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第二百七十七章宗主英明
行刑仍在繼續,三百多名戰堂弟齊刷刷跪在街道旁承受鞭笞之刑,哀嚎聲慘絕人寰!
不多久,一名弟來到酒坊二樓通報,駐紮大風關的戰堂長老覲見
“讓他在下邊候着。”練無雙的神情yīn晴不定。
報的執法弟躬身退下。
夜焱悄悄在一旁觀察宗主,覺得這件事有古怪呀。
夜焱如今待在宗主的身邊,自然而然的從宗主的角度考慮問題,他覺得這頓鞭打的完全沒有道理。如果是依律處置,飲酒作樂並不觸犯宗規。如果是爲了給葛泰師徒一個交代,鞭笞幾個挑頭的戰堂弟就足夠了,用不着懲治坊市裡所有的戰堂弟啊?
思來想去,夜焱認爲宗主的做法只能起到一個作用,便是挑起戰堂和執法堂的矛盾!道理十分簡單,在坊市中飲酒作樂的戰堂弟原本不該挨這頓鞭,他們無緣無故的捱了一頓鞭又不敢記恨宗主,終會把這筆賬記在執法堂的頭上!
剎那間,夜焱豁然開朗!難怪本派的戰堂和執法堂水火不容,感情是被宗主故意挑撥的,宗主玩的是平衡之術呀!
細想想不難明白宗主這麼做的原因,作爲宗門兩支大的勢力,戰堂和執法堂麾下高手如雲,支撐着宗門的命脈!這兩支勢力倘若走到一起,天大的事也能商量着辦了,還有宗主什麼事呀?所以宗主必須讓兩支勢力勢成水火!
此外,這兩支勢力都是手握實權的組織,難免出現諸如貪污,擁兵自重的情況。宗主不可能一一洞察,有效的監控方法莫過於挑起兩支勢力的矛盾,如此一來,不論是哪一支勢力犯了錯,必定被另外一支勢力抓住不放,查個底掉。
夜焱暗自揣度,說不定不止是戰堂和執法堂,連那些老祖的恩恩怨怨,都是被宗主故意挑撥的。他本以爲自己在利用宗主,想不到反被宗主利用了,頓時變得愁眉苦臉起來。和宗主的將兩大勢力玩弄於指掌之間的大智慧相比,自己這點小聰明根本不值一提。
練無雙很察覺到身邊的夜焱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皺眉道“你小怎麼了?莫非認爲本座處置的不妥?”
“妥!太妥了!宗主英明呀!”夜焱當真是心悅誠服。
練無雙焉能聽不出夜焱的yīn陽怪氣,
分明是話外有話,她不由暗自一驚。莫非這個小猜透了本座的心思?不可能,這個小年紀尚輕,頂多有些小聰明,絕不可能擁有權力制衡的大局觀!
宗主哪裡知道夜焱的穿越衆的身份,在夜焱的前世,帝王的平衡之術都被影視劇拍爛了,十來歲的小屁孩也能說的頭頭是道。
話說,夜焱穿越後和人鬥智總能佔到便宜,並非他比旁人聰明,純粹是前世那些影視劇的功勞。在夜焱的前世,不止是帝王的平衡之術,還有層出不窮的yīn謀伎倆,打開電視就可以輕鬆學來。但是在這個世界,一個人心機只能來自個人經歷,依靠個人領悟。縱然有人教授知識,那也是教授君之道,絕不會教授如何坑人!
