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雙手持刀,從巨巖一躍而下,然後朝山羊鬍四人飛奔過去。
我再施展縱雲梯,腳下生風,很快就逼近了他們的面前。
山羊鬍見狀滿臉驚駭,急忙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精緻的手槍來,我一看他那手槍的造型便知道是警用手槍,不知道他哪裡弄來的,應該是專門用來對付人的吧。
我直接將手裡的紅軍大刀一甩而去。
寒光劃過已經微微朦朧的天幕,他來不及開槍,持槍的右臂立馬應聲而斷,掉落在地上。
他慘叫一聲,左手捂着右臂上的傷口慘叫不絕。
樑若裳衝上去,先用黑氣纏住他,然後再單手捏住了他的脖子,控制住了他。
我發現有個大師正在雙手捏決,口中唸唸有詞的朝我指來。
剎那,我好像察覺到身上瀰漫着一股灰氣,這令我感到全身不由自己的汗毛直立起來。
那大師獰笑起來:“你中了我的降頭,如果你不歸順於我,七日之內你將七竅流血而亡。”
“降頭是什麼東西啊?”我聞言大驚。
卻在這時候,突然有另一個正南殿大師,拔出一把匕首,趁我吃驚之餘從我身後捅來。
但我看也不看,一記鷂於長拳,便將抓住了他拿着匕首的右手腕,我再施展五鬼之力。
咔的一聲,便將他的手腕骨頭捏碎。
他痛叫着,驚恐的想要逃跑,但我又抓到了他的脖子,捏碎了他的脖頸,送他歸西去了。
五個正南殿大師只剩下三個了!
剛纔給我施展降頭術的大師又驚又怒的喊道:“你還敢殺人?你不知道中了我降頭術的可怕嗎?”
說罷,他又變換了幾次手印指法。
剎那,我感覺到我頭痛欲裂,好似鼻子聞到了血腥味似的,似乎在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破壞我的身體細胞,就算我強壯如牛,能耕耘百畝地,但都無法抵禦這種痛楚。
因爲我的“敵人”是我看不見摸不着的存在。
是一種,詛咒之力!
樑若裳一邊控制着斷臂了的山羊鬍,一邊對我說道:“降頭術是流傳於東南亞地區的一種巫術。相傳,即是中國四川、雲南一帶苗疆的蠱術流傳到東南亞地區後,結合當地的巫術所演變而成。它能救人於生死,亦可害人於無形。也有稱泰國的‘降頭術’和湘西的‘蠱術’被稱爲東南亞兩大邪術。
降頭術本質即是運用特製的蠹蟲或蠱藥做引子,使人無意間服下,對人體產生特殊藥性或毒性從而達到害人或者控制一人的目的;或者運用靈界的力量如鬼魂,通過對個體被施法者的八字姓名及相關物品而構建信息,進而‘模擬個體’,最後達到制服或者殺害被施法者的目的。
但我覺得這個正南殿大師的降頭術很是奇怪,他不需要蠹蟲或蠱藥做引子,也不需要鬼魂來幫助,就可以成功的影響了你,太可怕了。”
“哈哈哈!”那個正南殿大師隨後狂笑起來:“知道害怕就好,我這降頭術要比東南亞小國的降頭厲害百倍,是我們正南殿大仙傳授的。
此降頭術,和苗疆蠱術,還有茅山道術中的五鬼搬運術結合在一起,是一
種集合三種法術創新出來的超級降頭術。不過任何降頭術是需要引子的,只是你們看不出來吧了。
鬼魂魂飛魄散,還是會留下濃濃未消憎恨,要需要一段時日纔會被大自然淨化消散的,而我的引子便是那些濃濃未消的怨恨,還有鬼血!
李憶,你總共殺了五隻侏儒鬼,身上沾了五隻惡鬼的血液,我便用這種超級降頭術施加在你身上,以被你殺的五隻惡鬼爲引子,讓他們的殘魂怨念來取你性命!”
“可有解去的辦法?”我聞言大驚。
“有,但只有我有辦法,如果你想活命的話,就必須聽我的話。”那人一副得意的樣子。
“怎樣做?”我眼睛一轉的問道。
他聞言便得意洋洋的說道:“首先,你先幫我對付守護鬼,之後你再朝我磕一百個響頭,或許我會考慮收你爲我的部下,生生世世服侍於我。”
“哼,真是給你一粒米,你就想要一鍋肉,貪得無厭。”我聞言一陣冷笑,立馬運轉佛光,剎那全身金光大盛,本來我籠罩我的陰霾和血腥,在金色佛光普照下,全部灰飛煙滅。
佛光,陰邪之物的剋星,比煞氣對鬼魂的剋制更甚。
“噗!”
那降頭師立馬受到邪術的反噬噴出一口猩紅的血水來,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蒼老了三四十歲一般。
這便是施展邪術的代價,害人害已,一旦害不了人,就要承受邪術的反噬傷害。
所有人見狀都驚呆了,包括守護鬼也是,那個降頭師吞吞吐吐的說道:“那那那,就算之前有一次我們被你的金光刺了眼睛,我們也不可能想到那會是佛光啊!
