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景煜被元吉得動作,喚回了心神,疑惑的回頭看着元吉,如往常般冷漠,“何事?”
元吉用眼神示意宣景煜看看舒雲沁,可宣景煜似乎不明白元吉的用意,目光中依舊滿是疑惑。
“哎呀!”元吉不好直接說明用意,氣得直跺腳。
他家主子平日裡不是挺聰明的嘛,怎麼在關鍵時候又掉鏈子了呢?難道剛纔他就沒聽到舒寒和銀梅二人正在勸說舒小姐不要輕易涉險嗎?
“有話就說。”宣景煜的語氣依舊冷漠,濃眉緊蹙,不耐煩的說道。
“……”元吉無語,尷尬的直翻白眼。
“也罷,我們先回去吧!”就在這時,舒雲沁突然開口,看了一眼甘霖縣縣城內的景象,轉身又走向洞口。
舒寒和銀梅緊緊的跟在舒雲沁的身後,走進甬道,只要他家小姐今日不去涉險就好。
宣景煜跟在舒雲沁祝福三人的身後也再次總會甬道,元吉將洞口重新遮掩好,跟在四人身後原路返回。
只是元吉不甘心,他一定要找機會與他家主子好好說道說道這次甘霖縣之行是多麼好的機會啊!一定要提醒主子好好把握機會,或許這次甘霖縣之行後,舒小姐就能變成他們的當家主母了。
元吉這樣想着興奮不已,腳下的步伐也輕快了許多。
“你很高興?!”宣景煜似乎感受到了元吉的興奮,微微側目,冷聲問道。
“屬下不敢。”元吉慌亂,剛纔一高興忘記隱藏呼吸,竟然被他家主子察覺到了。
宣景煜看了眼元吉,沒有多言,繼續朝前走去。
左權一直守在甬道口處,當他看到那火般的光芒在遠處閃現時更顯得一顆心總算放下了。
對他來說,只要宣景煜一行人平安歸來就是皆大歡喜,至於線索什麼的,他真的不要求太多。什麼事都沒有戰王殿下的安危重要。
舒雲沁和宣景煜離開庫房時,天色已晚,便帶着衆人回到了左權爲他們安排的房間內休息。用舒雲沁的話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定要有好的身體和充足的精神力才能夠應對第二天的事情。
而且也不管他們發現了什麼,都要將這些忘記好好的休息,準備以最好的精神力迎接明天艱鉅的工作。
舒雲沁有了這樣的吩咐,舒寒和銀梅很是恭敬的照做。這麼多天的辛苦奔波,他們也着實是累壞了,尤其是她家小姐胡云慶,更是辛苦不已,再加上辛苦的研製解藥更是耗費心神,也的確是該好好休息一下。
畢竟現在已經找到了解決這幹了一些問題的方法,就不急在一時。
可左權回到房間中怎麼都睡不着,雖然舒小姐是找到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也給那些最爲嚴重的人解除了病痛,但是誰能保證這些人會不走漏風聲,到時候打草驚蛇了怎麼辦?
左權怎麼想都放心不下,便來到宣景煜的房間外,想要詢問,可當他到了宣景煜的門口,卻又不知該如何做,若是敲門怕影響先進個人休息,若是不敲門,還有實在是焦急萬分。
正當左權在宣景煜的房門口猶豫的時候,房間中傳來了宣景煜的聲音,“進來吧!”
“額……是!”左權愕然,旋即回神,推開門走進房間,“屬下參見殿下。”
“何事?”宣景煜秀髮散開,調皮的附在肩頭,上半身半依在牀上,滿是慵懶的氣息,倒是將他那詭秘面具上的冷厲氣息壓下去了不少,整個人如同謫仙般氣質非凡。
他本欲休息,卻發現門口有人,聽出聲音是左權,開口准許他進來。
“殿下,屬下有一事不明,還請殿下賜教。”左權知道戰王殿下一路辛勞,不想多做打擾,便開門見山,直奔主題。
宣景煜依舊慵懶的靠在牀邊,擡眸看了眼左權,“說!”
“殿下,舒小姐今日爲那些最爲嚴重的人解除了病痛,雖然已經交代過他們不許外傳,可是他們出來的時候一個個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回去的時候卻又神采奕奕,怎麼可能會沒人懷疑?就算是他們自己不說,也一樣會引起對手的注意。”
左權分析着,又擡眸看了眼宣景煜,見他的臉色如常又道,“需不需要屬下去做點什麼,以防止消息傳出去?”
“不必。”宣景煜冷言冷語,臉色如常。
“可是殿下,舒小姐說過,此消息不可外傳,屬下實在擔心……”左權擔憂不已,這消息若是傳出去,可如何是好?若那些人再生出其他妖蛾子,他們是否有能力應對?
“傳出去?不傳出去?不傳出去有不傳出去的解決方法,傳出去,自然就有傳出去的解決方法,凡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即可。”宣景煜雙眸緊閉,語氣平淡,像在訴說今日天氣很好般平靜。
“可是殿下……”左權看到宣景煜如此不在意,更加擔心了。
“下去吧!”宣景煜並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便將他趕了出來。
左權無奈只能從房間中退了出來,關上房門站在門口,無奈的嘆了口氣,低頭離去。
一夜平靜,舒雲沁睡得極爲安穩。
畢竟更明顯的是找到了解決方法,對他們來說,並如同吃了定心丸,這是他們在前來該明顯之前怎麼都沒想到的事情。
洗漱完畢之後,舒雲沁剛剛拉開房門,就看到宣景煜已經站在他的院子裡等着他了。
舒雲沁看着宣景煜的背影,心底浮現出一抹暖意,“你來了。”
宣景煜轉過身衝着舒雲婷微微一笑,眸中寵溺滿溢,“是不是餓壞了?”
當舒雲沁聽到宣景煜這句話是本就滿是暖意的心在這一刻被那濃濃的暖意再次包裹,瞬間紅潤了她那張俏臉。
舒雲沁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輕咳兩聲,緩解自己的尷尬,再次擡眸時,眸中已是一片冷清,“戰王殿下,你很閒嗎?”
雖然舒雲沁短暫的羞澀被掩飾的很好,但還是沒逃過宣景煜那雙犀利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