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狂野的咆哮彷彿來自遠古的蠻荒,依稀有吞吐八荒的氣勢!咆哮聲來自一片黑漆漆的迷霧,一隻九頭怪蛟藏身在黑霧之中,九顆兇狠猙獰的怪首卻是張牙舞爪的探出,像是亟不可待的要吞噬生靈。
九顆怪首一般模樣,似龍非龍,似蛇非蛇,佈滿甲冑一般的鱗片,遍體纏繞朦朧的黑霧,空洞洞的眼眶中跳動一團似血的烈焰!狂野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處在九頭怪蛟的狂暴攻勢下,七個渾水摸魚的修士一擊即潰,都是受了不輕的傷勢,身軀被怪蛟死死纏住,絲毫動彈不得。
怪蛟用恐怖的身軀將獵物困住,九顆猙獰的怪首高高昂起,居高臨下對獵物虎視眈眈,彷彿盯着一頓美餐。
鬼仙子的洞府中,當然不可能出現蠻荒兇獸,這九頭怪蛟乃是一件極品靈器,正是夜焱當初送給媳婦的那一件。極品靈器的威力足以媲美中品靈寶,由鬼仙子施展出來更加恐怖,這些修士未曾一睹鬼仙子的風采,倒是先行領教了鬼仙子的手段!
彈指間,便是擊潰七名金丹修士,這是何等驚人的手段!要知道,這些人雖然犯賤,本身修爲都是高過鬼仙子一籌,卻是被她一擊即潰,鬼仙子三個字絕不是徒有虛名!
何止這些慘敗的修士難以接受現實,一個個驚愕萬分!見識到這一幕的納蘭彩,更加是瞪圓一雙美眸。她始終對鬼仙子心存不服,找上門來有一較高低的想法。但是目睹鬼仙子彈指間擊潰七名金丹期修士,這份手段令她望塵莫及,捫心自問,她與鬼仙子的實力太過懸殊,懸殊到令她生不起比拼的念頭。
“仙子出手傷人,未免有悖待客之道。”一名金丹高階的修士強撐住擠出一句詢問。
“閣下硬闖他人洞府,也敢以客人自居?”黑漆漆的迷霧中,一個傾世妖嬈的身姿若隱若現,一襲黑袍藏住嬌軀,便是那傾世的容顏也用面具遮擋起來,僅僅是那份鬼蜮仙子的氣質,便是驚世的絕豔!
夜楚楚本來是要陪夫君參加盛會,無奈她的小夫君被宗主抓了壯丁,她不願獨自一人到比武場,乾脆留在洞府中躲清靜,不想一大票別派的修士找上門來。本來她就從不接待登門拜訪的修士,如今她更是名花有主,一大堆修士擠在她的洞府外成何體統?
無奈眼下正處在盛會期間,夜楚楚雖然不悅,卻也不便做出過分的事,對來訪者只是拒之門外,她卻是想不到,有人膽敢闖入!
硬闖他人洞府極爲嚴重,可以視作攻擊修士本人,
一般的情形下,一場惡戰不可避免。夜楚楚出手絕不容情,只不過,這場戰鬥結束的太快。給人的感覺,她只是隨便出手教訓了一下闖入者,而事實上,那些修士的傷勢可都不輕。
“在下見到此人闖入仙子洞府,擔心他冒犯仙子,這才追來看看。”闖入的十幾個修士衆口一詞,搬出事先準備好的理由。
“夜焱是我夫君,他想來便來,與你們何干?”鬼仙子控制住局勢後,翩然來到夫君的身旁,她與夜焱可不是情侶或者道侶,而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哪裡有人返回自家洞府還要通報的?所以夜焱根本不是闖入,而是本該如此,可笑這些人竟然用此事當成藉口渾水摸魚,還幻想着充當護花使者。
“夫君!鬼仙子已然名花有主?”
“這個築基期的小子竟然是鬼仙子的夫君?”
夫君,這個親暱的稱呼從鬼仙子口中說出,當真是能夠叫這些傾慕者絕望。這些驕傲的金丹修士更是難以接受,豔絕齊州的鬼仙子,嫁給一個築基期的毛頭小子,可是鬼仙子言之鑿鑿。
納蘭彩卻是神情複雜,蕩魄的小臉,滿是不信的表情,嬌豔的小嘴輕輕張合,喃喃低語着,小壞蛋……。這小壞蛋並未說謊,他真是鬼仙子的夫君!
