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兩天實在是太累了,也可能是這些鬼用了什麼邪法,總之這一覺我睡得很香,完全不知道自己走過了什麼地方。.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突然我感覺後脖子涼涼的,一直灌風,我扯了扯衣服,想繼續睡,但依然有風灌進來,同時一股很大的泥土味撲面而來。
我睜開眼睛,一張青黑‘色’的臉正對着我呼氣。我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這青黑臉叫醒的方式也太特殊了,實在讓人受不了,要是膽子小的恐怕還沒成親就得先被他嚇死。他見我醒了就沒在衝我吹氣,牽着馬繼續往前走。
大猴此時也醒了,他警惕地跟我對視了一眼,什麼話也沒說,他很‘激’靈,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多說無益。我說他是伴郎,只是找了個藉口想把他帶上,好在那個青黑臉好說話,但那老太太應該並不歡迎其他人過來。
我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向前看去,這才發現我們已經來到了一個小寨子外,所有的屋子都是木質的,很有特‘色’。這種建築風格在北方並不多見,而且我還發現這裡的氣候也很溼潤,不像冬天倒很像夏末的感覺,想不到老太太竟然住在這麼一個世外桃源裡。
這會兒我們的移動速度明顯變慢了,我注意觀察着四周的情況。在宅子口是一個大大的牌坊,牌坊的兩側掛着一排白‘色’的燈籠,被夜風吹得搖搖晃晃。牌坊的正中間寫着‘進士第’三個字。
經過那個牌坊的時候,除了牽馬的青黑臉,推車的和擡着大猴的小鬼以外,只有不超過十個鬼跟着進來了,他們也都各有職責,主要負責吹吹打打。
其餘的鬼全都留在寨子外面,不知道爲什麼不跟着進來了。不過我估計就算他們想進來,這小寨子也接納不了這麼多鬼。
雖然我並不覺得這裡有什麼可害怕的,但還是出了一身冷汗,頭皮一陣陣發緊,每當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都會發生點怪事,我覺得馬上就要有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我注意到這寨子裡家家戶戶都掛着白‘色’的燈籠,每個燈籠上都有不同的臉譜,看來他們很喜歡聽戲啊。這些臉譜有的凶神惡煞,有的則溫婉動人,但都讓我有種被注視的感覺,令人不寒而慄。
我們進入寨子不久,每家每戶就走出來了一個人,他們站在‘門’口,低着頭,大部分看起來很恭敬的樣子。但是也有一些人偷偷觀察着我,樣子十分警惕,甚至帶着敵意。
我們繼續往前走,我特意看了一眼這些人的身後,都有影子,所以至少他們都是人,剛纔看見萬鬼迎親的時候,我就害怕會進入一個**,然後娶一個鬼新娘,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看他們對這支迎親隊伍這麼恭敬,要麼很崇拜鬼神,要麼就是那個老太太在這裡的地位顯赫。
我覺得第二個原因的可能‘性’更大,因爲大猴也說過,能發動萬鬼去迎親的絕對不是個普通的人物,可能就是因爲老太太擅長召神‘弄’鬼,所以村寨裡的人都敬畏她。
既然有這麼厲害的本事,可是連自己孫‘女’的詛咒都破不了,我覺得也沒什麼大用。
在經過一家看起來相對氣派,也比別處都大的房子前面時,我和那家的主人不小心對視了一眼。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尤其異樣,低着頭翻白着眼盯着我看,好像認識我似的。我總覺得他也非常眼熟,似乎在哪見過。
按理說我是第一次來這裡,寨子裡的人對我警惕我可以理解,畢竟我是外來人,但是那個男人很不正常,我越來越確定自己曾經見過他,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
我感覺已經穿過了大半個寨子了,不過怎麼老太太的家還不到呢!正這麼想着,我們停到了一處很氣派的房子前,這房子比任何一家都要大,也要氣派得多,絕對稱得上是豪宅。
我更加斷定老太太絕對是這寨裡有身份的人,我從馬背上下來,那幾個鬼站在‘門’外沒跟進來,我和大猴一起走了進去。
一走進小院子裡,就聞到一種煙熏火燎的氣味,屋裡的煙霧很大,就跟燒了好幾斤的黃紙似的,到處都是紙灰。
我隱隱約約能聽到屋裡面傳來的熙熙攘攘的聲音,可能是宴請的賓客。我繼續往屋裡走,正納悶怎麼也沒人來迎接我的時候,從屋裡走出來兩個人,一個打扮地像舊時媒婆樣子的中年‘婦’‘女’,還有一個‘女’人看起來更老一些。
看見她們我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十三娘子,這是我的一塊心病,即便十三娘子死了,我也忘不了她曾經對我,對我家做過的事情。
媒婆雙手託着一身衣服走了出來,一件棗紅‘色’的袍子,上面放着一頂新郎官的戴的黑‘色’帽子,和一朵由綢緞紮成的大紅‘花’。
那個老一點的‘女’人手裡則拎着一把掃帚,她一看見我就開始拿着掃帚掃我的衣服,一邊掃還一邊唸叨着。大猴都看愣了,我也不反抗,反正我人都來了,願意怎麼折騰我,就怎麼折騰吧,我可以照單全收,只要待會兒見到老太太,她不食言,把貝貝喚醒就行。
那老‘女’人忙活完,媒婆二話不說,笑嘻嘻地在院子裡就開始給我穿戴了起來。她倒是麻利,沒一會兒就把我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了,我回頭一看,發現‘門’外已經站了很多圍觀的村民,小孩子看着我咯咯咯地笑着,那些大姑娘有點不好意思,其他人也都對我指指點點。
我隱約聽見一個‘女’孩子說,“這就是那個鬼婿啊,看着也‘挺’正常的嘛!”
鬼婿?難道他們把我當成鬼了?不過我體質特殊,也怪不得人家會這麼說。那媒婆趁我走神,一下子就把我的內‘褲’脫了下來。
我這麼大的人,在這麼多人面前寬衣解帶也就算了,她竟然連條內‘褲’都不給我留,太沒面子了,成個親還‘弄’得一點尊嚴都沒了。
我實在忍不了了,快速把內‘褲’提了起來,她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你是想害死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