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來提出質疑,被舒雲沁問倒,也實在是件丟臉的事情。
看到衆太醫無話可說,舒雲沁抽了抽脣角,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他們。
見舒雲沁的臉色不怎麼好看,衆位太醫,也都乖乖的站在一邊,默不作聲。
只是他們其中有些不服氣的卻在暗暗的瞪着舒雲沁的後背,暗道,倒要看看你研製的藥丸到底能不能解決這次的瘟疫,若是不能,看你如何收場?到時,若是求他們幫忙了再說!
舒雲沁自然知道這些太醫們沒有一個願意真心幫助他,但是以他的實力,也不是這些太醫們想幫就能幫的,換句話說,他們就是想忙,也要他給這個機會才行。
舒雲沁微微側頭,對站在他身邊的舒寒低聲交代了幾句,舒寒便拿着藥盒走到了衆百姓面前。
舒雲沁又側身看向左權,有禮的說道,“左副將,你確定這些人都是感染瘟疫最嚴重的嗎?”
說着話,舒雲沁又看了眼站在他面前的一衆百姓,這些感染瘟疫最嚴重的人都是些男子,而且大多數都正值壯年,只有極個別的邁入中年,當然其中還有一些十四五歲的少年。
左權點點頭,“舒小姐,這些人的確都是最嚴重的病人。”
“左副將,請你派十個官兵過來。”舒雲沁點點頭,看了眼筆直的站在一邊的那排官兵。
“好。”左權揮揮手,一隊官兵便來到了舒雲沁的面前。
他們聽從舒雲沁的吩咐在舒雲沁的面前一字排開,舒寒將藥丸一個個發到他們的手中,轉過身去對感染瘟疫的衆人,高聲吩咐道,“大家十人一隊到這些官兵的手中來領藥丸吃。”
舒寒這邊吩咐着感染瘟疫的百姓,舒雲沁則帶着那十個官兵,走進了廣場一角的一間房子裡等着那些百姓的到來。
雖然那些百姓都感到疑惑,爲什麼舒小姐帶着那些官兵進了房中,吃藥還要偷偷摸摸的嗎?而且聽舒小姐剛纔和太醫們的對話,她似乎對這藥也沒有十分的把握,那這個藥他們到底還要不要吃?
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顧不了那麼多,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行呢?反正他們也已經是將死之人,試一下也沒有什麼損失。只要能解除他們的瘟疫病痛,一切事情都好說。
舒寒的話音剛落,那些感染瘟疫的百姓自覺的排成隊,第一隊來到了官兵面前,一人面對一個官兵,將官兵手中的藥丸接過來迫不及待的塞進嘴巴里。
“你們幾個一會兒,他們嘴巴里吐出東西,你們要將裡面活物給殺死,千萬別讓他跑了。”舒雲沁看到那些百姓將藥丸塞進嘴裡,便高聲吩咐道。
舒雲沁的話,讓那些官兵疑惑不止,他們都不明白舒小姐爲什麼會這樣說什麼叫他們嘴巴里吐出的東西里有個活的?還要讓他們殺死那活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要他們赤手殺死嗎?
就在衆位官兵疑惑的時候,舒寒從舒雲沁的手中接過一把銀針,發給他們每人一枚,又吩咐道,“記住,千萬不能讓它跑了。”
舒寒也不知道舒雲沁此話到底是何意,但是他卻嚴格按照舒雲沁的吩咐執行,提醒着衆位官兵。
就在他們剛剛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那些百姓突然一個個面容猙獰,面色蒼白,痛苦不已,倒地不起,雙手緊緊的抱着腹部,口中不停的吐着白沫,嗷嗷的嘔吐起來,“嘔——”
這些百姓突然間的反應,讓那些士兵震驚不已,一個個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他們聽到舒雲沁高喝一聲,“動手。”
這些士兵才反應過來,一個個拿着手中的銀針蹲在自己對面的百姓身邊,看着他們痛苦不已的嘔吐着,想助他們,卻又不知如何下手,儼然已經忘記了舒雲沁剛剛交代的事情了。
看着這些官兵面露不忍,舒雲沁高聲命令道,“如果你們想要他們好好的活着,就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否則若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也是被你們害的。”
舒雲沁這話雖然聽起來有點危言聳聽,但卻是實話。
那些官兵聽到舒雲沁的話,一個個抖擻了精神,聚精會神的看着那些百姓吐出來的東西仔細的看着這些令人作嘔的嘔吐物,分辨着哪些是活的東西?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的胃裡居然還有活的東西,難道說是那些活的東西在作祟?
他們雖然疑惑,但卻不敢掉以輕心。正如舒小姐所說,他們想助這些災民,卻又不知如何下手。既然現在有了好的辦法,那他們就要助舒小姐一臂之力,幫這些百姓及早解除病痛。
就在他們心中尋思的時候,那些百姓中有人吐出了活的東西——蟲子。
確切的說是一條毛茸茸的,長着許多隻手腳的蟲子。
“啊……”當有些官兵看到從百姓的胃裡吐出這樣的蟲子事,他們驚訝的大聲叫了起來,並驚恐的朝着後面往退幾步,指着在那堆嘔吐物中靈巧翻滾欲要逃走的蟲子,驚訝的語無倫次,“蟲子,蟲子,蟲子……”
“快動手,別讓他們跑了,如果重新鑽進別人的身體裡,那就麻煩了。”舒雲沁看到官兵們的反應,焦急的叫道。
而與此同時,舒寒手中的銀針朝着離他最近的一隻小蟲子射去。那隻小蟲子被舒寒的銀針射中腹部,在地上不斷的扭曲,掙扎着,想要掙脫了銀針的束縛逃走。可不管他如何掙扎,都被銀針牢牢的固定在地面上,很快便沒了氣息。
而舒雲沁在高聲呵斥之後,拿出一隻他早就準備好的透明的小瓶子,將瓶口放在一隻小蟲子欲逃離的路線上那隻小蟲子並未留意到危險已經到來,悶着頭只管往前跑,很快便鑽進了舒雲沁爲他事先設置的陷阱中。
舒雲沁起身看着那些被吐出來的小蟲子,又朝着那些百姓爬了過去,焦急的再次呵斥道,“快動手啊,你們還愣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