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曾經的她

很快爺爺就走了,剩下我們四人在哪裡大眼瞪小眼的。

我看氣氛很沉默就先開口說了話打破了這份沉默:“媽、爸、李雪,咱們也都別跪着了,都起來吧。”

我媽先反應了過來:“恩對,別讓小雪跪着了,起來吧。咱們飯還沒吃完呢。”

我爸緊接着附和道:“對對,小雪別跪着了起來吧。”

我這一看我爸媽是徹底把李雪當成了親生閨女把我當成後孃養的了。我搖了搖頭,沒辦法,誰叫我這麼多年只領回來李雪這一個呢。雖然說是我僱的,但是也是個女孩子阿。用我媽的話說,力氣大能幹活,屁股大能生小子。

我爸又繼續說:“我那點酒還沒喝完呢。”

我媽一聽見我爸喝酒就罵我爸:“你個糟老頭子,天天就知道喝。早晚死在酒上。”

看來我也是我媽親生的,因爲我們都愛說糟老頭子。

我爸和我媽叫好:“誒嘿我樂意,我死了之後把我泡在酒缸裡我還樂意呢。”

我忍不住插了句嘴:“爸,酒缸沒有那麼大的。”

我爸瞪着我:“你不會定做個麼?不孝的孩子。”

我只好妥協:“行行行,知道了,給你定做個。”

“對了對了,裡面要放60°的小麥酒,別的喝着沒感覺。”

這時候李雪叮囑我爸爸:“叔叔,酒得少喝,對身體不好。你肯定不想到時候抱不動自己的大胖孫子吧。”

我爸笑逐顏開:“哈哈,對對對對,小雪說的對阿。我還得抱我的大胖孫子呢。總不能我孫子對他爺爺的第一印象就是半身不遂的老酒鬼吧。”

我媽鄙視着我爸:“你看看小的都比你懂事。”

我媽又摸着小雪的手:“你既然說到可就得做到哈。”

李雪聽見我媽媽這麼說頓時頭就低下了,我能夠看見李雪的雙頰上出現紅暈。

.李雪羞答答地說:“阿姨我會的。”

說完之後頭低的更低了。就像一隻鴕鳥想把腦袋插進地縫裡,可是我家沒有地縫。沙發和牆之間到是有點空間,小時候我就把腦袋插裡了。足足卡住我20分鐘,最後還是消防隊來把沙發搬開才讓我獲救的。當時只有我媽在家,我爸在單位上班,但是我媽竟然不知道把沙發挪開讓我出來。當時我竟然不知道讓我媽把沙發挪開我就能出來。我和我媽不愧是親孃倆,這都是什麼智商阿。

我們坐在桌子旁繼續吃着飯,我爸口口聲聲說着爲了不讓大胖孫子看不起他。但是他仍然喝了兩杯,我爸兩杯酒下肚頓時就不是他了。非得讓李雪陪他喝點,李雪那會喝酒,幾次推脫終於把我爸推脫掉。我爸明知道我和我媽不罵他就不錯了就回屋子睡覺去了。

我媽隨後問我怎麼住:“小雪、兒子你們怎麼睡阿。”

“我在客廳,小雪在我的屋子。”我當然在客廳,我想和李雪在一個屋子睡,但是我媽能讓麼。我估計我媽能讓,因爲她滿腦子裡都是大孫子。但是我不能阿,我多麼清白個小夥阿。

我媽給我在客廳打好了地鋪也給李雪鋪好了被褥就回屋子裡睡覺了。我依稀還能聽見我媽對我爸說的那句話:“你給我死牀上去,別在衣櫃裡面睡。”

我對這對活寶父母我還能說些什麼呢。他們能把我撫養大了也就算是個奇蹟了。

我站在我小時候就睡得臥室門口看着坐在我的牀上的李雪:“今天辛苦你了。”

李雪很善解人意看起來很溫柔,很有女性的魅力讓人心生一種讓人保護的慾望。一改往日我對她女漢子的形象:“還好吧,和你父母相處是件很愉快的事情真羨慕你小時候的生活,笑料頗多。明天早點起來吧,我們都應該回去上班了。”

