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娘們說得也對啊!是那幾匹野狼先不守規矩的,既然它們都不守規矩,我還跟它們客氣個什麼勁兒啊?
這麼一想,我立馬便把心一橫,將百蠱盅拿了出來。
大概是很久沒給人下蠱了,那小傢伙一聽說我讓它去咬那幾匹野狼,立馬就興奮得在那裡扭起了屁股。這小傢伙,一扭屁股肯定就是要拉屎。我雖然躲得很快,但還是沒能完全躲過去,這不,我的衣袖上,出現了一些青綠色的不明液體。
對着我的衣服拉完了屎,小傢伙便撅着屁股爬走了。
別看金蠶蠱爬的時候那姿勢有些難看,但它的速度,絕對是不慢的。這不,我都還沒看清楚那小傢伙到底爬到哪兒了,那幾匹圍着老狼的野狼,便全都口吐鮮血,栽倒在了地上。
那幾匹野狼一死,狼羣立馬就開始躁動了。這些個野狼,大概已經看出來是我和薛姐動的手腳了。因此,它們一個個的,朝着我們圍了過來。
“都給我散開,不然你們全都得死。在狼王之爭結束之前,都不得妄動。剛纔那幾匹死掉的狼,是它們自己壞了規矩,不僅以多欺少,還跑去欺負一匹老狼,落得如此下場,那是它們活該。”我說。
這些野狼,應該是聽得懂人話的。而且它們中的大多數,應該是守規矩的。所以,在我說完了之後,野狼們不再躁動了,而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了那裡,把腦袋轉向了狼王石。
狼王之爭還在繼續,血眼小狼雖然身負重傷,但此時的它,仍是頑強的站着的。
“一會兒在鬥完了之後,你能幫血眼小狼把傷治好嗎?”薛姐問我。
我掃了一眼那小傢伙身上的傷勢,它身上的傷口,確實有些多。不過,那些傷口,大多都是皮外傷。這次來的時候,因爲預料到了我們會走山路,而且很可能會遇到野獸的襲擊,所以各種治外傷的藥,我都是準備了一些的。
“就它目前這傷勢,我是能控制得住的。若是再傷,那就不好說了。”我說。
“汪汪!”一聽到我說這話,小饞饞立馬就對着血眼小狼叫了起來。這小傢伙,就像是在提醒血眼小狼什麼。
“嗷……嗷……”
血眼小狼雖然已經很虛弱了,但它還是仰起了脖子,嚎了兩聲。
“嗷……嗷……”
我還以爲血眼小狼是叫給小饞饞聽的呢?沒想到在它叫完之後,那匹老狼,立馬就用蒼老的狼嚎,跟着叫了起來。
“嗷……嗷……”
又有幾匹狼
叫了起來,它們一邊叫,一邊朝着那匹老狼走了過去。
分裂了,這羣野狼看上去是分裂了。它們分裂成了兩撥,一撥是站在獨眼白狼這邊的,另一撥則站在了血眼小狼那邊。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站在血眼小狼那邊的那些野狼,看上去都比較蒼老。從數量上來看,也比獨眼白狼這邊的少得多,只有十多匹。
“嗷……嗷……”
那十多匹老狼,全都昂起了頭,在那裡嚎。
它們這是在給血眼小狼加油嗎?
在聽到老狼們的狼嚎聲之後,血眼小狼的眼睛,忽然一下子,變得更加的閃亮了。
“嗷……”
伴着一聲長嚎,血眼小狼朝着獨眼白狼撲了過去。獨眼白狼大概根本就沒有把血眼小狼放在眼裡,它根本就沒有移動身子,但在血眼小狼即將撲到它身上的時候,它將狼爪子那麼一揮,直接就把血眼小狼打翻在了地上。
“嗷……嗷……”
那十幾匹老狼還在扯着脖子嚎,它們並沒有放棄,它們還在支持血眼小狼。
血眼小狼再一次站了起來,它的腳都在打顫了,顯然是站都站不穩了。但是,它並沒有要認輸的意思,它還在一步一步的,向着獨眼白狼靠近。
伴着一聲聲嗷嗷的狼嚎,我放佛看到,帶頭的那匹老狼的眼角,掛上了晶瑩剔透的液體。那是眼淚,老狼流淚了。這眼淚代表的是什麼,我懂,但卻無法用語言描述。
“這就是狼的精神。”薛姐用敬佩的眼神看向了那十幾匹老狼,然後轉過頭對着血眼小狼吼道:“加油,贏了我請你和小饞饞吃糖醋排骨。”
這娘們,她是來搞笑的嗎?血眼小狼可是狼,又不是小饞饞這種饞嘴狗,人家願意吃糖醋排骨嗎?
