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可算是回來了!”安陽郡主再一次這樣說着,擡起手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又說道,“今走了之後,舒敏就差人送來了這個!”
安陽郡主說着,從袖袋中掏出一封信遞到永靖候的手中。
永靖候接過信,卻沒有急着打開,反倒是看着安陽郡主問道,“這是什麼?”
“您打開看看就知道了!”安陽郡主咬牙切齒的說道,她實在是說不出那句話來,這對她來說就是一個侮辱。
一個堂堂郡主,居然會被人休掉!
她可是大周國被休的第一位郡主,足以名列大周史冊了!
永靖候聽到安陽郡主的話,那股子不好的預感再次襲上心頭,難道舒敏的動作快他一步?
如果真是那樣,事情就難辦了!
當永靖候看完了信,證實了心中的預感時,他那顆本就擔憂的心更加擔憂了,難怪今日在宮門口舒敏會那樣稱呼他?原來舒敏是早早的給他出了一招,可氣的是他居然還像個傻子一樣在宮門口跟他打招呼,卻沒想到這京城中已經將此事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永靖候想到這些,心中的火氣就蹭蹭蹭的往上躥,他還真是沒想到這個舒敏居然還是個說得出就做得到的主兒!
其實這倒也不是舒敏的錯,只能是他太高估他自己的實力了,他一直覺得他是個侯爺,舒敏便一定會懼怕他,只是他忘了,他這個侯爺也只是個閒散侯爺而已,而舒敏那個宰輔,卻是個擁有實權又深的皇帝信任的官職,而舒敏這些年來一直對他客客氣氣的,完全是因爲他是他的老泰山,再無其他。
“爲父這就去找他!”永靖候也被這封休書給激怒了,完全失去了理智,甚至沒有想過先問問他的女兒,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舒敏會莫名其妙的就給了她一封休書?
“爹,你可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千萬不能讓他太得意了!”安陽郡主聽到永靖候的話,心中高懸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驕傲的叮囑道。
只有她父親出馬,這件事一定能搞定,到時候舒敏不但要來給他道歉,也還要八擡大轎的來將她接回府去。
安陽郡主想着,更加得意,嘴角的笑容也越來越明顯,那張揚的弧度讓一邊的那些丫鬟們直覺的膽戰心驚。
她們見的大小姐實在是太詭異了,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砸,一會兒鬧的,貌似不太正常啊!
不過,希望老天保佑,她們家大小姐能夠正常一些,千萬不要一直這樣,否則他們這些做下人的就慘了。
“安陽,你放心,爲父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老夫的女兒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哼!”永靖候說着,轉身出了房門,朝着大門口走去。
今日之事決不能善罷甘休,否則的話,他舒敏日後還不得騎到他這個侯爺的頭頂上屙尿啊!
今日敢休了他的女兒,明日就趕用計取了他的腦袋,這還得了?
永靖候心中有此擔憂,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腳下生風也不過如此。
舒府。
舒敏到了小舒府,經過一番遊說,又加上舒懷將今晨之事跟舒雲沁繪聲繪色的講解了一番,又做了種種保證,終於說服了舒雲沁,讓她答應跟着回舒府。
可當他們出了小舒府的大門,剛走到大舒府的門口時,便遇到了急匆匆,氣呼呼趕來的永靖候,而永靖候一看到舒敏,就是一陣怒吼。
“舒敏,你給老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永靖候一臉的憤怒,臉色都變了,看到舒敏,直接將休書摔到了舒敏的臉上,虎目圓睜,等着舒敏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舒敏伸手接住了那休書,仔細的將休書展開,又重新遞到永靖候的跟前,冷聲說道,“侯爺,你這問題問的真是好笑,這休書寫的明明白白的,難道還要本相當着衆人的面再讀一遍出來嗎?”
聽到舒敏的話,永靖候一時有些驚呆了,但隨即便回了神,如果舒敏真的當衆的話,那他的女兒不是更丟人!
他快速的伸手,又從舒敏的手中將休書給奪了回來,但爲了掩蓋他齷齪的心思,他又冷聲說奧,“你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到永靖候的話語有了稍稍的緩和,舒敏倒也沒有繼續爲難他,暫時沒有理會他,轉過頭來對着舒懷交代道,“舒懷,你帶大小姐回府,就照昨們說好的,將大小姐和小少爺安置在翩翩院,小姐的這些姐妹們也隨小姐一起住進翩翩院,至於她的這些兄弟們,就住進翩翩院旁邊的清水居吧!”
舒懷聽到舒敏的交代,心中暗贊他就挨老爺安排的好的同時,又轉頭恭敬的對着舒雲沁行禮道,“大小姐,請!”
“嗯!”舒雲沁淡淡的點頭,又對着舒敏微微施禮,溫柔的說道,“爹爹,女兒先去了!”
“好,沁兒,你先看看翩翩院都缺什麼,就告訴你舒懷,讓他去置辦!”舒敏聽到舒雲沁又肯叫他爹爹,那叫一個欣慰啊,就差沒有美得冒泡了。
“多謝爹爹,女兒如果需要會告訴懷叔的!”舒雲沁很恭敬的再次行禮,拉着安安的小手,領着四朵金花和四大金剛,以及舒靈舒寒在舒懷的帶領下便踏上臺階,朝着舒府大門口走去。
“舒府,我來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舒雲沁一步步的踏着臺階,心中卻在不斷的叩問着舒府中的一干人等,當年將本尊舒雲沁害死,還致使安安成了火雲珠的宿體,這筆賬從今日起,她舒雲沁就要一筆筆的跟他們好好算算!
舒懷跟在舒雲沁的身邊,一步步的朝着大門口走去,心中別提有多激動了,他活了這麼大把年紀了,又一直生活在舒府中,尊敬他的人叫他一句舒管家,不尊敬的人,甚至看他連條狗都不如,更別說會有人叫他一聲叔了,而舒雲沁竟然又一次叫他叔,這等親情對於他來說,是何等的難能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