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仙子之所以脫離縹緲峰,那是由於漂緲峰老祖縱子行兇,傷透了她的心。脫離了栽培她的縹緲峰,她自然不願再加入宗門的其他勢力。像她這種有情有義的女子,斷然做不出背叛宗門的事,最終,她放棄宗派的全部福利,以眷屬的身份留在了幽冥宗。
期間的隱秘外界無從得知,那些捕風捉影的傳聞,反倒讓真相撲朔mí離。每個天型勢力都擁有一兩個出類拔萃的女弟子,夜楚楚的優秀絕不止在女修當中,縱使在幽冥宗這等頂級的宗派,她的超凡脫俗也是千年一遇。
如今,夜楚楚躋身金丹修士,宗主邀請她重返宗門,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事,她的拒絕卻耐人尋味,難道她吃定小爺了?
這般的奇女子,不願意欠下任何人的債,偏偏不介意欠下自己,夜焱真不知道該感覺到榮幸還是糾集,看起來,她是真不跟自己見外,真把自己當成夫君了?
這吳宗華很明顯是個仙子控,提及鬼仙子的過往如數家珍,從他的喋喋不休中,夜焱倒是對自家媳fù多了些瞭解,鬼仙子的豔名驚絕齊州,絕非偶然!
“這個鬼仙子還很能打?”夜焱估mō着短期內很難在修爲方面超越媳fù,企圖在爭鬥領域尋找到一點自信,畢竟他的鬼海初具雛形,加上兩頭築基期靈獸助陣,弄死金丹期的高手也並非沒有可能,幽火魔君不就是被他搞死了嗎。
“何止能打!上一屆的宗門比武,她可是煉氣弟子的第一!而且是無可爭議的第一,還贏得鬼仙子的雅號!要不是她脫離縹緲峰,本屆的宗門比武,築基期的第一非她莫屬。不對,她已經是金丹修士。”吳宗華灌了一口黃湯下肚,繼續嘮叨“這就是說,她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從煉氣階段闖入金丹期,根本來不及參加築基期弟子的比武,這等驚世駭俗的修仙天賦,幽冥宗幾千年也出不來一個!”
“無可爭議的第一是什麼意思?”夜焱瞪圓了眼珠子,擦了把汗。
“凡有鬼仙子參加比武,別人爭奪第二便是了,第一非她莫屬!”吳宗華可不是盲目的追捧,說出的話有根有據。所謂的煉氣期比武,參賽者一般都是煉氣巔峰的修爲,夜楚楚參賽時卻僅有煉氣九階,而且她的每一場比武都是輕易擊敗對手。不然,她如何在比武中贏得鬼仙子的讚譽?鬼仙子的雅號,可不是阿貓阿狗胡亂喊出來的,那是觀戰的頂級高手們衆口一詞!高階修士一貫眼高於頂,一個女弟子即使容貌再漂亮,天賦再出衆,也很難得到他們的一致讚賞。
“那是她當初運氣好,沒有碰上小濟,不然的話……,嘿嘿。”夜焱居心不良的壞想,當然他也知道,現在恐怕還不是媳fù的敵手,
但是來日方長,只要突破到築基期,不止能夠修煉冥王賦中的兩個法術,鬼僕也可以升級到鬼卒的存在,到時候鹿死誰手可就兩說了。
戰天老怪若然知道這小子的修煉動力,居然是爲了降服媳fù,心裡說不定樂開了花。這老怪當初保媒拉縴,存的就不是什麼好心。,正當吳宗華還在喋喋不休的追捧,一個宛如濁世清蓮的倩影翩然而至。仍然是那副宛如月光般皎潔的面具,藏住傾世的容顏,卓爾不羣的風姿宛如鬼蛾幽蘭,彷彿要讓這污濁不堪的塵世自慚形穢。
不必自爆名諱,這等傾絕衆生的氣質,除了鬼仙子還會有誰?
“執冇法師兄過獎了。”晉級到金丹期的夜楚楚,絲毫不見高階修士的霸氣,她急於突破到金丹期,所圖不過是一份自冇由,能夠主宰自己命運。然而,即便她並不介意身份,金丹修士的身份仍然真冇實存在,鬼仙子的絕世風采,誰又能夠抵禦的住?
