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峰冷冷的一笑,說道:“我凌天峰雖然在江湖上有一點名聲,但這並不表明我就是一個迂腐的人,對朋友、對自己人我絕對是一個一諾千金、正義凜然的大俠,但是對於同我作對的敵人,我會比一個真正的無賴還要無賴,這是我混江湖三十多年得出的經驗教訓!對自己的敵人還要講什麼仁義道德,那純粹是傻瓜糊塗蛋,所以柳大人,你不應該責怪我的。再鄧田沒有到手之前,窩藏他的明王府就是我的敵人,我不會對此客氣的。好了,柳大人這麼大年紀了,您還是躲起來去吧,時辰快到了,鄧田至今仍然沒有音訊,所以我要開始動手了。”
聽到凌天峰這麼說的李清再也躲不下去了,他飛快的從前廳中衝出來,邊跑邊指着凌天峰大聲喝道:“大膽刁民!你難道真的想要造反不成?今天你要是敢拆我的王府,明天我就率領大軍平了你的凌家莊!”
凌天峰臉上蒙起了一層怒氣,他冷冷的哼了一聲,一股凌厲的殺氣從身上散發出來,直衝李請衝了過去,剛跑到凌天峰面前的李清突然感到心中一寒,一種恐懼的感覺猛然出現在他的心頭,使得他突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凌天峰的面前。
衆人大驚,誰也想不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柳章文氣的臉色發紫,拼命的拉住李清想要把他拽起來,無奈李清現在全身的肌肉都好像失去了控制,早已經堆在地上軟成了一團,年老體衰的柳章文如何拽得動。
王興國暗叫不好,本來,由凌天峰給李清適當的施加一些壓力是有利的,能讓李清日後對凌天峰有一種恐懼感,這樣能有利於日後自己同李清之間關係。可是現在,凌天峰居然讓李清嚇得跪在他的面前,這下樑子結的可就有些大了,以理清的爲人,適當的吃虧他還是能夠忍得下的,畢竟他的心智是非常超羣的,能夠明白什麼是應該隱忍的,但是,如果像今天這樣的,讓他在衆目睽睽之下跪倒在凌天峰的面前,那這個虧可就有點太大了,這絕對已經超出了李清的承受底線,再這麼下去恐怕真的要除掉他以絕後患了,不過這也是王興國目前不想做的,畢竟現在的情況和自己當初下決心除掉李請時的情況還是有區別的,不到迫不得已的時候,李請是不能被除掉的。
所以,一直站在旁邊不出聲的王興國快速的走到了凌天峰的身邊,用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對凌天峰說道:“師傅,弟子知道犯了門規,也甘願受到師傅的責罰,但是明王是弟子的生死之交,弟子絕對不願意看到他受到這等屈辱,所以,請師父不要把火氣發泄到明王的身上。鄧田師兄犯了錯誤,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和王爺是沒有太大關係的,師傅不應該逼迫王爺。弟子知道說這話再一次冒犯了師傅,求師傅回去後對弟子加重處罰,但是,現在請放過王爺。”說完,深深的拜了下去。
凌天峰不由得好笑了起來,他沒想到王興國這麼快就學會送人情了,本來他並不想真正得通李清起衝突,畢竟官府的力量非常巨大,自己沒必要招惹這麼一個大麻煩,適當的給他一點壓力,讓他以後不敢輕易的招惹自己纔是他的目的,可是沒想到李清這麼衝動,跑出屋子就對他口出不遜,這麼多年來誰敢對他說這些話?所以一怒之下便動了殺機,雖然它及時的醒悟了過來,收斂了大部分的殺意,但還是將李清下成了這個樣子。幸好王興國這個時候過來送人情了,自己也就找了一個臺階下了。
所以,他故作惱怒的哼了一聲,瞪着王興國冷冷的說道:“你的帳還沒有和你算,你卻替別人求情來了,也好,你既然願意承擔責任,那就等回凌家莊之後我們再算賬。”說完,他後退了一步,對着地上的李清說道:“明王爺,不要以爲你貴爲皇族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尊敬別人就等於尊敬自己,這句話希望你記住了。”
如蒙大赦的李清終於止住了全身的顫抖,在幾個膽大的侍衛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此刻的他再也提不起一絲的勇氣用來反抗了,他感激的望了王興國一眼,然後對凌天峰低聲說道:“凌……大俠,鄧田聽到您的話之後就逃走了,本……我也不知道他逃到什麼地方去了,這是真的,我絕對不敢在這個時候說謊,還請您能夠相信我。”
凌天峰自信的一笑,說道:“這麼說來我在王府是找不到他了?也罷,王興國既然主動承認錯誤了,那麼他依然是我的徒弟,看在王興國和你的關係上,我今天就相信你的話。哼,鄧田,他以爲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說完,他轉身對旁邊的柳章文一拱手,說道:“柳大人,今天的事情多有失禮,如果有逆徒鄧田的消息,還請及時找凌家莊在皇城的分店聯繫,我將感激不盡。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在下這就帶着王興國告辭了,後會有期。”
沒等柳章文答話,凌天峰便抓住王興國的腰帶騰空而起,轉眼間便消失在衆人的面前,只留下一院子大眼瞪小眼的人在那裡發呆。
被凌天峰抓住的王興國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受,雖然自己也學過輕功,但什麼時候像凌天峰這麼用過?在以前王興國的人之中,這種速度不是人所能擁有的,但此刻,他卻親身的體會到了,毫不誇張的說,出膛的子彈恐怕也就如此了吧,所以再王興國眼前一陣浮光掠影飄過之後,他已經輕飄飄的隨着凌天峰飄落在凌菲的面前了。
剛剛沉浸在凌菲那如花似玉的嬌容中的王興國聽到凌菲剛纔的話,猛然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失口驚叫道:“鄧田!不可能,他剛纔不是逃了嗎?怎麼會在這裡呢?”這時候,王興國才注意到凌天峰帶他來的這個地方居然是自己從來沒有來過一間寬闊的宅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