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這樣,我越好奇,感覺這老人身份非常特殊,我有預感,他是在故意向我隱瞞什麼。
我看他光顧着笑,也不回答我,心裡也着急,就問他,到底是什麼身份,爲什麼對我的事情那麼清楚,而且還知道地仙之間的事情。
“如果我說,我既不是黃仙也不是別的什麼仙,你信不信?”
我一琢磨,說有什麼不信的,如果不是地仙,那就是四大家族的人!
“你還挺清楚四大家族啊?”
我點頭,“那您是哪一家的?”
他沒回答我這個問題,卻說了另一件事,“我之所以對你的事情那麼瞭解,是因爲我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你看不到我供奉的仙家,是因爲我不供奉任何仙家,這裡是我專門占卜未來的地方。這個回答你滿意了嗎?”
我怎麼可能滿意呢!我想知道的他都沒說出來。
他卻不再理我了,直接站了起來,朝旁邊的小牀榻慢悠悠地走過去,竟然躺了下來,閉上眼睛,“行了,今天咱們就說到這兒吧,你問的問題我也都回答了,趕緊去找小李吧,你不是說什麼惠子急着找他嗎?”
我說你還沒說你到底是四大家族的哪一家呢。
這時傳來了老乞丐輕輕打鼾的聲音,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睡着了!一定是逃避問題,在裝睡,可是我也不能扒開他的眼皮看看是不是真睡。
我突然想到另一個問題,就問老乞丐,“老伯,我知道您沒睡着,上次我朋友的手下出了一個叛徒,叫興子,是不是你給他提供的線索?”
老乞丐翻了翻身,含含糊糊地說,“都過去那麼長時間的事兒了,還提起來幹什麼?”
原來真的是他,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一直在暗處默默關注着我的情況的。這時又傳來了他打呼嚕的聲音。關於他的身份,我想既然他不肯告訴我,估計我就算是再耗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而且惠子他們還在外面着急地等着呢,李哥的傷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還是先出去解決這件事好了。
我一出門,正好碰見老闆娘,她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咋地了大兄弟,財神爺沒有幫你嗎?”
我心不在焉,還在考慮剛纔的事情,點點頭,又趕緊搖搖頭,“幫了幫了,但是你口中的這財神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我怎麼覺得他神秘兮兮的。”
我想老乞丐既然常年住在這間店裡,那老闆娘對他的瞭解肯定不少。
“我看啊,你就是惹老先生不高興了,他自從住在我們這兒以後,對我們是和善地不得了,而且算得賊啦準!”
我說我沒惹他不高興啊,再說我問你的是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大姐,你到底知道嗎?
老闆娘撇撇嘴,說自己也不知道老乞丐的來歷,三年前老乞丐來這裡討飯,老闆娘心善給他煮了一碗麪吃,老乞丐就送了老闆娘一卦,沒想到特別準,後來老闆娘爲了感謝老乞丐,也想算算店裡生意的事情,就從街上又找到了他,從此讓他住在這兒,還按照老乞丐的要求給他佈置了一間屋子,從哪兒以後,這店裡的生意就越來越好了。
這麼看來,即使是老闆娘,也只是三年前才認識老乞丐。
臨走的時候,老闆娘又拽住了我,衝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三個先去車上等我,我說兩句話就過去。
惠子他們走後,老闆娘說,“大兄弟,我看你面善,好心提醒你一句啊,我們這財神爺如果不見的人,你以後也千萬別再帶來了,我很少見他這樣。你看看你身邊這幾個人,一個媚的跟狐狸精似的,一個又面色慘白像個勾魂的女鬼,那個侏儒更奇怪。”
“他們都是我朋友,你別這麼說,你要是想跟我說這個,那就不勞您費心了。”她性格直爽,可是我聽不慣別人說我朋友的壞話。
“好好好,算是我說錯話了。我就想說,老先生來頭不淺,我感覺他是在躲避仇家纔來這兒的,你想想,算卦那麼準,肯定少不了仇家,也少不了有人再找他,索性還不如自己躲起來呢。”老闆娘吧嗒吧嗒嘴,繼續說,“上次就有個人想見他,他也是死活不見,當時還說,如果我再不經過他允許就隨便讓人到他屋裡去,他立馬就走人。”
老闆娘這番話看似八卦似的話,引起了我的注意,老乞丐剛纔是說了,他是因爲有不得以的原因才做乞丐的,他這樣隱藏身份,很可能就是躲避仇家。
要不然爲什麼會那麼謹慎呢,要知道惠子可是李哥身邊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但他連惠子都信不過,這隻能說明他對蘇娘子的警惕心非常強。
我問老闆娘,那上次老乞丐不見的人是誰,老闆娘認識不認識。
老闆娘一聳肩,“我當然不認識,就算是我介紹過來找老先生算卦的,我都會提前跟老先生說好,那個人來了以後,老先生不見他,他就直接就往裡衝,攔都攔不住。那是個年輕的男人,個子挺高,都過去兩三年了,而且當時亂糟糟的,我現在也記不清他長什麼樣兒了。”
“那最後,他見到老先生了嗎?”
老闆娘又恢復了神神秘秘的樣子,“當然沒有,說來也是奇怪,當時老先生明明在屋子裡,那男人一進去,翻騰了半天,也沒找到老先生,就氣呼呼地走了,後來老先生消失了至少得一個禮拜呢!”
老闆娘越說越玄乎,她覺得那個年輕人並不是去算卦的,沒準兒就是老乞丐的仇家!
老闆娘說完這些就去招呼客人了,讓我以後多注意點,別什麼人都往老乞丐這兒領。
年輕男人,而且是兩三年之前,會是誰呢?
我心不在焉回到車上,把老乞丐說的關於李哥的事情跟他們一說,惠子又高興又着急。我們直奔工地,這裡亂七八糟的,一看就已經好多天沒有人了,估計白仙翁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他的手下都去哪兒了。
我突然感覺有人在邊上盯着我們,一扭頭,一個人影一閃進了水泥攪拌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