“念在你們遠赴幽冥宗參加盛會,今日不與你們計較,速速退去。”夜楚楚以家眷的身份留在宗門,行事不想太過張揚,這些修士已經傷在她的手下,也算是懲戒過了,冰冷的將一干修士逐出洞府。
鬼仙子的強橫不但讓旁人震撼,也是讓夜焱這個夫君狠狠驚豔了一把,相識至今,他見慣了夜楚楚的溫柔,甚至楚楚可憐的一面。如今,他總算見識到媳婦的強橫。鬼仙子這個名號可不是由於夜楚楚天賦出衆,也並非來自她的絕代風華,鬼仙子的名號是她在宗門的比武上打出來的!
夜焱如今帶了個小妖精回家,難免做賊心虛,先行將極品靈器從媳婦手中騙下,這玩意殺傷力太強,萬一動起手來,容易傷到了人,然後才爲二女介紹,介紹的十分簡潔,不該說的一句不說,
自家的媳婦不必多說了,齊州境內的修士,隨便找出一個,也比夜焱更瞭解鬼仙子。
小妖精的身份比較特殊,獸王門門主的千金,天賦也是十分出衆。
回覆2樓2012-04-0306:14來自d客戶端舉報|
夜晚de幽靈
後起之秀7
介紹她們認識時,夜焱嚴陣以待,唯恐她們一言不合便是一場龍爭虎鬥。只不過,他的擔心純粹是多餘,想象中針鋒相對,劍拔弩張的局面並未出現,二女的初次見面和睦融洽,這種局面,着實讓夜焱覺得有點離譜。
事實上這一點也不奇怪,納蘭彩見識到鬼仙子的手段,哪裡還有一爭高低的自信?已經在心底甘拜下風。幾句話的功夫,她便是主動將鬼仙子稱爲姐姐。乘着姐姐不注意的時候,她嬌滴滴的橫了‘姐夫’一眼。論爭鬥實力,她遠遠不是鬼仙子敵手,可是說到機智,她完勝足不出戶的鬼仙子
對待這小妖精的挑釁,夜焱自然無動於衷,卻是不由一陣狂汗,他是爲自家媳婦心急,娘子,莫要被這小妖精欺騙了呀!
夜楚楚本來也是冰雪聰明的女子,無奈輸在不諳世事,對小妖精毫無防範!這也難怪,納蘭彩的不止天賦驚豔,還是獸王門門主的千金,身份高貴,很難想象這般優秀的絕代佳人與自家夫君私底下藏有貓膩。夜楚楚雖然欣賞夫君的品格,卻是不認爲自己的夫君有多優秀,值得納蘭彩這般優秀的女孩傾心。
“夫君在比武期間,不是要爲宗主辦差嗎?爲何跑來找楚楚了?”夜楚楚連續呼喚幾聲,才讓夫君緩過神來。“不如你先回比武場,讓納蘭妹妹留下來。”
夜焱哪敢將這小妖精單獨留下!他恨不得把小妖精綁起來,把那張小嘴堵上,連忙解釋道:“打了幾個老祖的鞭子,得了空閒,特地過來看看你。”
對於宗主,夜焱本來就是能避則避。比武后不返回貴賓廳,更是爲了避禍,在他斬殺張嶽之後,貴賓廳必定掀起一陣波瀾,他笨想也知道鬼王門門主一定怒火攻心,欲將他除之而後快,而宗主會設法保護他,只不過,能不能保護的住還要兩說。畢竟,鬼王門門主有能力秒殺他,而他對美豔宗主的手段,他可不存在多少信心。即便是宗主保護的住他,他也不想站在風口浪尖上。
“夫君鞭打了老祖,這是爲何?”出身於縹緲峰的夜楚楚自然知道,老祖極少有挨鞭子的時候,何況還是幾位老祖一起挨鞭子。
“不是我要鞭打老祖,是宗主交代打的!我也不想打他們,隨便意思了一下。”夜焱再次做出聲明,自己這是在執法,可不是公報私仇!他自問不是紈絝之人,紈絝之名卻是飄到千里之外,這令他很是不爽。
“不對吧,別的老祖你倒是手下留情,有兩個老祖你可是往死裡打,人都被你打的昏死過去了,好像是千疊峰的老祖,還有逆天峰的老祖,那兩個老祖和你有仇嗎?”納蘭彩可是藏在暗處旁觀了全部執法過程,當下提出質疑,這還不叫公報私仇?
