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書豪連忙迎着杜春雨走了過去,嘴裡問她出了怎麼事。
“哥哥,我們身上的錢不知道掉在哪裡了,連坐出租車回來的車費都是欠着的……”杜春雨看到鄭書豪走過來了,臉上一臉沮喪的對鄭書豪說道。
原來只是身上的錢不見了,鄭書豪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人走過去,把兩人坐車的錢付給了出租車司機,道了一聲謝。
“我明明把錢放到包裡了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一轉身就不見了。”好幾千塊錢一下子就沒有了蹤跡,最重要的是這錢是鄭書豪的,直到現在方依鸝也不知道鄭書豪從哪裡弄來的這些錢,所以心裡特別的沮喪。
“沒事,一點錢算不了怎麼,人沒事就好。”鄭書豪一手摟住方依鸝的肩膀,另一手摟住杜春雨的肩膀,一邊向賓館裡走一邊說:“我們去吃飯去。”
看到鄭書豪一點也不在意自己把錢弄丟了,方依鸝的心情這纔好了起來,嘴裡笑着對鄭書豪說道:“哥哥,我把你的好幾千塊錢弄丟了,等回到了園城,我用自己給你抵債好不好?”
鄭書豪一聽方依鸝的話,嘴裡笑了一下回答說:“好啊,到時我把你交給紀宛鶯,讓她安排你專門給我們做飯洗衣服,直到抵完債。”
“想得美!我安排紀宛鶯做飯洗衣服差不多。”方依鸝反擊,三人都笑了起來,掉錢的事在這笑聲中算是過去了。
鄭書豪這才注意到方依鸝和杜春雨兩人的手上,提着不少的大包小包,伸手接了過來,拿在手上。
賓館的餐廳就在二樓,入口從賓館的另一邊進入,三人走上二樓時,要走一條不短的走廊才能進入餐廳。
三人走進走廊時,鄭書豪感覺身後有些異樣,悄悄的回了一下頭時,看到自己的身後跟着一個影子,一看那影子的臉時,鄭書豪發現是杜春雨。
杜春雨明明就在自己的身邊,她的影子怎麼到身後去了呢?鄭書豪不明白,他擔心自己眼花看錯了,仔細再看時,又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影子和杜春雨一模一樣,就連身上穿的連衣裙也和杜春雨一樣,是白色的,臉色蒼白得嚇死人。
進入了賓館的餐廳,鄭書豪一整晚都有些心神不定,他總在想着自己剛纔看到的那個杜春雨影子。
終於吃完飯了,三人向樓上走去。
到了房間的門前,鄭書豪把手裡的大包小包交給了方依鸝和杜春雨,看着她們兩人進入了房間,纔打開自己的房間門,也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進入房間後,鄭書豪坐到了一張不怎麼好的舊沙發上,心緒一動,呀卓就從他的身上出來了。
鄭書豪心裡很滿意,現在的呀卓附到自己的身上時,心是和自己的心相通的,鄭書豪想把呀卓叫出來時,呀卓立即就從自己的身上出來了。
接着,紫衣和千慧子也從鄭書豪的身上出來了。
鄭書豪把剛纔自己在走廊上看到杜春雨的影子跟在杜春雨後面走的事,和呀卓、紫衣、千慧子三個女鬼說了。
但三個女鬼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杜春雨的影子跟在人的後面是因爲怎麼。
“毫無疑問,那影子,就是杜春雨的鬼魂,一個人的鬼魂離開身體,決不是怎麼好事,說不定杜春雨今天晚上就出事,哥哥你還是到她們兩個的房間裡去吧,不然明天杜春雨若忽然死在牀上,你會難過的。”呀卓想了一下之後,對鄭書豪說到。
“你是說杜春雨可能已經油盡燈枯會死掉?”紫衣有些吃驚的問呀卓,嘴裡喃喃自語的說到:“看起來不像啊!杜春雨臉色紅潤,印堂雪白瑩淨,無論怎麼看她也不像是一個快要死的人啊!”
呀卓搖了搖頭,嘴裡對紫衣說:“這個不好說,現在杜春雨在哥哥的身邊,而哥哥的身上,又有我的鬼魂,她杜春雨現在可以說是身近神靈,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會和平常人不一樣,她是不是快要死了,也不能用在平常人身上所顯現出來的那些常態來看,受到神靈身上的氣息所染,人是會和平常不太一樣的。”
紫衣點了點頭,呀卓說的的確沒錯。
“可是她們兩個都是女的,我怎麼好一整晚都呆在她們的房間裡?”鄭書豪有些不安起來了。
“沒有怎麼不可以,在地獄之門的山洞裡,哥哥你不是和她們兩個睡在同一個地方麼?”紫衣笑說,但她看到呀卓沒有說話,也就不再開口了。
看到三個女鬼都不說話,鄭書豪有些着急了,伸手拉住呀卓的小手,嘴裡問到:“除了呆在她們兩個的身邊,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麼?”
