的心情……
紀宛鶯的影子,忽然在鄭書豪的心裡出現,讓鄭書豪不得不拿她和方依鸝作了一個比較。
紀宛鶯是那種溫順的女人,她雖然也有自己倔強的地方,但她的倔強很少表現出來,比如她喜歡鄭書豪不喜歡譚有橋,就只在必要的時候纔會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