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交代,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吳帥滿眸驚恐的點點頭,“知道,知道,我知道,我一定會將我知道的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殿下和舒小姐的。”
吳帥此刻的表現倒是令左權很滿意,尤其是看到他不住的點頭和眼神中的慌亂,左權知道吳帥這次一定會說出他知道的一切。
“那就說吧。”左權推了吳帥的肩膀一把冷冷的聲音迴響在吳帥的身側卻如同魔咒般重重地敲擊着吳帥最後那僅存的一絲理智。
若說吳帥在左權將他重新丟到舒雲沁面前的時候,還抱着一絲僥倖心理的話,在這一刻他已經完全沒了僥倖,只有慌亂,他知道,他這次要對不起他的老大了,儘管他的老大對他有恩。可生死攸關面前所有的恩情都被他拋之腦後。
舒雲沁冷冷的看着吳帥,對他懦弱的表現很鄙視啊,但他卻不能不承認作旋着招果然有用。當然,這些辦法只能對付那些軟骨頭,真正遇到硬漢還是沒有作用的。
“這座庫房的確是草民負責督造的,和那個時候聰明,也是剛到這府衙中任職,對府衙中的許多事物都不熟悉,所以草民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不良中的事物,並未全程堅守在這裡。只是每隔一段日子便會到這裡查看一下工程進度,至於這庫房中是否有其他玄機草民真的不知道啊!”
此刻的吳帥,也不覺得自己身爲甘霖縣師爺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以草民自居,她是習慣這樣可以降低戰王殿下和舒雲沁對他的厭惡和懲罰。
很顯然他是不瞭解戰王殿下和舒雲沁他們二人嫉惡如仇,又怎麼可能因爲他一個小小的稱呼而改變對他們的看法?
“胡說!”舒雲沁冷聲呵斥,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盯着吳帥那青腫不堪的臉,“既然是你督造的,你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又豈是你一句不知道就能洗脫的?”
聽到舒雲沁的呵斥,吳帥再次低下了頭,舒雲沁說的沒錯,這庫房事他都造的,不管是誰在裡面做了手腳,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就算他說的這件事情再與他無關,他也難辭其咎。
“可草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吳帥再次開口,他覺得自己很委屈,一時大意造成了這樣無法彌補的錯。
當初糧草和藥材丟失的時候,吳帥也曾在心中僥倖的想過,希望那些東西的丟失與這庫房無關。可是到如今,她知道這是自欺欺人。
“看來今日不對你動刑,你是不會說實話了。”左權站在一側冷聲威脅,他堂堂鐵甲軍副將又豈會對付不了一個文弱書生?
“草民真的不知道。但有一個人知道這裡的秘密。”吳帥看到左權對自己又一次伸出了手,驚恐之餘,靈機一閃,他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
“誰?”宣景煜和舒雲沁異口同聲的問道。
“遊縣令。對,就是遊縣令。”吳帥很肯定的點點頭,又道,“有一次草民在府衙中處理事務到很晚,因有一事不明,想去請教遊縣令,剛好看到縣令調整庫房這邊走來,草民就跟在他身後想要追上他,但無奈遊縣令動作極快,到了庫房,草民才追上游縣令,當草民想要開口叫住遊縣令的時候,卻發現縣令大人進了這庫房中,便消失不見了。”
吳帥說着想了想又道,“如今細細想來,怕是那庫房中的機關是遊縣令讓人暗中建造的,否則他也不會在進入庫房後便消失不見。”
“這件事你曾與誰說過?”舒雲沁秀眉微挑看着吳帥追問道。
“這件事草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當時天色已晚,草民以爲自己看錯了,如今想來那日並非草民看錯了,應該就是遊縣令。”吳帥搖搖頭很肯定的回覆道。
那個時候遊縣令還是甘霖縣的縣令,就算他看到什麼也不敢說出去,否則他還能活着到今日嗎?只怕他說出去,所有人都會認爲他要麼見鬼了,要麼就是眼花了,不會有人相信他的。
雖然乃一介文弱書生,但是爲官之道,吳帥卻是多少懂得一些的,他並不如其他書生那般迂腐,他很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你很聰明。”舒雲沁平淡的語氣中夾着濃濃的鄙視,蹲下身子只是吳帥的眼睛,冷笑着說道,“儘管你說的有模有樣,但現在死無對證,我們憑什麼要相信你?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將這屎盆子扣到遊縣令的頭上?”
“真的,草民說的句句屬實。草民真的看到遊縣令消失在庫房中。”吳帥激動擡頭看着舒雲沁,眸光中閃過誠懇。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不足爲信。”舒雲沁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起身,又轉身去研究那面牆。
按照吳帥的說法,遊智宇的確是進了這庫房之後消失的,那就說明這庫房中一定有打開這面牆的機關。
至於那機關到底在哪裡,就只是時間的問題,她相信他一定能找到這機關的所在。
“將他帶下去。”宣景煜揮了揮衣袖轉過身去,仔細的在那面牆上察看着。
左權提着吳帥的衣領走出庫房,將吳帥交給他帶來的官兵看押起來,他就又折返了回來。
戰王殿下和舒小姐都在尋找機關所在,他留下或許能幫到一些忙。
舒雲沁和左權在牆上不停的摸索着,舒寒和銀梅也在一邊仔細尋找着,就連宣景煜的手下元吉和元瑞也加入進來。
人多力量大,他們這麼多人在這庫房中尋找,就算是挨着把那牆面摸索一遍,也一定能找到機關所在。
舒雲沁等人正在尋找的時候,宣景煜卻從元吉擺了擺手,元吉走到宣景煜跟前,按照宣景煜的吩咐將耳朵附在宣景煜跟前,聽他耳語一番之後,元吉離開了庫房。
“呲——砰!”一道沉悶的響聲之後,那道庫房的牆壁緩緩打開了,鬧出一條漆黑的甬道。
衆人看着這被尋找到的甬道不盡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