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道歉,也不用考慮那麼多,我只想知道真相,全部的真相,我要知道我這些年活着到底是爲什麼。”白靈噙着淚說。
葉辰點頭說道,“那個賭就是,十年之後,你和姐姐白羽進行比武,不論是比鬼道還是比力量,只要擊敗對方就行。而贏的一方就可以對另一方提出一個要求,輸的一方不可以拒絕。”葉辰說完,看看白靈的臉色。
白靈身體往沙發後面一靠,我看她的樣子,估計現在聽到這事兒之後,自己是什麼心情也說不清楚了。
但是比白靈更加激動的是白羽,白靈早就知道蘇娘子在利用自己,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但是白羽不同,柳上仙對她的照顧很多,她以爲當初柳上仙收留她就是看她們姐妹倆可憐,所以自己也是一心一意爲了柳上仙而工作的。
但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美好願望而已,她和白靈的命運其實是一樣的。
“我那麼相信你,你竟然從一開始就有這種目的,竟然想讓我和自己的親妹妹自相殘殺!”她質問葉辰,也是在質問柳上仙。
葉辰想安慰白羽,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事實擺在眼前,沒什麼好解釋的。
葉辰索性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我們,他說自己能感覺出來,柳上仙也很內疚,因爲當他真正開始教授白羽知識,開始撫養她的時候,他也越來越覺得自己對不起白羽,所以到後來也很慶幸我出現了。
是我的出現,打破了蘇娘子和柳上仙最初的計劃,使白靈和白羽最終有機會相遇並且冰釋前嫌走到一起,白靈原本非常討厭白羽,也是因爲蘇娘子的長期洗腦導致的。所以當白靈出現動搖,想要跟姐姐和好的時候,蘇娘子纔會震怒。她這麼多年的努力就要付諸東流了,怎麼可能不生氣。
我問葉辰,那當時他們提出打這個賭的時候,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說,雖然這個賭的最終結果是,如果贏的一方就可以向輸的一方提出任何條件,對方不得拒絕。那當然是都想贏,想對對方提條件了。雖然話沒有明說,但他們的條件都無外乎是想要讓對方永遠聽從自己的指揮,控制對方的力量。
白羽聽完這一切,閉着眼睛平靜了一會兒,然後嘆了口氣,“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不怨你了,不管怎樣,我們姐妹倆已經和好了,你和蘇娘子過去盤算的那些事情,你最終也沒有去實施,還保護了我,所以我也就不糾結了。
“哎呀,白羽,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反正柳上仙也沒……”樑子特別興奮,話還沒說完,我趕緊瞪了他一眼,讓他不要多嘴,省的越攪和越亂套。
我看看葉辰,問他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現在蘇娘子和白仙翁都在蘇雪的手上,這件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葉辰無奈地搖搖頭,“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柳上仙的意識好像也沒有告訴我。”
林凡就說,這有什麼好考慮的,肯定是要先把頭顱給黃三爺送去啊,這應該是第一緊要的事情,不然只要頭顱放在葉老這兒多一天,那他的麻煩就不會停。
我想了想,林凡說的很有道理,看來這第一件事就要去二龍山了。
這時白靈忽然問,“葉辰,我還有件事不明白。”她的情緒已經穩定多了。
“什麼事?”
“你不是有柳上仙的意識嗎?那柳上仙知不知道爲什麼白仙翁硬說是我們傷了他,說是我們的人乾的,到底是誰呢?據我所知,咱們幾個都沒有做過這件事,也沒能力傷害他。也只能是你變成柳上仙的時候做的了。”
葉辰聽完連忙擺擺手說,絕對不是自己,不信可以問葉老,這些天他可是寸步不離家的,也就那晚出去了一次,還是被白仙翁以綁架了我爲由,把他騙出去的。
我聽完也不禁好奇,這到底是誰做的呢?而且還是我們的人,還能把白仙翁傷成那樣,我怎麼不記得身邊有這麼大本事的人?阿華叔不可能,難道是雲深道長?
安靜了片刻,葉辰清清嗓子,對葉老說道,“爺爺,您還要繼續爲了保護我,把我拴在家裡嗎?”
葉老嘆了口氣,沒說話,轉身朝小院裡走去,我知道他是要去那個小屋裡了。葉老應該也知道事到如今,已經不可能再一味逃避,最好的保護是讓他放手去做。現在的葉辰已經不同往日,他的身上還肩負着柳上仙的責任。
葉辰看着爺爺離開,對我們呵呵一笑,“我自由嘍!以後不管你們有什麼活動,可都要帶着我們啊!”
我點點頭說,那是自然,你現在可是比我們都要厲害的!
葉辰樂呵呵的笑了笑,那種自豪感是他從來沒有過的,從認識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要知道很多關於靈異世界的事情,現在他自己的身體裡就住着一個強大的魂魄,還擁有了那個魂魄的意識,他當然會欣然接受這個結果。
我本來不想耽擱,就在今天把頭顱給黃三爺送去,還沒等我去找葉老要頭顱,電話突然響了。
來電的是個陌生的號碼,我接起來一聽,竟然是惠子。
她說,“文強,我已經找到李哥的線索了,但是必須你出面才行。”聽得出來,她很激動。
我欣喜的同時也好奇地問惠子,我能出面做什麼呢?還有之前她說要通過我見一個人,到底是誰,還見不見呢?
“我就是想讓你帶我去見那個人啊!那個人不肯跟我說,他信不過我,我說了是你的朋友,但是他還是堅持要見你本人才行。”惠子越說我越糊塗了,我就說你都能找到那個人,爲什麼那個人不見你?還有,這會不會是害李哥的人設下的圈套呢,或許就是想引我出面。
惠子連忙說,“你放心,絕對不是圈套,你信不過我嗎?我找到了線索,但沒有見到知道李哥下落的人,因爲我曾經是蘇娘子的手下,所以他信不過我也很正常。”
我說我當然信得過你,但這個人到底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