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中他是第一個提出要娶林清淺的,還有很好的藉口,只說是看上人家有趣,中間又有見過林清淺的沈羽薇。
四皇子這樣做雖然冒了很大的風險,但遠比後面才說來得有利,他身爲皇子,不可能不知道這樣做皇帝會有所懷疑,事實上他同時也得知自己私下見林甫的事被皇帝知道了。
如此一來他不行動還是要被懷疑的,與其乾巴巴的等着,還不如自己主動出擊。
四皇子賭的就是皇帝的心思,皇帝肯定會懷疑他的動機,那他就明知而爲之,反其道而行之,賭贏了那林清淺就是他的,且不管她是否真的有用。
賭輸了還可以說自己是聽了沈羽薇的話一時興起,他輸了也堵住了其他皇子走皇帝指婚的那條路。
說起來就是一場豪賭,雖然他的母妃並不贊同,他始終相信皇帝不知道那件事,不然皇帝不可能沒有一丁點的行動。
“母妃她不知道兒臣來找父皇,若是知曉一點會怨兒臣不思進取,不知爲父皇分憂心裡想着兒女情長。”四皇子說道。
他一邊貶低自己一邊又強調兒女情長,爲的不過是想盡量打消皇帝的疑慮,同時也把沈淑妃摘出來了,整個事件說得只與他和沈羽薇有些關係。
“皇兒你來得晚了些,方纔有人已經跟朕提起,他已經準備向林家提親。”
“父皇,準備不還沒有提親嗎?求父皇成全兒臣吧。”四皇子說着跪拜道。
“浩兒你是朕的皇子什麼樣的姑娘沒有?難不成你想讓朕與臣子搶兒媳婦,那成什麼?再說這事兒也得分先來後到。
人家前腳來跟朕稟明的原委,不能因爲你是皇子,朕就給你賜婚,那我們皇家的尊嚴何在?與那土匪又有何異?”皇帝對四皇子東方浩說道。
東方浩眼光閃了一下,明白過來,告了錯離去。
東方玉進宮一事不是秘密,東方浩讓人一問便知,到臨華殿與沈淑妃商量着,“母妃你說那慶國公府是不是有不臣之心?”
不然怎麼會跟他們搶林清淺,恰好又在這個當口。
“不,慕容家世代忠良應該不會有謀逆之心,他們如果有那個心,江山早就易主了,何必等到兵權旁落之後?你以爲本宮與你舅父爲何會選中東方玉?
要不是瞭解慶國公府的忠心,我們會放心他跟我們一邊?”
“既然他們忠心自然忠心於皇上,那他們加不加入我們有什麼要緊?”
“浩兒你不要說氣話,他們只要不站隊,那就不會成爲我們的敵人。”淑妃的話東方浩也是明白的。
他首選的事要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不是密謀造反,即便是時機也不對。
“次輔大人到!”他們正說着話,就聽到小太監尖着嗓子傳話。
“請沈大人進來。”
沈榮進臨華殿依着規矩給淑妃和四皇子行禮,東方浩託着沈榮的手把他請起來,“舅父可是有什麼急事?”
不然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親自如後宮,即便他是淑妃的大哥,是不能輕易進後宮的,雖然有自己的渠道,那也冒着極大的風險。
“娘娘那件事咱們先不要輕舉妄動,之前四皇子和那位與林甫私下見面的事被皇帝知道,還好我的人得到了消息把林府那邊的人都撤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沈次輔說的似乎輕巧。
實則是怪四皇子他們行事太過魯莽。
“那邊的人被抓到了?”沈淑妃問道。
自從兩位皇子找過林甫,兩位皇子就知道對方是誰,只是沒有明着捅破而已。
“沒有,那邊也不是蠢人,見我們紛紛撤走,那還不明白事情的嚴重程度?”沈次輔說道。
他今天就是專門進宮提醒他們不要再妄動,反而聽到四皇子去皇帝面前求取以及東方玉要去林府提親之事,簡直是氣到。
幾家的動作反而讓林清淺輕鬆了不少,她方想出法子準備試探並拔出一些釘子,結果發現那些人都消失,結果很是令人欣喜,不過她明白那都是暫時的。
東方玉也去找了林甫喝茶,不過這次不是因爲兵書的事情,還直接去了翰林院。
林甫見來人是他,眉頭舒展了些許,讓人奉茶來,東方玉用杯蓋撥弄了一下水面的茶葉,稍稍喝了一小口,“林叔臉色看起來不大好,眉目間有些愁色,可是有何煩心事,不如跟小侄說說看看,如果我能幫上忙還請吩咐。”
他們倆人的之間的關係如同稱呼一樣變了個樣,從林大人到了更親密的林叔,依着清平郡主來也沒有差錯。
“哎,說的你也幫不上的。”林甫話是這樣說,依然把兩位皇子的談話跟東方玉說了,讓他幫着參詳一下人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別他自己悶着會錯了意,鬧了個烏龍就不好了,想想他畢竟是翰林院大員,以後入閣出相也是可能的,但人家明明提到他的小女兒。
“原來是這樣啊,我要是有女兒,也不會讓她去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宮牆裡的。”東方玉嘴角揚了揚。
話都說道了林甫的心坎上。
“誰說不是呢,但那是天家,這要是萬一聖上一道旨意下來,身爲臣子難道能抗旨不成?”林甫抱怨道。
“那林叔那位妹妹她知道那件事嗎?”
“知道是知道,但她就是沒心沒肺的,好像不急的樣子,再說她一個女子急也沒有什麼用,玉兒你說是不是?”林甫擺擺頭嘆氣。
林大人你是還不瞭解你的閨女,她哪裡是不急?
“她年紀小可能還不懂,那林叔你可想好什麼對策了?”東方玉繼續探聽,如果林甫跟他想到一處去了,那就好辦多了。
“對策是有,大不了我給她定親,找個靠譜點的人,把她嫁得遠遠的。”斷了皇子們的念想就是了。
“林叔,晚輩覺得你那法子是個好法子,但還有些許不妥。”東方玉就說道。
眼前明明就有個不錯的人選,怎麼能把她嫁給別人,還要遠遠的。
“有何不妥?”林甫側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