呀卓搖了搖頭,嘴裡又說了一句:“現在我們只能守着方依鸝和杜春雨,不讓她們出事,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今天晚上沒有怎麼事,那明天哥哥還得跟在她們的身邊不離左右,只有這樣,杜春雨有點怎麼事,哥哥纔會知道。”
呀卓說着,和紫衣還有千慧子又附到鄭書豪的身上去了。
沒有辦法,鄭書豪只好站了起來,走到房間外面,去敲方依鸝和杜春雨住的房間門。
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方依鸝,她剛剛洗完頭,還洗過澡,身上還是一身的黑色衣裙,只是已經不是白天的那一套黑色衣裙了,這是她剛剛纔買的衣裙,裙子又短又小,三分之二的大腿露在外面,上面的衣服卻有點長,蓋住了短裙的四分之三,不小心看還以爲她方依鸝沒有穿裙子呢。
“哥,你看一下我新買的衣服好看嗎?”方依鸝一看到鄭書豪,立即就興奮了起來,雙手抱住鄭書豪的一隻手臂,嘴裡笑問。
鄭書豪雙手摟了一下方依鸝的脖子,在方依鸝的右臉上親了一下,嘴裡笑說道:“衣服很漂亮,人比衣服更漂亮。”
忽然被鄭書豪來這麼一下,方依鸝呆在那裡半天才回過神來,嘴裡嬌聲嬌氣的說道:“既然人漂亮,那你怎麼時候把我娶回家去?”
“這事容我加回去和紀宛鶯商量一下,由她來決定。”鄭書豪說着,眼睛看向了杜春雨,還好,杜春雨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怎麼事也沒有。
“又說紀宛鶯,掃興。”方依鸝說着,在杜春雨的身邊坐下看電視手兒還拍了一下身邊還空出來的沙發說:“哥,你坐這裡。”
“不,我要坐在你們兩個的中間。”鄭書豪說着,臉上邪邪的笑了一下。
方依鸝一聽,立即把身子向一邊移了一下,幾乎與此同時,杜春雨也在同一時間移動了一下身子,把兩人中間的沙發位子空出來了。
鄭書豪不客氣的在兩人中間坐了下去,而且一坐下去就把身子向下挪,下巴剛好和方依鸝、杜春雨的肩膀平齊,雙手伸出來,把兩個女子抱到了胸前。
“我還沒洗澡呢,我還是先去洗澡吧,免得身上的汗臭把你們兩人薰壞了。”杜春雨只在鄭書豪的胸前伏下不到五秒鐘就聞到自己身上飄出來的汗臭味,嘴裡不得不這樣說道。
“不用洗了,有點汗印象會更深刻。”鄭書豪說。
杜春雨一聽,別說心裡有多高興了,但她還是不得不說:“那怎麼行,有臭味總是不太好,我還是先去洗一下。”
說完,杜春雨就從鄭書豪的懷裡移開了身子,站起來,真的去找衣服洗澡去了。
鄭書豪眼睛雖然看着前面的電視機,心裡卻不由的有些感嘆:方依鸝和杜春雨可以說是這一屆學生之中最爲高傲的兩個女生了,這兩個女生在自己的面前這樣伏伏貼貼的,鄭書豪做夢也沒有料到,世界上的人和事,往往都是在人意料之外……
“想怎麼呢?”方依鸝看到鄭書豪兩眼發呆的看着電視屏幕,眼球卻連動也沒有動一下,忍不住把小臉伏到他的肩膀上輕聲的問。
半晌之後,鄭書豪的眼球才動了一下,嘴裡說道:“我在想,等將來我們讀書畢業了,把你和杜春雨還有紀宛鶯三人一起娶進門來。”
“騙人!”方依鸝立即揭穿了鄭書豪的話:“你若有那心思,早就對我和杜春雨下重手了,哪裡還會讓我和杜春雨這樣輕輕鬆鬆的做着姑娘?不過你若真是那樣的人,我方依鸝最多把身子送給你,心是不會給你的。你現在這個樣子,纔是我方依鸝喜歡的,我願意把自己全心身的奉獻給你,但你不接收。”
“方依鸝,你和杜春雨那麼高傲的人,竟然對我這麼好,讓我感到很感動。”
“越是高傲的女人,對愛情的奉獻就越徹底。”方依鸝說着,眼睛有些溼潤:“鄭書豪,你是用性命來幫助我和杜春雨的,我們哪怕是對你再好一百倍,也一點不爲過,我們之間的感情,是生死之交,我若是一個男的,哪怕是把自己最親愛的女人奉送給你也不後悔……”
方依鸝正說着,忽然聽到衛生間裡傳來了杜春雨的一個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