出了大風關繼續向西,天上逐漸飄起了雪花,不多久便將大地蒙上一層素白顏sè,當一行人返回宗門,眼前已經是一片銀裝素裹的北國風光。
奇巧宗處在南方,傲雪仙之前從未見識過下雪,鐵樹銀花的奇異景緻讓她格外奇,乘着休息的時間堆起一個雪人。
“沒見過雪吧?好玩嗎?”夜焱不失時機的嘲笑“虧你名字裡還有個雪字,你不如別叫傲雪仙,叫玩雪仙得了。”
“去死!”傲雪仙毫不留情的反擊。
“你對前輩不敬。”夜焱搬出前輩身份壓人。
“有你這樣的前輩嗎?”傲雪仙可不買某個便宜前輩的賬。
…………
…………
“你們從奇巧宗就開始拌嘴,一路吵回幽冥宗還不膩呀?”練無雙尚未返回宗門,便接到弟的報訊,臉sè變得有些難看。
“宗門發生變故了?”夜焱很懂事的問了一句。
家醜不可外揚,練大宗主用傳音的方式告知夜焱“戰堂與執法弟發生衝突,死傷了不少弟。”
“宗主真是太英明瞭!”夜焱湊到宗主耳畔低語。兩派勢力搞的水火不容,還不是被您老人家挑撥的!
“宗門出了大事,你還恭維本座英明,你是在嘲笑本座嗎?”練無雙正是心煩意亂,將夜焱狠狠瞪了一眼,說道“本派的戰堂和執法堂積怨甚深,稍有不慎矛盾便會激化,本座要先行回宗門處置此事。葛泰大師就由你來接待吧。”
“宗主英明。”夜焱這句口頭禪越來越順口了。
“你小出了什麼毛病?”練大宗主終於被這句宗主英明惹火了,本座就是再英明,也不用人家掛在嘴邊。
夜焱滿腹委屈道:“弟是誠心認爲宗主英明呀,葛泰大師本來就是弟請來的,弟接待他是理所當然。而且葛泰大師遠道而來是要拜會本派的煉器高人,不想和本派有太多瓜葛,由弟來接待他,他一定求之不得。”
“本座也是這麼考慮的,名門正宗的人自命清高,不遠和邪宗拉上關係,由本座來接待大師,大師難免有所忌憚,反倒不如你以私人身份接待大師。切記,你的任務不止是接待大師,還要設法和奇巧宗拉拉關係,本座許你臨機應變”練無雙說話間再次將宗主令牌交給夜焱,持有這枚令牌,夜焱基本上就是個臨時宗主,宗門的任何地方都可暢通無阻,還能夠代表宗主做出一些決定。離去之前,練無雙向葛泰大師說明了苦衷,自己確有急事需要處理,無法親自相陪,所以讓夜焱代勞。
葛泰大師本來就不想讓人知道自己來了邪宗,此行越低調越好,巴不得宗主些離去,連忙表示無妨。
“我們上路吧。”夜焱將手指塞到口中,吹起一聲響亮的口哨,在高空盤旋的禿如迅雷一般俯衝下來,恐怖的身軀十分巧合的砸上傲雪仙的傑作。
砰,剛堆起來的雪人化作一團雪碎。
“你混蛋!”傲雪仙的妙眸含嗔。
“不得無禮!弄壞一個雪人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這是靈獸所爲,又不是小兄弟故意的。”葛泰大師一如既往的嚴於律己,寬於待人!
“徒兒知錯。”傲雪仙不敢忤逆師尊,滿腹委屈的向像夜焱道歉。
夜焱用只有兩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我就是故意的,嘿嘿。”
…………傲雪仙差點將一口貝齒咬碎。
冬rì的湖畔小築鋪上了皚皚白雪,岸邊的柳枝掛滿一冰凌,湖水波光粼粼,在暮光下泛起金sè的浪花。
對湖畔小築的清幽雅緻,葛泰大師不爲讚賞。
便是傲雪仙也是對湖畔小築的環境格外滿意,滿意到疑神疑鬼起來:“此處真是你的住所?邪宗弟不是住在洞穴中嗎?”
