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淺也不十分清楚她這樣做是不是對的。
只是那個時候想到就如此說了。
接下來玄陰閣就開始準備歡慶宴,慶祝解除詛咒,同時也是歡送宴。
因爲對他們有恩的林清淺明天就要離開。
晚宴之時的氣氛比較歡悅,可林清淺反而覺得有一點點的孤寂,許是太想念東方玉的了吧。
第二天一早,易流觴就帶着一行人護送林清淺離開。
……
遠在北地的沈羽恆也收到沈三老爺寫的書信,看完之後便燒成了灰燼。
他之前回沈府聽到一些,但不清楚所有的事情。
若說之前和東方玉聯繫有林清淺的原因,那麼如今他又多了一個復仇的理由。
沈羽恆也想立功,看能不能爭取保下三房更多的人。
畢竟他的命是三房救下來的,不然也沒有如今的他,無論如何他都想爭取一番。
因此,他和東方玉二人裡應外合把之前帶去北地的兵力給整編了。
沈榮出逃之後做事更加謹慎,他並沒有直接去跟沈家軍匯合,因爲探子傳來的消息太過安靜。
隨後又收到他的人傳信,知道了之前的沈家軍已經被東方玉給收編,他便火急火燎的帶着沈家軍繞道逃去犬戎軍營。
他前去匯合的的正是之前去天龍皇朝的骨朵軍營。
此時的他依然成了落水狗,犬戎對他的態度已然不像之前那麼客氣。
“沈大人,你之前不是說萬無一失,而今爲何又只帶了一笑部分的兵力前來?”
骨朵手下的一個將領直接問他,眼裡仍是滿滿的不屑。
他們犬戎給他送去了跟聖慧皇后簡直一模一樣的女子幫助他迷惑皇帝,沈榮卻還是沒能成事。
沈榮心中憤懣,又深知自己如今的處境,還是笑臉相迎。
“原本按着計劃確實該是萬無一失,奈何月妃他自從懷了龍種就生了異心,如此才讓東方玉的等人鑽了空子。
我手裡能帶來的兵都帶來了,還請骨朵將軍看在我盡心盡力爲犬戎辦事的份上收留我等。”
沈榮現在把他的姿態已經擺的很低了。
以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打得回京都,犬戎也不會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即便是要佔領天龍皇朝的天下,犬戎也會讓自己的人封王管理天龍皇朝,他現在對犬戎來說沒有多少利用價值。
他被逼到如今的份上,不低頭也是不行了,只有伏低做小才能保住性命。
骨朵呵斥了方纔說話的人,“不得對沈大人無禮。”
轉而笑眯眯的對沈榮說,“沈大人雖然不是我犬戎的功臣,之前也是我們的盟友,你帶着沈家軍遠道而來投奔我們,就安心替本將軍出謀劃策對付東方玉。”
沈榮畢竟在天龍皇朝經營了大半輩子,對他們軍隊的習慣應該還是瞭解的,何況他還帶了一部分兵力來。
既然來了,那就得好好利用一番,沈家軍他是不放心的,不過可以派他們去當前鋒探路。
死的不是犬戎的士兵怎麼也不會心疼。
沈榮見着骨朵頗有深意的看着自己,立即就表了決心,“大將軍放心,老夫必然不敢怠慢。”
骨朵哈哈大笑,拍了拍沈榮的肩膀,“沈大人的誠心我自然是信得過的。”
沈榮瞳孔收縮了一下,這個野蠻子是在提醒自己拿出誠意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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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我沈家軍任憑骨朵將軍調遣。”沈榮說道。
知道骨朵對他不放心,便用沈家軍的性命表明自己的誠意。
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就可以東山再起。
沈榮認爲他在天龍皇朝能夠一步步往上爬,那麼在犬戎自然也是能的。
在他的心裡,犬戎國是兵強馬壯戰鬥力極強,可野蠻子的腦子不大夠用,他可以蟄伏着當個謀士,慢慢取得信任慢慢往上爬。
除了獻上自己的軍隊表誠心外也是消除骨朵的戒心。
因爲沈家軍都是天龍皇朝之人,他們的家人都在天龍皇朝,對骨朵而已他不會放心的用,只會讓他們去做些送死的事。
骨朵很滿意,讓人帶沈榮等人下去安置。
人一走,方纔說話之人就對骨朵道:“將軍,你真的放心沈榮那個老匹夫?”
骨朵搖着酒杯,搖了搖頭,“放心?本將軍最瞧不上的就是他這種通敵叛國之人,他能對自己的國君不忠,叫本將軍如何相信他的忠誠?”
雖然之前他們有合作,但骨朵打心眼裡瞧不上沈榮的做派。
若是他不叛國,而只是貪戀權勢那也無可厚非,可他出賣了自己忠心。
如今被逼得走投無路,他又出賣了自己手裡的兵。
所謂一次不忠百世不用,難道他會養虎爲患?
那是似有不解,又問:“那將軍你方纔爲何還……”
“他現在還有用,你吩咐下去,讓我們的人不要去惹事,他們那些人本將軍自有安排。”
骨朵剛說完,外面又有人來報,“啓稟將軍,伊諾郡主研製的新武器成功了,方纔已經試用威力無窮。”
“真的成了?”骨朵便問邊向外走。
這個伊諾郡主還真是不簡單。
骨朵去是了成果,決定三天後就攻打東方玉等人所守的衡陽城。
對方仗着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按兵不動等自己送上門,正好用沈家軍去探路。
沈家軍裡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犬戎是讓他們去送命,他們心中生了其他的想法。
與其待在犬戎陣營,還不如拼一拼看能不能逃到對面的。
只是他們這個的叛國之軍,還能被接受?
沈榮帶來的沈家軍中有一些是東方玉和沈羽恆按插進來的人,他們稍微帶動有人就會往那方面想。
按插進來的人雖然沒能知曉犬戎武器之事,但提前通知他們骨朵這邊的安排,讓東方玉早作安排。
天龍皇朝的軍隊這幾天休養得差不多,也是不怕犬戎進攻的,只要他們敢來應該是可以應付的。
東方玉臉色卻更加凝重,“我們雙方僵持了好多天,爲何今天沈榮一到他們就要發起進攻?”
“管他的,難道我們怕他不曾?”趙長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