我淡然一笑:“知道了,早點休息吧。晚安。”

“晚安。”

和李雪互道晚安之後我就躺在了客廳的地上,或許李雪真的適合我也不一定呢。李雪雖然說平常女漢子了些,但是他這性格也不錯阿。生活中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軟妹子,開瓶飲料都需要幫助那種女孩子不適合我。李雪平常表現的很堅強,什麼事情都可以獨立的完成,但是我知道她的真的需要一個可以照顧她保護她疼她愛她的男人。不論哪個女孩子都希望有一個男人像一個紳士一樣分度翩翩,任何事情都可以爲她着想,可以爲她遮風擋雨。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初戀女友,我的思緒回到了那段青澀的時候。

我在四中上初三,她在二中上高一。我們是在朋友的生日派對上認識的。對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文文靜靜的乖乖女。朋友們在唱歌在跳舞在狂嗨,她只是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裡。我對那些有點主動或者有點賤的女生根本沒有興趣,但是唯獨她把我吸引了。

我坐到她的身邊禮貌的問她:“我觀察你很久了,不管他們玩的多瘋多嘈雜你只是安靜的坐在這裡我可以知道只是因爲什麼麼?”

她嫣然一笑:“沒什麼我平常的生活就比較安靜,我感覺參加派對還不如在窗前喝一杯咖啡看一本文學作品舒服。”

其實笑的時候便把我吸引住了,我不禁對她產生了好奇:“哦,是這樣。很高興能夠認識你,我叫趙立強。”

“唐昕。很高興見到你。”

“留個手機號碼吧,平常空閒的時候出來坐坐,喝喝咖啡,談談文學和理想什麼的。”

“你也很特別麼,因爲在我們這個差不多的年紀裡像我這種不喜歡喧囂喜歡安靜的人並不多。很多人不願意和我做朋友,你卻是第一個說出來想和我做朋友的。”

“因爲我們在某些地方有些相同麼。”

“1372583690,週末的時候打給我吧。”

“好的,我知道了。真的很高興能和你做朋友,相信以後我們會有很多能聊到一起去的話題。”

“我也相信。不過你和韓浩亮是什麼關係呢。”

“我倆家是鄰居,屬於從小長到大的那種朋友,不過他家搬到南市場附近之後就沒怎麼聯繫了。”

“哦哦是這樣阿,你倆關係應該不錯吧。”

“當然了,關係很不錯。你呢,你和韓浩亮是什麼關係呢?”

“我是他女朋友的同學,我是被他硬拉過來的,其實不久前我正在家裡看書。”

“那麼說你是高中的?”

“我在二中上高一。你應該比我小吧,還在上初三?”

“我的確在四中上初三,不過我今年16我上學晚。”

“我也16。嘿嘿。”

我們就這樣聊了起來,我也漸漸的走進了她的世界。我當時的學習還算可以,屬於中等偏上,考入我們本地最好的二中是有些難度,但是我努努力也能進去。畢竟以爲唐昕也在。

每次到週日的時候我都會給唐昕打電話約她出來。我們也不做別的就是找個小咖啡廳點兩杯拿鐵和一些小點心,聽着舒緩的音樂說說最近發生的事情說說自己未來的打算。因爲我是初三麼學業比較重。週一到週五我都在學校上課,週六的時候在家複習。只有週日的時候我纔可以放下學習,給唐昕打個電話約她出來聊聊天。