如果不是夜焱我行我素,還真是住在洞穴中的,不過,他不會向冰塊仙承認“依照仙的想法,邪宗弟就要住在洞穴裡,名門正宗的弟莫非就是住在天上了。”
傲雪仙被師傅瞪了一眼,將衝到嘴邊的反駁之語硬生生的吞回腹中,平心而論,她對這個湖畔小築十分喜愛,不止是依山傍水的環境,銀裝素裹的北國風光,便是小築內的陳設也十分雅緻。
“大師一路風塵僕僕的來到本派,想必十分疲乏了,要不要沐浴一下,找兩個姑娘揉揉,鬆鬆身。”夜焱轉眼間推銷起chūn風渡的特sè服務來。
“這個……還是不用麻煩了。”葛泰一世英明,豈能自損名節?何況還有徒兒在場。大師只是委婉的拒絕,傲雪仙卻是當場爆發,這個壞蛋一路拉着師尊飲酒,如今居然幫師傅拉起皮條來了!嬌叱道“師尊乃是名門正宗,豈能光顧那種下三濫的地方,想要鬆你自己去鬆。”
夜焱可是出於一片好意,理直氣壯的說道“在下奉宗主之命接待大師,總要把大師照顧好,這一路趕來風塵僕僕,難道不該沐浴一下?眼下正值冰天雪地的寒冬,難道讓大師脫光衣服跳進湖裡沐浴?”
“你!”傲雪仙被這敗類左一個沐浴,右一個脫光,羞的面頰火辣辣的。
“此處離貴派的宗門不遠,被人撞見小兄弟去那種地方終歸不好,還是免了吧。”葛泰大師一路趕來風塵僕僕,何嘗不想洗個熱水澡,換一身乾淨的衣衫,可是……名聲要緊呢。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如今已經在那種地方了,想洗澡打個招呼就行。”夜焱不把這對師徒的名節毀了,誓不罷休!
…………葛泰大師當即無語。
“什麼,這個湖畔的小屋是那種地方。”傲雪仙騰的一下從座椅上跳了起來。
“然也,此地名爲chūn風渡,正是尋歡作樂的場所。”夜焱語不驚人死不休。
“本仙寧死也不待在這種髒地方。”傲雪仙恨不得立刻就要離去。
遠處,一個宛如鬼蜮幽蘭的翩翩身影輕飄飄的停在湖面之上,凌波而行,轉瞬間來到湖畔小築。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同樣的山,同樣的水,換了一個名字就髒了?”摘去面具的鬼仙將絕世容顏展現人前,當真是冷豔到了極致!連那皚皚白雪也隨着她的現身晦暗失sè。真正的不染凡塵,絕非將自身放在雪嶺絕壁,而是處在污濁不堪的泥沼,猶自一塵不染!鬼仙便是如此,她的冷豔驚世駭俗,無論是在雪山絕壁,亦或者九幽之淵,她永遠和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彷彿世間所有全部淡去,只剩下她獨自存在。
在那份驚世駭俗的冷豔之下,沈傲雪的驕傲蕩然無存,無論是天賦,容貌,還是見識,她皆是遠遠輸給了這個美絕人寰的仙。
葛泰乾咳兩聲,汗顏道“仙字字珠璣,讓老夫受教了。”
“前輩不必過謙,如此淺顯的道理,前輩又豈會不知?前輩只是入世隨俗罷了。”夜楚楚翩然登上湖畔小築。
“好一句入世隨俗,一語道破天機呀,敢問仙可是幽冥宗的鬼仙?”葛泰大師覺慚愧,湖畔小築雖然屬於chūn風渡,卻是dú lì於湖畔,並未染上一絲一毫的污穢。在此地洗個澡也不可能就把他弄髒了,他怕這怕那,說到底還不是怕旁人的唾沫星?儘管與眼前的女修素未謀面,他卻是無比篤定,這個女修便是絕豔齊州的鬼仙,這份驚世駭俗的冷豔,這份一塵不染的見地,除了鬼仙還能是誰?
“楚楚哪裡是什麼仙,鬼仙的名號不過是齊州的修士擡舉楚楚。前輩是夫君的客人,便是楚楚的客人,不必客套。”夜楚楚嫣然一笑。
“仙是小兄弟的妻。”葛泰知情後不由當場愣住,好半天緩過神來,呵呵笑道“仙叫老夫不要謙虛,自己爲何謙虛起來了?鬼仙的名號用在仙身上正是恰如其分。”
沈傲雪是難以置信,出道至今,鬼仙是唯一讓她甘拜下風的女修,如此不染凡塵的仙,偏偏嫁了她鄙視的混蛋!世間還有天理嗎?
