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罪種驚恐的退縮了,這次它們是真的往倉庫的方向逃去了。
陸公和女鬼頓時又如臨大敵的,快速的堵在了罪種逃跑的路線上。
而小美剛纔冷不防被我的血水噴中後,還不小心喝了我幾口精血,她頓時呆立當場。
“你……你讓我喝了你的那些東西……好腥啊……”她哭着伸手捂着喉嚨,然後想要把喝進去的吐出來了。
這本來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這麼矜持的女孩喝了我的血後,肯定會有些許的難受吧。
但是!
她的表情有些奇怪,見她深鎖眉心,表情有些扭曲痛苦,簡直是比喝藥還苦啊,有這麼誇張嗎?
不對,她在痛苦!
我見狀瞪大了眼睛,同時我下意識的嘗試着將我口裡溢出來的血嚥下了我的肚子裡,但這味道只是一般的腥鹹而已,沒有其他異狀啊。
爲何我的血卻會對她造成如此痛苦呢?
我的血水對她造成傷害了嗎?
我的血含有煞氣!
難道……我隱約猜到了什麼,心裡頓時疙瘩了一下,我真想走過去輕輕劃過小美的肌膚,然後看看她裡面的血液究竟是什麼顏色啊。
但我很快將這個衝動給制止下來了,這僅僅是我的猜測而已,而且我現在有求於張德老頭,如果我敢對他視若珍寶的小美做出那種傷害的事情,我敢保證這輩子我別想從他身上學到什麼東西了。
“呀呀呀!”突然我身後有一陣驚悚的鬼叫。
普通人是聽不出鬼叫聲的,在場的普通人們只覺得忽然有冰冷的風在嗚嗚的吹起來,便一個個一臉疑惑的驚訝的環顧四周。
而我急忙回頭望去,發現是那個女鬼發出來鬼叫的。經過
只見她攔在那些罪種的路上,任憑那些罪種穿過她的身體。
鬼和人是不一樣的,罪種刺中人體的話,可能是爲了寄生,但人在表面上身體是無恙的。
但如果刺中的是鬼體的話,那麼就會產生一種可怕的破壞力。
比如現在!
那些黑線一般的罪種不斷的從女鬼身上穿梭過去,好像是鋼針扎入紙一般,又快速從她背後衝出來,還連帶產生了類似火山坑一樣的傷口。
密密麻麻,百孔千瘡!
我還看見,那隻女鬼因此周身有灰燼飛揚起來了,那是她有殘魂破散的徵兆。
她的臉變得綠綠的,綠色的鬼血因此從體內各種傷孔飛濺出來,絲絲作響,這場面看起來可怕極了。
但是她竟然強行忍住了這種痛苦!
我看見有些黑線形狀的罪種,還殘留在她的體內,但是她忽然尖銳的叫起來,便看見她的傷口在快速的合攏着。
那些被她關起來的罪種,好像想要逃出來,但是被她伸手死死的捂住了。
然後她一臉的猙獰,轉身追着剩餘的罪種而去。
另一位置傳來了另一道慘叫聲,我驚訝的扭頭望去,發現這道慘叫聲是陸公發出來的。
陸公現在的樣子也和剛纔那隻女鬼一樣,因爲阻擋了罪種們的去路,而被無數的罪種射得百孔千瘡,他身上到處是密密麻麻的傷口,並有殘魂化爲灰燼一般的飄出來。
然後,他猙獰的大叫起來,強行讓傷口癒合,他也捕捉到了一些入體的罪種。
跟着,他也帶着這些入體的罪種,轉身跟在女鬼的身後,追趕而去了!
我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儘管我發誓不會輕易去靠近那個倉庫,但是出於好奇心,我還是儘量在保持足夠安全距離的前提下,慢慢的朝倉庫移動而去,我想要查看個究竟。
罪種、女鬼和陸公依次朝倉庫的門衝過去。
我好像看見有灰白的光突然泛起,剎那間我的雙眼受到刺激,變得一陣白芒起來。
但在白芒的視線中,我看見倉庫門打開了,然後他們衝進了倉庫裡消失不見了。
我緊緊盯着敞開的倉庫的門,想要看清楚裡面是什麼東西,但是看不清楚,只覺得裡面陰森森的一片。
過了短暫的幾秒鐘後,我的視覺恢復了,卻驚訝的發現倉庫的門一直是保持關閉的狀態啊,沒有打開過的痕跡啊。
倉庫門上的緊閉的銅鎖有力的證明了它從未來被打開的事實。
但是陸公他們全都不見了!