夜焱兩年前還是記名弟子,如何會與老祖們有仇怨?夜楚楚自然知道,這兩位老祖都是帶上重金,到縹緲峰向她提過親,在她脫離縹緲峰以後,仍然不依不饒。他們與夫君結仇,分明是因爲自己的緣故。想到此處,夜楚楚充滿愧疚,她嫁給夜焱原本有報恩的成分,可不想爲此害了夜焱。
要知道,夜焱雖然是執法弟子的身份,畢竟修爲太低,如果那兩個老祖暗地害他,當真是防不勝防。
“你這般對待他們,不怕他們報復你嗎?”夜楚楚柔聲詢問。
“怕呀,所以我決定先下手爲強!抓住機會往死裡收拾他們,哪天死在他們手上也不冤枉。”夜焱既然敢娶鬼仙子爲妻,便不無懼那些高階修士,拼後臺,他有戰天老怪作爲強力後盾。拼實力,他如今有亡靈壁壘護體,鬼海也晉級到鬼卒的存在,還修煉了冥王守護的法術,真要是到了玩命的地步,能夠瞬間將鬼海拔升到鬼衛,捏死個金丹期的修士不成問題!打不過還可以招出禿子跑路!他根本不將這兩個老祖放在眼中。
夜楚楚可不知道他的底細,還以爲他真是這般想法,暗自在心底立誓,決不讓那些人傷了夫君分毫!她故意岔開了話題,詢問宗主爲何到鞭笞這些老祖?
“本門出戰的弟子是誰?”夜楚楚可不像夫君這般惡趣味,雖然脫離了宗門,對宗主仍是懷有尊敬的。她一貫深居簡出,對外界的事一無所知,所以不問鬼王門的弟子,只問本門出戰的弟子。
“本門出戰的弟子就是你家夫君了。”夜焱誇張的拍拍胸脯。
夜楚楚不由一怔,築基期的比武雖然不限定參賽者必須是築基巔峰的修爲,當初,她也是以築基中階的修爲獲得宗門比武的第一,但是夫君只是築基初階,參加築基期的比武,不免太吃虧了,哪裡有什麼勝算?“鬼王門的弟子又是什麼修爲呢?”
“那個小子叫做張嶽,築基巔峰的修爲,據說是鬼王門上屆宗門比武的第一名,聽說這小子還是個天才,從入門修煉到築基中階只用了不到六年時間。”夜焱從宗主處得來的資料,如今正好派上用場,爲了證明自己的優秀,不惜把這個鬼王門的弟子吹噓的玄乎一點。
夜楚楚越聽越是驚心動魄,她可是知道,像這種天才,不止自身的天賦驚人,更是宗派竭力培養的對象,丹藥資源不必說了,上品靈器必定是有的。而且對方是鬼王門上屆比武的第一名,手段一定很強!“夫君沒有受傷吧?”
擁有亡靈壁壘的防禦,對付個築基巔峰的修士,夜焱想受傷也很困難,不過,媳婦不問比武的勝負,反倒是先關心自己的安全,不禁令他心頭一暖,添油加醋的將比武描述了一遍,明明是一邊倒的戰鬥,被他說成是驚險萬分,赫然就是在生死一線的情形下擊敗對方。
明明就是張嶽登門向鬼仙子提親,被他一怒之下滅了,他偏要說成爲了宗派挺身而出,力挽狂瀾。
可憐的張嶽, 已經被轟殺的連渣滓也不剩,九泉之下還不得安生,還要被他拉上來再虐一次!只爲了讓他博紅顏一笑。這一次,張嶽倒是死的不那麼憋屈,而是死的非常慘烈。
夜焱誇誇其談可不是爲了博紅顏一笑,他是下定決心,不給小妖精和媳婦接觸的機會,他只要不停的說下去,別人就沒有機會說話,堅持到宗主召喚,這一劫就算過去了。
納蘭彩焉能猜不出他的心思,揹着姐姐飛了他白眼無數,小樣,至於心虛成這副德行?平常又不見你這麼能說?她可是目睹了那場戰鬥,張嶽根本是被這小壞蛋虐死的!而且也不是張嶽提出比武,人家是來找鬼仙子提親的,小壞蛋這才主動找人家比武,藉機把人家給滅了。
縱使夜楚楚涉世不深,爭鬥的技巧可是不弱,還能聽不出夫君編排的戰鬥漏洞百出,不過她很有爲人妻子的覺悟,絕不拆穿夫君。只是在心底暗自揣測,那個鬼王門的弟子想必也是浪得虛名。她的猜測錯的離譜,真實的戰鬥雖然不是生死之戰,卻是壓倒性的精彩。張嶽也絕非浪得虛名,無奈她的夫君是個妖孽!
直到接到宗主的召喚,夜焱才放了張嶽回去安息,拉上小妖精匆匆返回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