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從棺頭村回來,成殿官的短信就跟着來了,龍滿茹怕你看到短信煩心,就把短信給刪了。”尤採珍對鄭書豪說:“想攔住她們兩個是不可能了,但龍滿茹處事經驗豐富,有她出面,你就放一百條心好了,不會有你煩心的事出現的。”
看到尤採珍說着忍不住笑了一下,鄭書豪知道一定還有內情,於是問道:“你是不是還有怎麼事沒有全說?”
“龍滿茹說施巧曲想給哥的爸媽做兒媳婦給哥生個大胖兒子。”尤採珍說着笑了一下:“她想的倒是很美,我尤採珍都沒有份的事,哪裡會輪到她?紀宛鶯說這話差不多。”
中午,尤採珍開車把鄭書豪送到了紀宛鶯的家門口就走了。
紀宛鶯的父母有點小心眼,尤採珍當然不會讓他們看到自己和鄭書豪在一起了,免得他們胡思亂想又生出支節來。
鄭書豪按了一下門鈴,半晌之後,門開了,開門的是紀宛鶯的母親張牙蓮。
看到站在門外的是鄭書豪,張雅蓮立的臉上的笑意立即就綻開了一朵花,沒等鄭書豪開口就說道:“是書豪呀!快快進來。”紀宛鶯的父親紀達森,也在客廳裡,一看到走進來的是鄭書豪,人立即就站了起來,臉上也是一臉笑意的說道:“是書豪來了,快過來坐。”
鄭書豪走了過去,把手裡的小禮物放在小几子上,人在沙發上坐下。
最近龍滿茹對紀家的生意照顧得很周到,開始紀達森夫婦兩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心裡總是戰戰兢兢的不踏實,後來龍滿茹有一次不經意的說了一句:若不是看在鄭書豪是你們紀家未來的女婿面子,我才懶得管你們家的破生意。
龍滿茹說那話的時候,神情有些不屑,眼睛裡甚至是一股高高在上的神情,但紀達森夫婦兩人的心裡很是受用,知道龍滿茹是看在鄭書豪的面子上來照顧自己家的生意來的,一顆心也就放下了,雖然人還是有些戰戰兢兢的不敢高攀龍滿茹這樣的大戶生意人,但夫婦倆總算是放開手來大幹了。
譚家譚有橋的父母,現在對紀家不但沒有了先前的熱情,還巴不得紀家的生意在一夜之間垮掉,他們對紀宛鶯和兒子分手的事,很是耿耿於懷,還好幾次出手想要把紀家的生意弄糟,幸好有龍滿茹及時出手,紀家的生意,纔沒有受到損害。
現在,譚家不敢有任何不良的苗頭了,因爲譚家早就已經被龍滿茹壓得直不起腰來,如果不是龍滿茹在關鍵時候留了一手,他譚家早就傾家蕩產了,哪裡還敢對紀家有怎麼不良的舉動?
生意圈裡就是這樣,自己和自己人永遠被放在前面。
“我認識你,你是鄭書豪哥哥,姐姐的房間裡有你的照片呢。”正在一邊寫作業的紀宛鶯弟弟紀宛鵬放下筆,走了過來,拉着鄭書豪的手笑說道。
“是麼?”鄭書豪摸了一下紀宛鵬的大腦袋,嘴裡輕聲說:“你就是宛鵬弟弟吧,宛鶯和我說過你。”
“是我是宛鵬,姐姐還在睡學沒有起來呢,我帶你去他的房間。”紀宛鵬說着,拉起了鄭書豪的左手。
“那就謝謝宛鵬弟弟了。”鄭書豪笑說了一句之後,回頭對紀達森夫婦倆人說了一句:“叔叔阿姨,我去看宛鶯去了。”
紀達森夫婦倆人的臉上,一股不悅一閃而過,鄭書豪這是第一次上紀家來,沒說上幾句話就要去紀宛鶯的房間,他們的心裡當然介意,但鄭書豪的實力,紀達森夫婦倆又覺得自己惹不起,自然也就不敢對鄭書豪有半點阻攔了。
鄭書豪不怎麼在意紀達森夫婦的表情,心裡對紀達森夫婦也沒有多大的好感,如果不是鄭書豪自己的堅持,紀宛鶯現在可能還在病痛的折磨中,鄭書豪對紀達森夫婦沒說怎麼,是因爲沒有怎麼好說的。
“去吧去吧,不用理我們。”張牙蓮對鄭書豪揮了揮手,臉上的表情雖然有些僵硬,話語卻是很熱情。
紀宛鵬把鄭書豪帶到了紀宛鶯的房間門前,伸手把門拉開之後,把鄭書豪推進了房間裡就回去寫作業去了。
鄭書豪站到了紀宛鶯的房間裡,看到這是一個明亮的房間:一張乳白色的大木牀前面,是一個寬大的玻璃窗子,亮光從那玻璃窗灑進來,讓人感覺到這房間寬敞又明亮。
木牀上,睡着一個女子,長頭髮,小臉像玉脂凝成一樣冰晶玉潔,不是紀宛鶯還有誰?
