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度過剛纔那種難忘的經歷後,我現在覺得全身很舒暢的同時,感覺好累呀。
腰痠背痛不說,還頭昏眼花,甚至虛脫了,全身到處流汗。
而修羅人小美卻笑吟吟的看着我,她的眼睛無時無刻都在閃爍着一種幸福的微光。
“剛纔,你的感覺怎麼樣?”她低聲細語的問我,整個人的臉蛋兒羞噠噠的。
我急忙回答道:“究竟是什麼回事啊,剛纔我發生的事情無法描述,但我現在感覺就像是,我犁一萬畝地那樣的辛苦呀。如果是一般人的話,我覺得他們的身體肯定垮了,但還好我艱難的挺了過來。”
“犁一萬畝地?沒有那麼誇張吧?”她捂嘴而笑,臉蛋還是那麼的潮紅。
“你不是我當然不懂了。”我辯解的說道。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在我的旁邊,空氣莫名其妙的張開了一道口子。
只見從裡面吹出來瞭如刀的烈風,把我的臉颳得像是要流血一樣。而我的身體還處在虛脫中,便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我回頭驚訝的問修羅人小美道:“空間亂流?”
她急忙點頭道:“剛纔在我們經歷那回事兒之前,我施法到了一半,然後我收手了,卻沒有收功,導致破碎虛空的法術自己繼續進行,而現在它已經完成了。
那道口子,就是送你回人間的空間通道,但是我已經沒有力量去消滅那些空間亂流,給你創造一個安全通過的條件了。
原先我覺得你可以憑藉的強硬的身體,勉強可以通過空間亂流的,但是現在……”
話剛說到這裡,我忽然發現空間裂縫有些不穩,似乎有重新閉合的趨勢。
她見狀便吃驚的說道:“槽糕,剛纔經歷了修羅人神聖的時刻後,我也很累,所以沒有力量去延長它的開啓時間了。”
我聞言心裡一慌,便急忙鑽進了空間裂縫裡,並對她說道:“小美,後會有期啊。”
“啊!不,你會死的啊!”她見狀驚駭交叉,但想要阻止我已經來不及了。
因爲我看見她想朝我跑來,但雙腿卻在發抖着,好像站立還不穩。
她只能慌張的對我喊道:“你不是說你的身體像犁了一萬畝地那樣辛苦嗎?那樣的話,你的體力不足以支撐你安全的通過空間亂流呀。”
我聞言大驚,但此刻空間裂縫已經閉合得像紙張那麼的薄了,蒼蠅都穿不回去,何況是人!
“不行了,我現在只能奮勇上前了,無法回頭!”我高喊的道。
接着,從縫隙外傳來了小美的聲音:“你要好好保重呀,要活下來,還要回來看我啊!還有,我將空間亂流的終點,設置在李楠殘魂補全轉生的東北大興安嶺的那個與世隔絕的小山村裡附近了,如果你找到李楠殘魂的轉世,就可以帶她回去了。”
“謝謝……”我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眶不由得一陣溫熱。
就在空間裂縫快要完全閉合的瞬間,她的聲音最後說道:“我還有一件事情騙了你,等你見到人類小美的時候就知道了,請你一定不要恨我。”
“什麼?”我的話剛說完,空間裂縫立馬閉合了。
我只能轉身,咬緊牙關的在到處充滿着空間亂流的空間通道,直直的往前走去了。
我知道前面的道路將是危險重重,我應該是九
死一生,但我沒有回頭路,我必須拖着相當於犁了上萬畝地的疲憊之身,永不停歇的向前奔跑。
一會兒,無數的如刀的氣流朝我身上撲來了,就像是在密封的瓶子裡充滿了無數的致命的氣體一般,我根本無力去躲避和反抗,只能承受這些氣流的傷害。
我強悍的身體很快就遍佈了密密麻麻的傷痕,驚悚的血絲如同流水一般的在我的全身上下游走着,場面十分的嚇人,儘管如此我還必須繼續向前奔跑,只有走完這條致人死地的空間通道,我纔可能活下來。
“只要我還能活着,比什麼都好。”我自言自語的時候,口中含着腥味的血水。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直覺告訴我,如果我不能快點走完的話,我將永遠回不去了,連魂魄以後都會迷失在這裡,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沒多久,我感覺身體已經失去了痛楚感,可能是我的神經已經麻木了。
再過一會兒,我看見我眼前有一個藍色的水藍色的星球。
這不是地球嗎?我心裡笑了。
然後我縱身一躍,接着什麼都記不得了,我感覺好像撞在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上,然後身體和意識全部快要散了一般。
然後,我什麼也不知道了,好像陷入了一種長久的沉睡中。
之後,我好像做夢了,因爲在夢中,有誰告訴我現在是在做夢,原來是一隻巨大的烏龜,但是它的身體是半透明的。
是環城河的龜鬼,污婆!