你怎麼可能有佛光呢?要知道就連得道高僧也不可能擁有佛光的啊,他們只能用法力啊,怎麼可能啊,怎麼可能啊……”
他一連問無數遍不可能,而我見他雙目泛白,估計是老眼昏花了,或者是受到邪術反噬神志不清了。
於是我雙手合十,一臉悲憫的說道:“我佛慈悲,我見你活着承受邪術的災禍,生不如死,死要比生,不如就此死去算了,來世投胎做個好畜生吧。”
於是我猛的衝上去,一拳砸中了他的腦袋,五鬼之力傾瀉而出,將他的腦袋打爆得像個四處飛濺的爛西瓜,超度他去了。
五個正南殿大師只剩下其二了,除了被樑若裳控制的失去半臂的山羊鬍外,還有一個看起來瘦得像是竹竿的中年人。
此人頭戴方巾,皮膚黝黑看似印度人。
出奇的是,他並沒有逃跑,而且留下來要和我們戰鬥,只見他雙手捏決,雙腳不斷的踩踏地面,口中唸唸有詞,似乎正在施展對付我的某種神秘法術。
我問他道:“你爲什麼不逃?”
他淡淡的說道:“我之所以不逃,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爲我們五小隊死了四個人,被你毀壞了白玉骨罈子,並且黑勺法器又被守護鬼奪走了,我要是獨自回去的話,必定會被唐堂主以殘忍手段殺死,將我煉化爲惡鬼以儆效尤的。
第二個原因是,我不認爲我能在你和守護蛋的追擊下還能逃跑,所以我決定破釜沉舟,以死相拼。”
我聞言便笑道:“既然你活是因爲
正南殿,死也是因爲正南殿,不如我給你指條陽關大道如何?你就此脫離正南殿,從此自由自在,我們不殺你,唐金典也殺不了你,你不就可以活下來了嗎?”
他卻搖頭的說道:“且不說,我們每個正南殿的人中了蠱毒,若敢背叛正南殿必將全身腐爛而亡,就算我解去了蠱毒,我也不會背叛正南殿的。
我從未斷奶的時候就加入正南殿,成長至今,備受正南殿恩澤,正南殿對我有養育之恩,我生是正南殿的人,死是正南殿的鬼。”
“此人大義。”樑若裳對我說道。
我卻說道:“那只是他對正南殿的大義,但他殺人還是手無留情,他既然也有侏儒鬼,必定殺害許多無辜讓侏儒鬼積怨。”
“多說無益,戰鬥吧。”那黝黑漢子突然雙目炯炯,就像燃燒的烈火一般。
隨後,他口吐白沫,怪叫幾聲,倒在地上不斷的抽搐起來,還伸出雙手掐住他自己的脖子,接二連三的尖叫不斷,這種場景令人毛骨悚然,像是中邪了似的。
我和樑若裳見狀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
突然,所有的不正常戛然而止,他一臉陰沉的站起來,是從地上直直的站起來的。
並且,他整個人的氣質和剛纔不一樣了。
“你們都要死啊!”從他的口中,傳出來一股對我十分憤怒的聲音,他的聲音是我所熟悉的。
是一個曾經是我認識的,接觸過,但是死去的人的聲音!
樑若裳見狀頓時失聲叫起來:“是請神術啊!那個黝黑男子施展請神術,請了一個對你恨之入骨,但實力強大的亡魂上身,用來對付我們啊。”
“好久不見,陪我下地獄可好?”黝黑漢子獰笑起來。
我聞言大怒的道:“莫川,你已經死了,還有種還陽來對付我?”
原來,黝黑漢子被莫川亡魂上身了,莫川就是當時我們一起闖鬼公寓的boss之一,是與李半仙並稱爲省城兩大天師的強大存在。
他多強大?那時候他將他的僱主煉化成了銅甲屍王,以此來擊殺了鬼公寓的灰衣鬼王,便知道他多厲害了。
無論他用什麼手段,但能擊殺鬼王的人,足夠證明他的恐怖之處了。
莫川亡魂悲憤的說道:“我原本已經成功了,我已經取得了高臺的資料,回去後我就能得到無盡的獎勵,我就能幹大事,做我從未完成的衆多心願啊。
但是卻不料你小子從中作梗,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可憐的我死後連魂魄都不能安息,在鬼公寓變成地縛靈陷入無盡的徘徊中,永世不能出來。
但天眷於我,剛纔我聽到有人召喚,我抱着對你們無邊的憎恨,竟然能從鬼公寓衝出來了,爲的就是一雪恥辱,將你碎屍萬段啊!”
我聞言雙目激動的問道:“我一時好奇着,你當初取神秘高臺的資料做什麼用,那個高臺又是什麼東西,爲什麼當時會從裡面出來一個全身光光泡着血水的女人呢,她還是金菊公寓的管理者啊。
正好,你現在因爲請神術得以解開地縛靈束縛回來了,還可以得到短暫的神智清醒,那你就告訴我一切緣由吧,我可以大發慈悲不超度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