紀宛鶯睡在牀上,身上蓋着一牀薄薄的毛毯子,身子的玲瓏曲線,隱隱可見。
鄭書豪坐到了木牀的邊緣上,微彎下頭,在紀宛鶯的小臉上輕吻了一下。
這一吻,紀宛鶯立即就從夢中驚醒了,她睜開眼睛一看是鄭書豪,臉上立即就高興的笑了,白晰的雙臂,還從毛毯下伸了出來,把鄭書豪的脖子摟住,一個甜甜的吻,印到了鄭書豪的大嘴上。
“你怎麼時候回到信城來的?”很多天以前,紀宛鶯就從和自己的同學杜春雨長得很像的尤採珍嘴裡得知鄭書豪回到信城來,又有事出去了,心裡很是掛念,今天忽然看到鄭書豪坐在自己的牀邊,立即就樂開懷了。
“前天晚上回來的,太累了,就找了個地方好好的睡了一覺之後纔來見你。”到這個時候纔來見紀宛鶯,鄭書豪的心裡有些內疚。
“看到你,我太開心了。”紀宛鶯笑說着,拉開了毛毯的一個角,露出了他只穿着無袖白絲睡袍的身子,對鄭書豪說道:“你睡到毛毯裡來抱我。”
鄭書豪眼睛裡好一陣發光,嘴裡卻有些顧忌的說道:“這是你的家,你的房間,合適嗎?萬一你爸媽來拍門怎麼辦?”
“不會的,現在在他們的眼裡,你就和天上的神一樣讓人崇拜。”紀宛鶯笑說着,雙手拉着鄭書豪不放。
鄭書豪笑了,雙手把身上的厚棉衣脫下,鑽到了紀宛鶯的被窩裡。
紀宛鶯伸手在牀頭上連按了兩下按鈕,房間的大窗簾關上了,淡淡的燈光在房間裡亮了起來。
“噢……”紀宛鶯在鄭書豪的重抱之下發出了一連串的低哼聲,心裡美滋滋的,她又真真實實的感覺到了鄭書豪的存在,感覺到做鄭書豪女人的幸福與快樂,她想看一看分別一個多月的鄭書豪是瘦了還是胖了,但和鄭書豪的肌膚廝摩,讓她感覺到眩暈,兩隻眼睛根本就沒有辦法睜開,除了喉嚨裡的低聲哼叫,除了雙臂的緊緊相擁,紀宛鶯怎麼也做不了。
在無數次開心的戰慄和眩暈過去之後,鄭書豪才和紀宛鶯坐了起來,整理好衣服走出了紀宛鶯的房間。
你又瘦了一大圈了。
拉着鄭書豪的手離開自己的房間時,紀宛鶯才把鄭書豪看清了,嘴裡不無心痛的低聲說。
兩人從紀家出來,先是去了一家小食店,買了一份紀宛鶯喜歡吃的東西,纔去了鄭書豪的家,
鄭書豪家的房子,遠沒紀宛鶯家的房子大,鄭書豪的房間,也遠沒紀宛鶯的房間大,更沒有紀宛鶯的房間漂亮。
一牀一桌一椅一櫃子,是鄭書豪房間裡的特色,加上白色的四壁,組成了鄭書豪的整個房間,房間裡原來連空調也沒有,不過現在有了那是半個月前紀宛鶯讓別人裝上去的。
這個房間,紀宛鶯已經來過很多次了,還在房間的牀上睡了兩次午覺。
看到紀宛鶯的臉上有一股倦意,一付想睡覺的樣子,鄭書豪連忙問她是不是累了。
“最近不知道爲怎麼,老是感覺睡不夠的樣子。”紀宛鶯回答鄭書豪說。
鄭書豪知道這是紀宛鶯身上的冤魂氣息在漸漸的在身上擴散了,只好安慰紀宛鶯說感覺睡不夠就多睡。
“過完年,非要到冤魂山走一趟了,只有化解了冤魂山的冤氣,對紀宛鶯來說纔是一勞永逸。”鄭書豪的心裡,這樣對自己說了,還好的是,作爲冤魂山五冤魂的信城五鳳,除了紀宛鶯的身上有些不適之外,其他的四個人,全都沒有怎麼不適感覺,這說明冤魂山的冤氣雖然在擴散着,但氣勢並不是很大。
兩人在鄭書豪的房間裡纏綿了一陣之後,就去了高吉杏開的小商店,幫着高吉杏打理着小商店。
“晚上不要回去了,阿姨做好吃的給你吃。”高吉杏早就知道這個漂亮得像動畫片裡的小公主一樣的美人兒,是鄭書豪的女朋友,也是自己的未來兒媳婦,笑着拉住紀宛鶯的小手說了。
紀宛鶯當然不拒絕,笑着點頭答應了……
轉眼之間,年三十到了,早上鄭書豪剛起牀就破例的接到了龍滿茹的電話:“小心肝,快點帶你的你朋友過來吃年飯吧。”
鄭書豪聽了直想笑,不但那“小心肝”三字讓人有些受不了,這大清早的就吃年飯,有些不太一樣。
只是鄭書豪還沒笑出來,龍滿茹的話又傳過來了:“晚上你要陪你的爸媽吃飯,我和你的這些小女人們,只能在這個時候請你吃年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