儘管有些多餘,夜焱還是正式爲雙方介紹,鬼仙的豔名響徹齊州,葛泰也是煉器宗師的身份,雙方雖然是初次見面,對於對方的名號卻是並不陌生。
“原來前輩是葛泰大師,請恕晚輩方失敬了。”夜楚楚雖然不擅長與人交往,卻是懂得禮數,凡是大師級的人物,必定是有過人之處,值得尊敬的。
“老夫只是癡迷於煉器,不敢以大師自居呀。”葛泰尷尬的笑了笑。
葛泰原本也是想梳洗乾淨,再去拜會那位煉器高人,話說到這個份上,他隨即不再矯情,跟着夜焱去沐浴了。
沐浴的器具全部是從未使用過的嶄之物,就連他談虎sè變按摩服務也十分正規,而且手法十分的jīng妙,絕不是一般的丫鬟能夠相比!
當然,葛泰大師僅僅是隨便一試,有那麼點入鄉隨俗的意思,他真正的目的還是爲了洗去風塵。
修士雖然不會因爲衛生問題而患病,在寒冬季節泡上一個熱水澡,還是讓人神清氣爽,換上乾爽的衣衫,人也格外的舒服。
返回湖畔小築時,兩人一副紅光滿面的樣。
葛泰大師起初以爲夜焱是故意把他帶到chūn風渡這種地方,當他得知湖畔小築便是夜焱的住所,這明白夜焱並無其他的意思,只是將他帶回家中做客。得知詳情後葛泰不由汗顏,自己顯然是有點小人之心了。
如今,葛泰大師已經徹底放棄對湖畔小築的成見,但是他仍然覺得好奇,返回湖畔小築後詢問道“聽說小兄弟是執法弟,宗門爲你安排有住所吧,爲何在宗門外居住呢?”
“晚輩就是圖個方便,一個人住在洞府多淒涼,要什麼沒有什麼?晚輩又懶得收拾,一段時間下來,洞府就和洞穴沒有兩樣了。這地方有吃有吃,要喝有喝,想要什麼招呼一聲就送過來了,屋髒了還有人清掃。”夜焱當場向葛泰大師演示,搖響茶几上的鈴鐺後,立即有一名容貌秀麗的年輕女修出現,詢問他需要些什麼。夜焱輕車熟路的點下酒菜。
女修一一記下後又是推薦道“寒冬季節飲涼酒傷身,夜長老要不要找個女孩煮酒。”“當然要了。”夜焱一貫很懂得保養。
“什麼叫涼酒傷身?修士有這麼嬌貴?”傲雪仙如今也不得不承認這座湖畔小築並不污穢,但是這並不能說明夜焱就是君,喝個酒還要找女孩來煮,這個小還挺懂享受的,這不是沉迷於風花雪月又是什麼?
“仙這麼古板,永遠別想突破到煉器宗師的境界。”夜焱的語氣分明就是蓋棺定論了。
“憑什麼說我不能突破到宗師境界?煮酒和煉器又有什麼關係?”沈傲雪作爲葛泰大師的弟,在意的不是修爲,反倒是在煉器領域的進境,夜焱的話可是觸到她的逆鱗了。
夜焱用長輩的語氣教訓道“煉器者重要的就是好奇心,要擁有嘗試鮮事物的勇氣,一味的墨守成規,頂多是一個煉器的工匠。”
“胡說八道。”傲雪仙美眸含嗔。
夜焱翻了個白眼“依仙的意思,修士憑自己的天賦就可以修煉,何必還要使用丹藥?修士用法術也可以爭鬥,何必還要使用器物?法器也可以湊合使用,何必煉製高階的靈器?正是因爲先輩們不斷的嘗試創,如今的典籍上有浩如煙海的煉器材料可供選擇,這些材料都是先人一件一件嘗試出來的。”
“歪理邪說。”傲雪仙不屑的撇嘴。