“汪汪!”小饞饞這意思是在說,糖醋排骨很好吃,讓血眼小狼趕緊把獨眼白狼打敗,然後跟它一起愉快的吃糖醋排骨。
血眼小狼的眼睛裡,透出了一股子冷冷的殺氣。甚至我彷彿能看到,它的兩隻像紅寶石一樣的狼眼裡面,此時已經燃出了怒火。
那怒火裡面有晃動的身影,還有廝殺的場面。血眼小狼這是在回憶,在回憶它爹老狼王,是怎麼死在這獨眼白狼手中的。
“嗷……”
血眼小狼的這一聲狼嚎,劃破了天際,響徹了雲霄。整座灰狼山,都給它震得顫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血眼小狼的這聲狼嚎給嚇找了,獨眼白狼似乎愣了那麼一下。就在它
愣神的功夫,血眼小狼已經像一道閃電一樣,躥到了它的身邊。
“嗷……”
伴着一聲慘叫,獨眼白狼那原本雪白的大腿,一下子被燃成了鮮紅色。它的大腿外側,被血眼小狼咬出了一條大口子。
只在大腿上咬一口,那是要不了獨眼白狼的命的。血眼小狼沒有停下,它繼續在獨眼白狼的身邊竄來竄去的,每竄一下,它便會咬一口。
此時的血眼小狼,顯然已經進入了暴走的狀態。別說獨眼白狼已經被咬傷了,就算它沒有傷,那也不是血眼小狼的對手。
倒下了,在被咬得傷痕累累,全身的白毛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之後,獨眼白狼,終於是倒在了地上,倒在了血泊之中。
做到了,血眼小狼做到了。它替它父親報了仇,用自己小小的身軀,奪回了狼王之位。
“嗷……”
血眼小狼昂起了腦袋,長長地嚎了一聲。
它的眼角,流出了淚。它的淚珠,不是晶瑩剔透的,而是血紅色的,就像是鮮血一般。
“血淚,那是血淚。真正的狼王,不能輕易流淚。因爲,它流的每一滴淚,都是鮮血。”薛姐說。
“你是在哪兒聽的這些?”我問。
“以前是當傳說聽的,沒有當真。不過,今日的血眼小狼,算是讓姐姐見識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狼王。”
就在薛姐一個勁兒地吹那血眼小狼的時候,那傢伙,居然“咚”的一聲,摔倒在了狼王石上。
血眼小狼雖然戰勝了獨眼白狼,但它付出的代價,那也是不小的。就它全身上下的這些傷,要不及時處理,要不了多久,它的小命就該沒了。
我趕緊從登山包裡拿出了小藥箱,快步跑上了狼王石。
我檢查了一下血眼小狼身上的傷口,發現它受的基本上都是皮外傷,雖然有的傷口很深,但卻一點兒都沒傷到內臟。
內臟沒有受傷,在救治起來的時候,相對要容易一些。我先給它上了藥,然後拿出了銀針,把它那些開得比較大,比較深的傷口,全都縫上了。
哈爾少主和別的那些野狼呢?剛纔他們都還在這裡,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蹤影了啊?
“那些野狼已經跟着哈爾少主跑了,血眼小狼雖然奪回了狼王之位,不過就只有這麼十幾匹老狼跟着它,頂多只能算是個光桿司令。每月都有月圓之夜,這一次血眼小狼雖然戰勝了那獨眼白狼,誰又能保證下月,不會有新的對手出現在它面前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