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沁和默默之間的談話還在繼續,舒懷焦急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
“大小姐,大小姐……”舒懷一邊高聲叫着,一邊朝着翩翩院主廳跑來,那急切的樣子似乎是出了大事了。
“來了!”舒雲沁聽到舒懷的叫聲,一抹詭異的笑容從她的脣角一閃而過,起身朝着房門口走去。
“懷叔,你慢點!”舒雲沁走到正廳門口,看着甩着老胳膊老腿的舒懷大步的朝着她跑來,不禁有些擔心,這樣大的幅度,舒懷這副老身板是不是能承受?
“大小姐……”舒懷來到舒雲沁身邊,扶着門前的欄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又道,“出……出事了……”
“懷叔,你彆着急,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舒雲沁見舒懷累成這樣,有些不忍心。
“呼……”舒懷長長的喘了幾口氣之後,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懷叔,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慢慢說!”舒雲沁見舒懷這副表現,將心中透過那的笑意收起,嚴肅道。
“那些店鋪的掌櫃的來了,一個個吵着要見相爺和你呢!”舒懷這會兒出氣順當多了,便開口說道。
“怎麼回事?”舒雲沁一臉的疑惑,朝門口走去,邊問道。
默默見舒雲沁和舒懷離開,也不打算多插嘴,轉身去找安安了。他今日不顧臉面的硬要留在舒府中,就是爲了要保護安安,他可不希望他的寶貝徒孫受到什麼傷害!
“他們說什麼大小姐要查賬,是對他們的不信任,一個個吵着要不幹呢!”舒懷跟在舒雲沁的身後,疾步朝外走的同時,開口說道。
“他們現在在哪兒?”舒雲沁走的很快,舒懷要小跑似乎才能跟得上。
“在前院呢!”舒懷又一次喘起了氣,早知道,他就讓下人來通知舒雲沁了,他這把老骨頭再這麼折騰幾圈,非零散了不可!
“賓客都散了麼?”舒雲沁又問道,腳下的步伐也沒有絲毫的停頓。
“散了散了,皇帝一走,那些人就都走了,現在前院就只剩下府上的人了!”舒懷小跑着跟着舒雲沁,點着頭應道。
“府上的人都在?”舒雲沁有些驚訝,難道安陽郡主也來了?
“是的!”舒懷雖然不知道舒雲沁這話的意思,但還是很認真的回道。
“看來,她還真是沉不住氣啊!”舒雲沁聽到舒懷的話,不禁低聲說道。
“大小姐,您說什麼?”舒懷跟在舒雲沁的身後,只顧着大口喘氣,並未挺清楚舒雲沁說的是什麼?
“沒什麼!”舒雲沁淡然一笑,大步流星的朝着前院走去。
舒懷有些疑惑,他剛剛明明聽到大小姐說什麼了,可大小姐卻說沒有……罷了,不管那麼多,先將眼前的事情擺平了纔是關鍵。
“父親……”舒雲沁穿過長廊,便看到衆人圍坐在一起,而舒敏就坐在他們的中間,幾位掌櫃的就坐在衆人對面,一臉的理直氣壯,氣勢洶洶。
坐在舒敏身邊龐琳琳和安陽郡主則都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尤其是在聽到舒雲沁的聲音後,她們一左一右,拉衣袖的拉衣袖,使眼色的使眼色,趕緊通知舒敏,生怕舒敏不知道罪魁禍首的舒雲沁來了一般。
舒雲沁看着眼前這一幕,不禁失笑,這兩個女人表現的也太明顯了吧?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要她老爹來收拾她?
不過,既然她敢來,就不怕他們使什麼陰謀詭計!
“相爺,你看看,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還有心思笑?”見舒雲沁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安陽郡主忍不住落井下石道。
“母親!”舒雲睿站在安陽郡主身邊,聽到安陽郡主的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低聲阻止道。
他不知道,爲什麼他的母親對大姐的成見那麼深?大姐不僅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母親的救命恩人,她的兒子安安更是他最好的朋友,爲什麼母親每件事都要針對大姐呢?
舒雲睿想不明白!
“相爺,請相爺爲我等做主!”聽到舒雲沁的聲音,不只是龐琳琳和安陽郡主着急,就連那些坐在對面的幾位掌櫃的也都紛紛起身,對着舒敏行禮道。
舒雲哲一看這情形,暗道,這些老匹夫,這是要逼着舒敏處置他老姐啊!若是舒敏不處置舒雲沁,那麼他們一定會集體罷工示威,若真是這樣,事情可就難辦了!
對怪他,這段時間疏忽了,居然將這羣老傢伙給忽略了,知道他們都是安陽郡主和龐琳琳的人,卻沒想到他們居然如此膽大?
可現在,若他們真的集體罷工,這一時間還真的很難物色,這些店鋪的營業也勢必會受到影響。
可眼前的情形,實在是不容他多想,不管怎麼說,都要想辦法幫他老姐度過這一關才行。
“呵呵,幾位掌櫃的,這是做什麼?”舒雲沁倒是一臉的不在意,依舊滿臉的笑意,緩步走向衆人,似乎並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般!
“逆女,你還不跪下?”見舒雲沁上前來,舒敏還未開口,就聽到了舒連氏的高聲呵斥,這聲呵斥,若是被不知情的人聽到,怕還真的會以爲舒雲沁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聽到舒連氏的呵斥聲,舒雲沁不禁蹙了蹙眉,這老太太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都快,剛纔給她辦宴會的時候,她可是高興的不得了,還不斷的誇讚她呢,這纔多大會兒啊,就變成這樣子了!還真是勢利眼的典範啊!
不過,她舒雲沁可不吃這套!
“老夫人,沁兒怎麼說也是舒府嫡女,這莫名其妙的就讓沁兒下跪,實在是難以讓沁兒信服,您倒是說說看,沁兒做錯了什麼?”舒雲沁一臉的不以爲意,甩了甩衣袖,雙手疊與身前,冷聲反駁道。
“幾位掌櫃的都在,你還想狡辯?”舒連氏顫抖着滿是皺紋的右手,指着對面的幾位掌櫃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狡辯?”舒雲沁冷笑着重複着舒連氏的話,又道,“沁兒什麼都沒說,何來狡辯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