它告訴我樑若裳回到省城後,就第一時間去找它了,並且說了關於我的事情。在很久之前,它欠過樑若裳一個很大的人情,而樑若裳決定用這個人情來幫我,於是污婆便決定開始幫助我了。
但是,封印那東西的三個月期限即將到來,我又不能及時回省城,它便對我施展託夢大法術找到了我,還說可以通過神術再封印那東西半年的時間。
但它反覆的提醒我,說以它的神力只能再封印那東西半年的時間,之後便再無作用了,需要我及時回去找它,否則遲則生變。不過事先需要我的同意,神術才能對我產生作用。
如果什麼都不做,估計再有十幾天,那東西就會解封出來了,到時候又會害死我身邊的活人,於是我同意了,污婆便在託夢中使用神術開始對我施法起來。
這次施法很繁瑣,我做了一天一夜的夢,污婆也在夢中給我施展了一天一夜的法術,直到後來施法完成後,污婆告訴我說它累了,需要睡一個月的覺才能醒來了,並祝我好運。
它睡過去了,離開了我的夢境,而我也結束了做夢,從睡眠中醒過來了。
但我醒來的時候,卻讓我驚訝交叉,我的處境不妙呀,我發現我現在無法發出一絲聲音來了。
並且,我的身體變得十分的僵硬,好像沒有了什麼知覺,全身一片麻木,感覺我的身體不是我自己的。通過有限的視野我可以看到,我身上還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傷痕,那些必定被空間亂流造成的。
我現在能自主的,只有微弱的視覺、聽覺和嗅覺,除此之外就不能控制身體任何部位了。
而接下來讓我更加驚駭的是,我竟然躺在了死人堆裡,我發現了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戴着安全帽,和我一起被埋在了泥土裡,泥土裡還混雜了一些黑乎乎的石頭。
我聞了
聞,頓時知道那些是煤礦,和我一起被埋的人,一個個面色猙獰扭曲,死的已經不能再死了。
這裡的煤礦坍塌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這裡的環境很惡劣,冰天雪地的,連草都沒有,估計這裡真是一個十分偏僻的礦山,我不知道爲什麼坍塌了。
但我忽然想着,我離開空間通道的時候,是撞向了地面的,會不會是我乾的?所以害死了這些工人?爲此我心裡產生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
兩天後,有人終於來了,是一羣挖掘工人,他們開着挖掘機艱難的來的,並且把我們這些屍體一具具的從夾雜着冰雪和煤礦的泥土裡挖出來。
這裡很冷,如果修羅人小美沒有說錯的話,那麼我應該是降落在大興安嶺地區了,天氣太冷的緣故,屍體就算被埋了幾天了,但看起來還是很新鮮。
在我被挖掘工人們挖出來的時候,我好像看見我的旅行包了,完好無損!那是修羅人小美施加保護的緣故,才能平安度過空間亂流。
那些工人好像沒有注意到旅行包,在挖掘屍體的過程中,旅行包隨着被翻滾的泥土,被埋在土壤深處了。但這對我來說是好事,畢竟裡面裝有太多重要的東西了,不能讓陌生人得到,等我傷勢好了以後,我會回來取的。
不過,我的紅軍大刀好像碎了一地,那麼堅硬的金屬,竟然在空間亂流裡被摧毀了……
而我竟然沒死,我感覺這是奇蹟,我覺得也有修羅人小美的功勞,她是不是通過其他方法,也在我的身體上施加保護了呢?會不會,是我在和她體驗修羅人神聖時刻的時候施加的?
之後,我在挖掘工人們的交談中得知,其實這座煤礦坍塌是在三天前就開始的了,好像是一個叫做巴烏大法師的礦主,爲了偷工減料,壓榨工人的勞動力,還要求工人們超負荷勞作,才導致塌架出現問題,開掘出來的礦洞坍塌,將煤礦工人們都壓死了。
不過好像那個叫做巴烏大法師的礦主神通廣大,在這個地區隻手遮天,竟然通過各種關係把這件事給壓下來了。
我才知道不是我害死這羣煤礦工人的,原來是這裡的煤礦先坍塌壓死了人,之後我才從空間亂流裡出來,砸進了這裡。
挖掘工人們正在檢查我們的屍體,他們邊抽菸邊議論着:“人都死了嗎?”
有人便回答道:“都死了,剛纔我已經檢查好了呀,這裡沒有一個人有心跳聲。”
另一個人說道:“你別開玩笑了,你敢趴下來聽這些屍體的心跳?”
剛纔的那個人便笑道:“呵呵兄弟,就算當初他們沒被壓死,但被埋在冰天雪地裡三天三夜了,就算不餓死也凍死了吧?”
挖掘工人的頭子便抽了一口雪茄,才說道:“這些工人都是黑工吧,是巴烏大法師通過關係,從其他窮山溝里拉來的。那些地方的大多數人都是超生的,沒錢交計生罰款,所以基本上都是黑戶。因此這些煤礦工人死了,如果沒有人刻意追查的話,是沒有人管了。”
便有人聞言笑道:“我們的巴烏大法師神通廣大,就算有人想要管,很快就沒命去管了哈哈。”
“那就處理掉這些屍體吧。”挖掘工人頭子便猙獰的笑道。
處理掉屍體?我聞言感到驚慌起來,處理掉屍體是什麼意思?要把我們燒了,還是重新埋了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