就在我緊張不安,疑雲重重的時候,我好像聽見了陸公和女鬼的慘叫聲傳來,那種慘叫聲很模糊。
我慌張的查探一般,十分肯定那兩道慘叫聲就是從倉庫裡面發出來的。
“咦?能走了!”門外傳來了一個混混興奮的叫聲。
我於是扭頭望去,發現有幾個混混可以跑出去了,門外還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我重新凝視着倉庫的門,這座門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卻暗藏着某種我無法察覺的殺機。
我就這樣靜靜的站着不動,直到警察來了,並把我帶走了……
我在看守所被關了一天一夜的時間無人理,不知道爲什麼,連飯都沒有給我送來。
我餓得頭昏,渴的舌頭髮白。
我隱約的猜到,造成這個“特殊”待遇的根源,應該是和高少有關。
黑夜的時候,我總是看到一些白影在走廊外飄來飄去的,這個地方正能量很少,因此多了好多不乾淨的東西。
不過幸運的是,它們沒有來整我,我現在煞棍沒有在身上,想要對付它們確實有些頭疼。
三更半夜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穿着便衣的中年人來到了關押我的門前,他先是用警棍敲了一下鐵欄,把我給敲醒了。
然後,他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於是站起來,走了過去。
他壓低聲音問我道:“有誰能保你出去嗎?”
我聞言一怔,隨後也壓低聲音的問他:“如果沒有誰保我呢?是不是我這輩子就完了?”
他沒有回答,只是用冷笑來面對我。
我見狀心裡頓時一寒,對我這樣在現實生活中沒有身份沒有地位的人來說,就算高少殺了人,但我得罪了高少,打斷了他的兩條腿,以高少他爸的身份地位,足以令我這輩子無法翻身了。
不怕惡鬼就怕惡人,我又深深體會到這個無奈。
我不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在警局是什麼身份,我更不知他爲何在三更半夜來提醒我,但我相信他的話,如果沒有誰保我的話,那麼這輩子我可能就完了。
我快速的在腦海裡
想了想,發覺能在這件事上幫助我的好像就只有鳳姐一個人了,於是便把鳳姐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給了他,就不知道能不能成了?
之後,他離開了。
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幾個警察來了,他們打開了牢門,把我接了出去,我發現鳳姐竟然親自來迎接我了。
我很感激她,她急忙對我說,她會幫我擺平這一切的,請我放心。我有些意外鳳姐竟然有如此神通,能頂住高少他爸的壓力,把我從警局裡保出來。
我和她離開了警局,發現外面有一輛黑色的奧迪越野車等着我們,上了車後,我發現裡面開車的司機看起來好像不是一般人。
此人梳着一頭電影裡賭神那種耀眼的髮型,雙目如電,精明幹練,單單梳妝打扮和外表就是在向別人透露“老子很牛”這樣一個信息。
事實上他確實很牛,經過鳳姐的介紹,我才知道原來此人正是她的弟弟,老街的派出所所長龍所長,他是陪鳳姐來這邊的警局提人的。
遇到這種事情,確實需要這個龍所長親自出面,我才能出來吧。
他一開始就不怎麼鳥我,甚至對我露出厭惡的表情來,我想他之所以來保我出去,很大程度是看在鳳姐的面子上。
在車上,鳳姐不斷的向我保證我打斷高少兩條腿的事情,她會幫我處理,然後她又向我提起了老街小旅館地下室那個神秘黑井的事情。
談到這件事的時候,我發現龍所長故意把車開到慢車道去,然後把車速降慢下來,他在用心聽了。
鳳姐說,雖然她已經把小旅館的生意交給手下看管了,她甚至到省城周邊一個城市躲避風頭去了,但她時刻都注意黑井的進展。
這些天來,不斷有一些社會的邊緣人物進入黑井裡消失不見了,因爲這些人的社會地位低下,又沒有什麼親戚朋友,所以失蹤了也無人去管。
之後,她託弟弟龍所長派人查了一下才知道,那些人的失蹤竟然都是鳳姐的那個出軌老公趙大兵可以安排的。
似乎,趙大兵對神秘黑井的事情有所瞭解。
並且,上次前臺小淑的屍體被老所長帶走了,之後冰凍在一個專門的冰櫃裡,但最近開始出現了問題。
我急忙問是什麼問題,鳳姐剛要回答,但是開車的龍所長突然咳嗽一聲,鳳姐便一臉無奈的聳聳肩不再談這個話題了。
在快到我住的西區旅館的時候,鳳姐在車上很焦慮不安的問我說,她最近的氣運怎麼樣,會不會還有血光之災,看來她真把我當成“大師”了。
我現在只能讓她儘量遠離黑井,除此之外,我還告誡那個老所長,小淑的屍體不能留了,最好燒的一乾二淨。但他聽了之後,便對我說那是他們的事情,我這個平民百姓少管閒事。
我下車後,和鳳姐商量以後有空再聯繫,便回到旅館休息睡覺去了。
傍晚的時候我起來,下意識的給張德老頭打了電話,當他聽到我的聲音後感到既意外又吃驚,並催促我去他那裡一趟。
我說我晚點再去行嗎,現在還沒有到我做包子的時間,他卻催得很急,說我必須現在就來,因爲他受傷只能躺在牀上,很多事情他都做不了。
而且,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