“小兄弟的話乃是至理名言呢!所謂破而後立,不敢打破前人的禁錮如何超越前人?不能超越前人又如何成爲宗師?一件物品可不可以用來煉器?一件材料還可以怎樣利用?一個陣法可不可以變一變?宗師之路就是這麼開始的。”葛泰大師作爲煉器宗師,說出的話可是比夜焱有力多了,完全是教導弟的語氣:“不要把宗師的虛名看的太重,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名聲執着,與那些沽名釣譽之輩有何分別?煉器者不斷挑戰高的境界,說到底是在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對於葛泰大師而言,煉器宗師的虛名一點也不重要,能否煉製出高階的器物也無所謂,讓他的動心的是,煉器宗師之上是個什麼樣的境界?好奇心對於煉器師是可貴的品質,人的好奇心不會僅限於一個領域,葛泰對所有未知的事物都心存好奇“不瞞小兄弟,老夫也想試試煮過的酒是個什麼滋味。”
夜焱笑呵呵的說道“大師所在的奇巧宗處在南方,南方氣候炎熱,所以沒有煮酒的風俗。在北方,煮酒不是什麼鮮事。不要說咱們修士了,凡人也有煮酒的習慣。不過酒能不能煮的好,這就是一門學問了。”
“哦,原來煮酒還有學問。”葛泰大師好奇的追問。
“大師以爲煮酒只是把酒煮熱了喝?這裡邊的講究可多了,煮酒不止要使用酒水,還要添加一些藥材,煮什麼樣的酒搭配什麼樣的材料,這都是有學問的,故而煮酒的人必定要通曉藥理。煮出的酒不止口感極佳,還有輔助修煉的功效。”煮酒的人尚未到場,夜焱已經把煮酒吹的天花亂墜,當煮酒的女孩姍姍來遲,大師已經是望眼yù穿!
夜焱可不是胡亂吹噓,煮酒儼然是一種文化,不止是選用的酒水,藥材,連煮酒時的神態動作也是jīng雕細琢,十分的賞心悅目。
煮酒的女孩大概十六,七歲,正是豆蔻年華,小摸樣生的端莊秀麗,僅僅是欣賞她調酒烹製,已然是十足的享受。
葛泰大師一邊欣賞少女煮酒,一邊嘖嘖稱奇“過去老夫只知道品嚐,卻不知道煮酒也有如此jīng妙,當真是孤陋寡聞了。”
傲雪仙見到少女煮酒的手段,也是收起輕視之心,好奇的觀察起來。
夜楚楚也是欣賞着少女煮酒,由於冰冷孤傲的xìng格,她很容易做到心無旁騖,在修煉方面進境驚人,然而也錯過了很多jīng彩。來到chūn風渡數載,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煮酒。
“這世上的行當不分高低貴賤,只要用心揣摩,都是學問呢。”夜焱一副深有感觸的樣。
不一刻,湖畔小築瀰漫着一股濃郁的酒香,酒香中不止有烈酒的甘醇,還有水果的芬芳,奇的是衆多材料放在一起煮酒,香氣卻是絲毫不覺得混亂,彷彿渾然一體。
少女跪坐在茶案旁, 用木勺爲衆人裝酒。
葛泰大師取過酒杯一飲而下,只覺得烈酒入口後隨即化作一股滾燙的熱流,整個身體也像是燃燒起來,暢無比,當即連續讚了三個好字。
傲雪仙因爲抹不開面,強壓住不去飲酒,轉而說道:“師尊如果喜歡煮酒,不如徒兒今後爲您煮酒。”葛泰大師搖頭道:“烤肉烹酒本來就是北國的風俗。少了這皚皚白雪,少了這凜冽寒風,煮出來的酒可就不是這個滋味了。”
夜焱不失時機的恭維“大師高明。”
“如此簡單的道理小兄弟豈能不知,不要取笑老夫了。”葛泰的本意是藉機點撥徒兒“在什麼地方就飲什麼樣的酒,在這冰天雪地烤肉煮酒。到了南方當飲花酒。”
“大師真是太高明瞭。”夜焱又是打岔,就衝大師如此豪放,也要乾了這碗酒。
“老夫說的是桂花酒,配河鮮喝的一種酒。”葛泰大師連忙解釋,此花酒非彼花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