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楊氏集團???”
隔着電話我都能感受到他的震驚,估計當初他要是知道楊‘露’的家境,早就去見她的父母了,更不會殺死楊‘露’,想必現在悔得他腸子都青了。.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我也不跟他多說,省的穿幫,就簡單明瞭地說了我現在的位置,他特別有禮貌地掛斷了電話,說馬上就到,看來這禮物對他的吸引力很大。
我也不懂名牌名錶的,就問楊‘露’那種表是不是很值錢,以至於他這麼在意。
“那是我跟他逛街的時候,他看上的,他很喜歡,但是捨不得買,我後來就偷偷買了下來,那時候‘花’了不到二十萬,其實在名錶裡,也不算很高的價格,我本來想在他生日的時候送他的,告訴她我的家境。但是……”她嘆了口氣。
我靠!原來她真的買了!而且十大幾萬還說價格不算很高的!我記得小時候娘在我手腕上畫個手錶,我都高興得不得了了。
她看我一臉震驚,衝我笑了笑,那笑容非常無力和蒼白。其實再多的金錢,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和價值了,而她曾經爲那程剛做過的一切,都已經變成了令她痛苦的回憶。
楊‘露’既失望又憤怒,她坐在長凳上等着程剛,微微低着頭,長髮幾乎遮住了她的臉,即便我跟她已經熟悉了,也依然感覺特別恐怖。我覺得即便是不念咒語,只貼一張顯靈符,以她現在的‘陰’氣也足以把程剛嚇住了。
不到十分鐘,從遠處匆匆走來一個男人,楊‘露’衝我點點頭,我連忙掏出顯靈符,猛地拍到了她的後背上,然後我打開手機的錄音功能,偷偷躲在了長凳後面的灌木叢裡。
程剛一路小跑就過來了,根本沒有在意長椅上的楊‘露’,四周看了兩圈沒有看見所謂楊‘露’的哥哥,就掏出了手機,看樣子是要回撥過來。
“你要給誰打電話?給我哥嗎?”楊‘露’的聲音幽幽地響起。
程剛僵住了,頭都不敢側過來,在路燈映襯下,他的臉越發地慘白。楊‘露’的聲音他肯定能聽出來,沒錯,這就是三年前被他殺死的,那個死心塌地愛他的‘女’人。
恐怕沒有什麼事情比遇到被自己殺死的人的冤魂更加恐怖了。
“你……你是楊‘露’???”他終於敢轉過臉來看楊‘露’了。
“呵呵呵,沒想到會是我吧,你居然真的好意思下來。你這個殺人兇手!”
“不是,‘露’,你聽我解釋。”他邊說邊往後退,看樣子是想逃跑。
楊‘露’頓時迸發出一道強大的‘陰’氣,同時一股邪風吹起來,樹上的葉子嘩嘩落了很多。程剛腳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現在才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收穫了自己種下的惡果,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解釋什麼?解釋你怕我去報警,然後把我滅口嗎?”
“我當時嚇壞了,看你那麼堅持,我很怕坐牢啊,而且不是我殺的你,是那‘女’人,你看見的那‘女’人,她動手的。”
楊‘露’憤怒地站起來,走到了他的面前,“哼,你怕坐牢,所以你舉雙手贊同的她殺死我。”
“‘露’,我對不起你,我當時糊塗,你放過我吧!其實你死了以後我也很後悔的,我那段時間太想你,走在路上都心不在焉,還差點被車撞死啊!”
我心說咋不撞死你呢,一聽他就是想用甜言蜜語讓楊‘露’放過他,我本以爲這麼低劣的解釋楊‘露’聽不進去,沒想到她的‘陰’氣竟然變少了,看她身體顫抖的樣子,我知道她哭了。
程剛趁機從地上爬起來,居然大着膽子幫楊‘露’擦眼淚,還把楊‘露’抱在了懷裡,然後假惺惺地說,“‘露’,你回來了就好,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復活的,但是過去的事情我們不要再想了,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我真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我已經急的不得了了,心說這姑娘是真傻啊,變成怨鬼了也一點長進都沒有。像這種渣男,就算是抓不住他殺害自己的證據,也要趁機教訓一下他才行啊,我真想現在就出去把楊‘露’從他懷裡扯過來,然後替她狠狠扁一頓這男人。
就在我急的直跺腳的時候,程剛看到了楊‘露’背後的顯靈符,他慢慢地把手放到了那張符上面。我覺得他應該懂一些‘陰’陽知識的,不然不會這麼鎮定。
絕對不能讓他把顯靈符撕下來,如果他把顯靈符撕壞,楊‘露’就完了,那就不是能不能投胎那麼簡單了,可能魂魄都會因此受損。
現在必須‘激’發出楊‘露’兇惡的一面,於是我快速念動咒語,那顯靈符突然發出一道紅光,一下子就衝開了程剛的手。
楊‘露’瞬間就像變了個人一樣,她的‘陰’氣驟增,即使離得這麼遠,我也覺得很難受,就好像我的魂魄被她從我身體裡直接‘抽’出來了一樣。
楊‘露’猛地推開程剛,他已經痛苦地站不住了,緊接着一記耳光重重地甩在了這渣男的臉上,他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那可不是普通的扇耳光,楊‘露’的手上凝聚着怨氣,被這樣的怨氣‘抽’一下,我敢保證他至少大病半個月。
姥姥曾經就給我講過這樣的一個故事,以前我們村有個壯漢,人稱馬大膽。他晚上走夜路,看到路邊一個穿紅衣的俏‘女’子,起了邪念,‘欲’行不軌之事,但被‘女’子狠狠教訓了一頓。第二天他被人在村口發現,身上沒有傷,但是已經非常虛弱,後來才知道那‘女’子是文革時期冤死的。從此那馬大膽就臥病在‘牀’,病歪歪地熬了幾年就死了。
就這一會兒,楊‘露’用怨氣已經‘抽’了他十幾個大嘴巴子了,那程剛早已經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了,當真是活該。
我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關掉手機的錄音功能,把上衣的帽子戴在頭上,然後快速從灌木叢中跑了出來。
我來到楊‘露’的身後,正要去撕她背後的顯靈符,她卻突然回過頭,一巴掌把我打到了一邊。楊‘露’已經徹底失控了!這跟我預想的不一樣,我頓時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