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全都做的同一個夢?”對於夏默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許妙音終於是有了些興趣。這樣的故事,纔算是有着起落,才能夠吸引人啊。
只是,對於這故事的真僞,許妙音卻並沒有辦法去確定,只是知道一點,至少現在這個故事,有些吸引人的意思了。
“是的,所有參加了投票的人。要知道,這墓園可是一件大事,所以參加投票的人雖然並不敢說是花海市的全體成員,但覆蓋有大半。”夏默然聽到許妙音問話,興致也越來越高了,講故事也講究一個互動,要是隻有一個獨角戲,那可是讓人感不到多大的興趣的。
聽到許妙音的問話,夏默然相信許妙音也已經是被帶起了興致,不由得坐正了身體,甚至將香菸也給滅了扔掉。
夏默然背靠在車椅的靠背上,緩緩吐出煙霧,一圈圈煙霧由他的嘴裡邊冒出,沿着他身前的位置,緩緩上升,盤旋在這車裡邊,久久不散。此時正是下午五點過,秋後的陽光並沒有多大的威力,點點的餘暉罩在夏默然的臉頰上,在他的臉頰上泛起點點的光點,映在這濱海路88路的大門外,有着幾分的詭異,甚至,有着幾分的妖異。
“是真的?還是有人只是瞎起鬨,人云亦云呢?”許妙音並沒有完全的盲從,依然的是認定自己在聽一個故事,望着夏默然,沉聲的開口。
“當時最初的時候,只是認爲一種人們之間的言語相附,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後來我們發現,所有參與了這投票的人,講出來的夢境,完全一樣!都是一個怪人,向他們表明,這個地方,是他的墓地,不許別人來。一個兩個一樣不怎麼,可是到了後來,居然所有的人都說夢到的是一樣,所以,這纔會引起了轟動。”夏默然再次開口,說話間也許是想到了當年的事情,夏默然雙手似乎是抖了抖,而在說話間,他顫抖着,將香菸拿出,而在拿着香菸的時候,手不斷的顫抖,好幾次,香菸都由他手中掉落。
“當年,所有的人都害怕?”對於夏默然的反應,許妙音
感到有些不解甚至叫着是不滿,她下意識的開口說着話,表達着自己的疑惑。
“呵呵,你不是當事人,你並不知道,當年所有的人夢到的那人,是在花海市的一個流浪漢,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卻一直存在的流浪漢,他的樣貌沒有知道,只是穿着骯髒的衣服,在人羣當中走動,也不討食,人們並不知道他是怎麼活下來的,不知道他多大,但卻都知道是他!”夏默然再次開口,一聲聲的說着話語,此時此刻,他並沒有再點菸,一臉的凝重,完全沒有去顧忌到身邊許妙音的意思,似乎只是在講述着一個故事而已。
“你見過他嗎?”許妙音聽到夏默然這麼一說,突然的開口,她並不是誠心的想要與夏默然爲難,不是真正的想要讓夏默然難堪,只是在這一件事情上,許妙音下意識的說着話,只是想要將這一件事情,瞭解得更加清楚。
“他?估計很多的花海人都見過,卻也都不敢說見過吧。”夏默然開口說着話,臉頰上居然流露出一絲難得一見的傷感來,許妙音感到相當奇怪,對於他所流露出來的這一種神情,感到相當不解。
“因爲,很多人都看到過他在花海的大街小巷遊蕩,但卻並沒有人看到過他的真實面容。”也許是看到了許妙音的不解,夏默然再次開口,沉聲解釋,以表示自己的意思。
“你也見過?”許妙音卻再次開口問着話,對於夏默然的話語當中,她最感興趣的,卻是這麼一句話。
“是的,我也是花海人,所以,當年我見過他,不過也都是遠遠的看到過他,至於他的真實面容,他究竟長成什麼樣,我都不知道,我也和很多的花海市當年的孩子一樣,遠遠的跟着他跑過,起過哄,甚至朝着他扔過石頭。”夏默然再次開口,話語當中,帶着一種強烈的不安,可是,就算是如此,夏默然卻也並沒有停止自己的話語。
“他,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夏默然強調着,嘴裡邊說着話語,對於當年的那一個怪人,似乎就算是到了現在,在夏默然的心底,也依然的
是留着相當深的痕跡。
“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墓園依然在這裡,並沒有停止修建,那麼,後邊究竟又發生了什麼?”許妙音開了口,帶着一絲對於夏默然的催促之意,對着夏默然開了口。
對於許妙音的問話,夏默然並沒有感到反感,原本她就是想要將這一件事情給講個清楚,也許,他最初想要講這一件事情的時候,有着其他的目的,但現在,至少在他的心底,也已經是有了一種完全想要釋放出來的感覺。
“後來,當所有的人都講出這一個夢的時候,人們感到了緊張,於是,四下尋找這個流浪漢,可是,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了,人們找不到了這個流浪漢,這個流浪漢似乎就此的消失了一般,任由人怎麼尋找,都沒有辦法找到。”夏默然徐徐開口,話語當中,他的神情當中帶着一絲滄桑,似乎是對於過往的一種追憶。
“那麼,墓園修了嗎?”雖然現在身邊的就是這濱海路88號的墓園,但許妙音的身心卻也已然是完全的被牽住了,夏默然所講的這一個故事,就在這麼不知不覺當中,一下子就將許妙音給吸引住了。
也許,只是因爲一個流浪漢卻能夠有着吸引全城人目光的怪異,或者是,一個流浪漢,居然想要改變一個墓園命運的話題,讓許妙音一時之間,完全的被吸引。
“後來,人們經過討論,認爲沒有什麼可怕的,也許,就只是一個巧合的夢,或者說,大部分的人都是人云亦云,於是,人們決定墓園繼續修,不必去理睬。但是,修到那一團海鳥聚集地的時候,海鳥怎麼都不願意散去,任由人們怎麼驅趕。最後,是有人想出了用炮仗的方法,那些海鳥終於是忍受不住完全的飛開了。只是,人們在海鳥所聚居的原地,發現了流浪漢的屍體。讓人們感到奇怪的是,流浪漢死了,但面容一片模糊,讓人根本就看不清楚。”夏默然講到這裡,忍不住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息,他的雙手,緊緊的抓住方向盤,然後又放開,一副顯得很惶然,甚至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