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奇美子把四個男子綁到了四根石柱子上,嘴裡又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的徒弟櫻田鈴子,不喜歡血腥的場面,今天就看在她的面子上,沒要你們以最慘的方式去死,算你們走運。”
說完,柴奇美子把身上的睡衣脫了,光着身子,走到了綁着四個男人的中間,那地方,水有一米多深,不像綁着四個男人的石柱子下,水只漫過人的腳背。
“鈴子,你也來吧。”看到櫻田鈴子不動,柴奇美子對着她招了招手,少見的嘴裡相邀說。
櫻田鈴子臉上有些難爲情:“師父,他們四個全都看着……”
柴奇美子臉上微微的笑了一下,嘴裡說道:“他們都是死人了,還去管他們幹怎麼呢?別說了,快點過來吧。”
師父柴奇美子這樣耐心又熱情的相邀,還是第一次,櫻田鈴子不敢再說怎麼了,把身上的睡衣脫了,鞋子也脫了,雙眼從四個男人的臉上掃了一之後,櫻田鈴子還是走到了池子裡,站在柴奇美子的前面,把身子泡到一米多深的水裡。
四個男人雖然被綁到石柱上去了,但眼睛還是像兩隻毒蛇一樣的盯着自己看,櫻田鈴子的身上很不自然,她也學着柴奇美子的樣子,閉上雙眼,身子半蹲在水裡。
水裡暖乎乎的,像是誰用火燒過了一樣,人泡在裡面,十分的舒服。
櫻田鈴子有些不明白,不知道柴奇美子爲怎麼在這四個男人的面前脫得光光的泡在水裡,還邀着自己也脫得光光的同樣泡在水裡。
過了十來分鐘之後,櫻田鈴子忽然感覺到水裡有些異樣,她以爲自己感覺錯了,晃動了一下腦袋之後,還是有着同樣的感覺,櫻田鈴子總覺得這水裡有一股很大的力量流到自己的身上來。
一睜眼睛,櫻田鈴子看到周圍的四個男人,還在盯着自己和柴奇美子的身體看着,只是他們的眼睛已經成了死魚眼了,一動也不動,看上去,已經完全沒有了活人的樣子,當櫻田鈴子的眼睛向下看時,才發現四個男人的腳底,在流着鮮紅的血,這些血,正在向自己和柴奇美子的身邊流來,奇怪的是這些血快要流到柴奇美子和自己的身邊時,忽然變清了,和泡着自己的水同一樣的顏色……
看到柴奇美子還在一動也不動的閉着眼睛,櫻田鈴子強自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閉上雙眼睛。
眼睛一閉上時,櫻田鈴子感覺到剛纔那異樣的感覺更清晰了:是四股熱乎乎的暖流正流到自己的身上來,四股暖流裡,都帶着一股力量,流到櫻田鈴子的身上時,讓櫻田鈴子的精神爲之一震……
半個小時過去之後,四股熱乎乎的暖流慢慢的變淡了,到了最後,變成了沒有。
櫻田鈴子聽到柴奇美子在水裡動起來的聲音,於是睜開了眼睛。
原來柴奇美子有正懶洋洋的在水裡伸着懶腰。
看着柴奇美子伸懶腰時女人的嬌媚全都顯現出來了,櫻田鈴子的臉上有些不安,兩隻眼睛本能的向四周的四個男人看去,見四個男人還像剛纔一樣,瞪着死魚眼,盯着柴奇美子和自己看。
“別望他們了,他們早就死了,連血都流完了,剛纔你感覺到有四股熱乎乎的東西流到自己的身上來,那就是他們四人的鬼魂被我們吸過來。他們的腳底被我的毛毛毒蟲咬傷之後就噴血,現在他們身上的血流完了,身上的力量也被我們吸完了,他們四個混蛋,現在只剩下四個空殼……”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柴奇美子進入這水裡時,人那麼的淡定……
說到這裡時,柴奇美子的手兒揮了一下。
纏在四個男人身上的白色毛毛蟲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四具屍體全都像一截木頭一樣的倒到了水裡。
櫻田鈴子心裡有些哆嗦了起來:這個柴奇美子,竟然能殺人於無形之中,這四個男子是怎麼時候死的,怎樣的死的,櫻田鈴子全都說不上來。
柴奇美子走了過去,拖起牛島雄一的屍體向山洞深處走去。
山洞的最深處,有一個不到兩米寬的小圓洞,小圓洞裡有水,水雖然很清卻看不到底,也不知道那小圓洞到底有多麼深。
柴奇美子一腳把牛島雄一的屍體踢到了小圓洞裡去,小圓洞裡的水,發出“撲通”的聲響。
把四個男人的屍體全都扔到小圓洞裡之後,柴奇美子拍了拍手,像是剛完成了一個義務勞動一樣的拍淨手上的髒東西。