每次打電話她都是淡淡的一個等我。我也不多說也不擔心她會爽約,因爲每次她都準時到。頭髮很隨意的紮起來,臉上沒有一絲化妝品的痕跡。穿着簡簡單單的白體恤衫和一件外套,淨版的牛仔褲,沒有絲毫多餘的裝飾,只是一條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修身牛仔褲。一雙白色帆布鞋,簡簡單單的打扮卻非常適合自己的年齡。比那些濃妝豔抹穿着暴露的服裝和高跟鞋的女孩子看起來賞心悅目多了。她們打扮的是自己的外表,而唐昕卻打扮卻是自己的內心。這根本就是兩個層面。唐昕的那雙白帆布鞋比所有奢侈品牌的高跟鞋要更有魅力。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再過一個月就是我的中考,今天是我考試前最後一次約唐昕出來。她和往常一樣沒有複雜的打扮很適合自己。我們坐在咖啡廳裡,他用湯匙慢慢的攪動着咖啡,好讓咖啡涼的快些。

唐昕和我一樣不願意向咖啡里加奶加糖,我們都喜歡和咖啡的那種苦苦的味道。她端起杯子輕輕地喝了口咖啡,動作慢而優雅,不像是很多女孩子爲了充面子或者爲了勾引男人硬裝出來的,這種優雅是從內心散發出來的。可以看出唐昕受的教育很好,很有涵養。每次和唐昕約會我那些葷段子都說不出來,和她在一起的時光我的心靈都是聖潔的。沒有半點想把她壓在身下的衝動,只是站在遠處欣賞她。或許這就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瀆吧。

唐昕緩緩的開口:“你要考試了,最近別出來了好好在家複習吧。”

我點點頭:“恩,唐昕,我這次約你出來就是爲了這件事。最近我要在家好好的複習,所以最近不能約你出來了。理解下我。”

“我當然會理解你了,好好學習纔是當前最主要的。身爲你的好朋友我當然不會讓你放下學習來陪我了。那些不知廉恥的女生纔會這麼做,而我不會。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嘿嘿,我就知道,你會理解我的。自從認識你之後我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朋友。”

唐昕擡手向服務生示意,讓他過來下。服務生看見了唐昕的動作便走過來了禮貌的問:“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爲您服務。”

李雪沉思下便說道:“再來兩杯拿鐵,什麼都不要加。之後來兩份西冷牛排吧,要八分熟的。”

服務生點點頭:“好的,稍等。”說完便走了。

我不知道李雪爲什麼點了牛排,因爲我們桌子上已經有了些點心。我便問她:“西冷牛排還點它幹嘛,我們有很多小點心了。”

唐昕笑了笑:“這些是我請你的,希望你能考個好成績麼。”

“別了,哪有男人花女人錢的。”

“每次都是你請我,這次我請你吧。我在二中等着你,你要一定考上。因爲別的學校都太差了,二中還可以。”

“當然了,我會的。”

“那就加油了。”

“加油。”

牛排和拿鐵很快就上來了,其實吃牛排要和紅酒的,但是我不喜歡喝酒,唐昕喜歡喝一點點紅酒。所這時我才突然想到唐昕因爲我不喜歡喝酒就沒點紅酒。我沒想到唐昕還能夠知道我不喝酒這個習慣,頓時心裡暖暖的。

唐昕切了塊牛肉放在嘴裡享受牛排的味道。我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優雅又有魅力的女孩子把我的心聲說了出來:“唐昕,從一開始接近你開始我就被你的特別吸引。因爲你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不追求名牌,不追求金錢,不化濃妝,不穿高跟鞋。你很優雅,很有涵養。我原來是隻是喜歡你的特別,但是我沒想到如今我能夠愛上你的特別。你會爲我考慮,會因爲我不喝酒的這個習慣就放棄喝自己喜歡的紅酒。我被你感動了,因爲你是真心對我好的。和別的女生不一樣她們是爲了能和我出去花錢纔對我好,她們巴不得我喝多了好能夠給她們多花錢。然而你卻爲了我而放棄了自己的習慣。”

唐昕看着我的雙眼:“沒想到,這都被你發現了。每次我喝了口紅酒你就讓我吃口香糖,每次別人喝紅酒、白酒、啤酒、你都躲得遠遠的。我就知道你討厭所有酒所以戒掉了這個習慣。”

我凝視着唐昕:“做我女朋友吧,好麼?我很喜歡你。現在說愛還太早,以後看我行動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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