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宣的,你這樣嚇唬小孩子真的好嗎?”聽到宣景煜的話,安安那被嚇得顫抖的小心臟終於恢復正常了,哀怨的瞪了宣景煜一眼,抗議道。
“本王沒有嚇你!”宣景煜否認着,認真的給安安扣着釦子,又道,“誰讓你不聽本王講話說完,就自己嚇自己的!”
“好吧,怪我嘍!”安安攤了攤手,很是無奈的又說道,“不過話說回來,我都已經見過你的真容了。你的真容真心不錯!”
言外之意,他在誇他自己,長得極帥。
“那是自然!”宣景煜也毫不客氣的自戀一把,“好了!”
宣景煜將安安從牀上抱下來,讓他坐在牀邊,他卻蹲下身子去給安安穿鞋,那低頭認真給安安穿鞋的模樣着實俊美,也令安安好生感動了一把。
“姓宣的,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安安疑惑了,看着宣景煜那烏黑的頭髮,傻傻的問道。
“因爲你是我兒子!”宣景煜用了‘我’,而不是‘本王’,可見他對安安是用盡了愛。
“姓宣的,你能不能說點真實的?”安安聽到宣景煜的話,那好不容易醞釀的情緒也被宣景煜給破壞了,這廝還真是無恥,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這兒子是能隨便認的嗎?
“我在你面前說的一直都是真的,只是你一直不願相信而已!”宣景煜很認真的擡起頭看着安安,又道,“你若不信,等你孃親好了,你自己去問她。”
“且!”安安鄙視的轉過頭去,不再看宣景煜,將雙臂抱在胸前,又道,“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能隨便認兒子,再說了,我是不是你兒子還不知道呢!你可不要隨便攀親戚!”
“你見過世上有人長着同樣的面孔嗎?”宣景煜拉着安安的手臂,朝着桌子邊走去。
來到桌邊,按着安安的肩膀,讓他坐下,“以後不許再進青樓,聽到了嗎?”
“啊?”安安被宣景煜突然間冒出來的話搞得摸不着頭腦,傻乎乎的看着宣景煜,剛剛不是在說認兒子的事嗎?怎麼這麼快就跳躍拉?
“進一次洗一次!”宣景煜又是一句命令冷冷的飄過了,那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安安無法反駁。
“你是我的誰?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安安很是不服氣,他可是斂金閣的少主,以後要處理斂金閣的事務的,若是不能進青樓,那傾國坊的事要怎麼辦?
“我是你老子,你必須聽我的!”宣景煜的語氣依舊強硬,不容置疑。
“就因爲我們長着一樣的臉嗎?”安安指着他自己的臉,奶聲奶氣的反駁着,“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聽你的!”
“除非你不想救出你的孃親了!”宣景煜冷笑着扯動着脣角,滿滿的威脅流露出來。
“你……卑鄙!”安安咬着牙,憤憤的說着,可那奶聲奶氣的聲音,讓他那憤恨的話說出來都變得軟糯好聽。
“說說你的發現!”宣景煜給安安倒了杯茶,放在他的面前,“剛洗完澡,要多喝點水!”
儘管宣景煜主動示好,可安安還是很不爽,但關係到他孃親的安危,他決定小孩不計大人過,暫時放下個人仇恨,先救出孃親再說。
“元豐叔叔只找到了孃親,並未找到師伯,寒叔叔和靈姨。”安安蹙着眉,說出了他的看法。
“或許他們並不在一起。”
“不可能。”安安直接否認,搖了搖頭,又道,“師伯我不敢說,可寒叔叔和靈姨是不會離開孃親的,除非他們……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就憑這些?”宣景煜顯然不信。
但他不能否則,舒雲沁的那些手下對舒雲沁還真是衷心,那麼事情或許真的如安安所言,那房中的人真的不是舒雲沁。
“還有,元豐叔叔剛纔也說了,他們連日來都沒有發現關於孃親的一絲消息,這點和我們的人調查的結果一致。”
安安那肉呼呼的小手指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大腦也快速的旋轉着,繼續分析着,“但後來又突然收到了消息,這顯然是有人故意放出的消息,目的就是爲了引我們來此。我在想,他們一定還有後手,而且他們的目的一定是爲了矇蔽我們,掩藏孃親失蹤的真正原因。”
“嗯,有道理!”宣景煜難得對安安點贊,倒是讓安安小小的激動了下。
這能得到戰王的誇讚,這世上可沒幾個人。
但事關他的孃親,這誇讚帶來的喜悅很快便又消失不見,有的只是凝重和嚴肅。
“我探查過那女子的脈搏,她的體內根本沒有內力,更無一絲曾經有過內力的痕跡,所以,我斷定她不是孃親!”安安很自信的說着。
“你既然這樣說,就說明你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說來聽聽!”宣景煜難得的對安安流露出讚賞,手指敲打着桌面,微笑着問道。
不愧是他宣景煜的兒子,這觀察力,這思考能力,可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將計就計!”安安脣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奶聲奶氣的說着,並轉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姓宣的,我的肉球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烤了!正好這裡也沒什麼能改樣吃的東西,本王也想嚐嚐這靈鳥的肉是什麼滋味!”宣景煜看到安安關心一隻鳥比關心他還多,有些不滿,惡趣味的說道。
“什麼?你居然讓人將肉球給烤了?”安安蹭的一下從椅子上挑了起來,衝着宣景煜高聲叫着,小拳頭也毫不客氣的朝着宣景煜的面門招呼了過去。
“你想弒父?”宣景煜一把抓住了安安的小拳頭,順勢一拉,將安安拉到了他的懷裡,另一隻手臂,環住了安安的腰肢,強行讓安安坐到了他的腿上,“那可是會被天打雷劈的!”
“你這個壞蛋,竟然殺了我的寵鳥……”安安氣的眼眶都紅了,憤恨的瞪着宣景煜,可惜拳頭被宣景煜緊緊地握着,想要掙扎着出來,卻無奈力氣小,逃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