“走吧。”柴奇美子走到了沒有水的地方,一邊對櫻田鈴子說着,一邊把剛纔脫下的睡衣穿到了身上。
櫻田鈴子也從水裡走了出來,把衣服也穿到了身上。
柴奇美子走在前面,櫻田鈴子跟在她的後面,又走進了一個不大的山洞,這個山洞,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山洞的四面牆壁上,全是鏡子,大大小小的全都有。
不知道爲怎麼,附在櫻田鈴子身上的鄭書豪忽然有些不安了,他總覺得這山洞有點不大對頭,至於爲什麼,嘴裡又說不上來。
山洞的正中間,有一塊一尺見方的平石,柴奇美子讓櫻田鈴子在平石上站好不要動。
櫻田鈴子不知道柴奇美子想要幹怎麼,乖乖的照辦了。
走到了山洞口,柴奇美子伸手把一個大電閘合了上去,山洞裡的三十六個太陽燈刷的一下全部亮了。
不但這三十六個太陽燈的光全部向櫻田鈴子的身上射去,就連那些大大小小的鏡子,也全都反射着太陽燈的光亮,全向櫻田鈴子的身上射了過去。
櫻田鈴子感覺到自己如同被放到火上去烤一樣的難受,附在櫻田鈴子身上的鄭書豪,更是感覺到身上特別的難受。
柴奇美子走了過來,拉着櫻田鈴子的小手,把櫻田鈴子從小平石上拉了下來。
鄭書豪大吃了一驚:自己不是附在櫻田鈴子的身上麼,柴奇美子把櫻田鈴子拉走了,自己怎麼還在這平石上一動也不動?
也就兩三秒鐘的時間,鄭書豪立即就明白了:這個山洞裡,之所以有這麼多的太陽燈和鏡子,光亮比太陽還要亮出很多倍,是柴奇美子特意搞出來的東西,這個東西,能把附在人身上的鬼魂鎮住,還能把附在人身上的鬼魂和人分離出來!
更讓鄭書豪感到無奈的是,自己在這非常明亮的光線中身體沒法動彈了。
“你認識這個傢伙。”柴奇美子指着鄭書豪問櫻田鈴子。
櫻田鈴子的腦子空白了三秒鐘,不知道柴奇美子說的是怎麼,當她回過頭去時,發現了亮光中的鄭書豪,臉上不禁大吃了一驚,嘴裡失聲的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被野獸吃去了嗎?我在你睡過的帳篷裡看到很多的血漬……”
“你認識他?”柴奇美子盯着櫻田鈴子的眼睛問。
櫻田鈴子看到了柴奇美子的眼睛裡,有一股殺氣,只是那殺氣很快就不見了,柴奇美子的眼睛裡,少有的溫柔。
“他是個華夏人,不知道想到怨屍山上去幹怎麼,那天夜裡,我想捉他的鬼魂當成禮物送給師父,結果不但沒成功,還差點死在他的手裡。”到了這個時候,櫻田鈴子只有老老實實的說了。
“華夏人?你還差點死在他的手裡?他的本領是不是很高?”柴奇美子有些愕然的問櫻田鈴子。
“我說不清楚,不過我不是他的對手。”櫻田鈴子老老實實的說。
“這個鬼魂,曾經附到我的身上過,當時感覺到了,可是後來不知道爲什麼,我又沒感覺到他的存在了,後來這個傢伙又相繼附到了牛島雄一和牛島雄二的身上,我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就是不知道他想幹怎麼,你知道他想幹怎麼嗎?”柴奇美子又看了鄭書豪一眼,問櫻田鈴子。
櫻田鈴子搖了搖頭,忽然想起那天夜裡自己離開鄭書豪的小帳篷之後,罵了鄭書豪一句,結果就看到鄭書豪附在自己的身後,當時櫻田鈴子還以爲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幻覺了,現在想起來並才發覺不是幻覺,櫻田鈴子失聲的說了一句:“這個人會不會也曾經附在我的身上。”
“你是第一個遇到他的人,如果他沒有附在你的身上,又怎麼會發現我和牛島雄一兄弟。”柴奇美子想了想之後,嘴裡這樣說道。
櫻田鈴子一聽柴奇美子的話,立即就着急了,走到鄭書豪的身邊,不安的問道:“華夏人,你到底想要幹怎麼?”
“櫻田鈴子,別問了,你現在問他他也回答不了你。”櫻田鈴子笑說:“這太陽燈的光很亮,不但能把鬼魂殺死,還能把鬼魂從人的身上分離出來,他在這太陽燈光裡,沒有完蛋已經算他很有本事了,他是說不出話來的。”
“師父,你是說他是個鬼魂?難道他已經死了麼?”櫻田鈴子看到那帳篷裡的血時,的確相信鄭書豪已經死了,但是這現在她又忽然知道鄭書豪附在自己的身上,心裡又開始懷疑鄭書豪沒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