吳宗華起初還在滔滔不絕,此刻當場傻眼!很有點不敢相信的味道。等待緩過神來,他又是不知該如何稱呼昔日的小師妹,仍然稱做師妹斷然不可,人家可是金丹期的高階修士,邪宗弟子一向以實力爲尊。稱作師姐也不妥當,姑且不說他和人家不存在這層關係,他這一把歲數,把人家稱爲師姐,老臉也掛不住啊。要怪只能怪夜楚楚的天賦太過妖孽,到最後他乾脆道了一句仙子,也屬急中生智了。
“仙子突然造訪,有何見教?”吳宗華勉強不曾失態,可是他好像忘了一件事,此處可是夜焱的洞府,這些話,好像不應該由他詢問。
“我是來找他的。”令人驚心動魄的凝水妙眸,停在夜焱的身上。夜楚楚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如何稱呼夜焱,稱作夜師弟好像太生分了。稱作夫君更加不妥,除非正式成親結爲夫妻,夫君二字,她是萬萬叫不出口的,乾脆直接稱呼爲他。這個稱呼,可是比師兄或者師弟還要親近,但凡腦子靈光的人,不難聽出些端倪來。
夜楚楚素來不喜熱鬧,如今又是家眷的身份,更是不與宗門弟子來往,突破到金丹期以後,她只是來尋找過夜焱。偏偏這個小子外出歷練,她只好等待夜焱歸來,誰知道一等便是數月,好不容易盼到夜焱歷練歸來,也不見主動來找她。
夜楚楚不是斤斤計較的小女人,這小子不來找她,想必有事耽擱了,她乾脆主動來找,卻撞見夜焱和執冇法堂的師兄飲酒聊天,談論的話題還是與她相關,不禁令她啼笑皆非。
“仙子是來找夜師弟的?”吳宗華萬般失落的問了句廢話,人家來到夜焱的洞府,還是來找他的不成?可是在他的印象中,鬼仙子和夜師弟並無交情,夜師弟先前還偷窺過人家,還被人家當場抓獲了。
“我想和他單獨待一會兒。”見此人仍在語無倫次,夜楚楚不得不把話說的清楚明白一些。
即便吳宗華再遲鈍,也是感覺到氣氛好像有點詭異,自己好像有點多餘,於是很識趣的匆匆告辭。
“我突破到金丹期了。”當初夜楚楚閉關衝擊金丹的時候,便告訴過夜焱,如今她成功了,也是先來通知夜焱。
“你爲了這個特地跑來一趟?”夜焱也是喝到微醺的程度,當場忍俊不住,撲哧一下樂了。貌似這個‘喜訊,已經不膾而走,傳到千里之外了。他不想知道也很難。遠在流雲宗的時候,他便知曉了。返回宗派以後,先是戰天老怪告訴過他,吳宗華也和他提起過。
“難道我突破到金丹期,不該告知你?”夜楚楚似乎並不清楚,凡是涉及鬼仙子的風聞,都是修士熱議的話題,依常理推之,她的做法倒是十分正常。
察覺她眼神不善,夜焱連忙一本正經的解釋“你突破金丹期的消息,我一早就聽說了。”
“方纔的執冇法師兄告訴你的?”夜楚楚再次用常理推之。
“還用他來告訴我!數月前,我在流雲宗的時候就聽人提起過。”夜焱強壓住想笑的衝動。
夜楚楚加入縹緲峰以後,便留在映月寒潭修煉,從未出過宗門一步,但是對齊州境內的修仙勢力還是清楚的,在她的印象中,流雲宗是個擅長煉丹的宗派,距離宗門很遠,當下就不信道:“我突破金丹期的消息,流雲宗的人如何知曉?”
“何止是流雲宗的修士知道,如今這齊州境內的修士,不知道你突破金丹期的,怕是找不出幾個來。”夜焱實在不忍心她méng在鼓裡,還是決定將實情坦誠相告。
夜楚楚原本就是冰雪聰明,只不過長期在宗派苦修,不通外界的人情世故,經人提醒,她頓時醒悟過來,不過,她仍然不太相信,淡淡的迴應了一句,無聊。
“據說宗主邀請你重返宗門,爲什麼拒絕了?金丹修士的福利可不低呀,不喜歡待在宗派,當今老祖也不賴。”夜焱言不由衷的引yòu,自家的媳fù當真成了老祖,他今後還有顏面回宗派?
“宗主的確邀過我,我回絕了。”夜楚楚漫不經心的一語帶過,宗主不但邀請她重新加入宗門,還許諾下戰堂長老的身份。戰堂選拔弟子雖然不如執冇法堂嚴苛,至少也要求弟子有築基中階的修爲。 戰堂的長老絕非是個虛銜,而是個位高權重的存在。如果她喜歡做個老祖,也不必費事的組建勢力,宗主的提議是由她繼任縹緲峰的老祖。
縹緲峰老祖自從喪子之後,扔下偌大的攤子不打理,跑去玩什麼雲遊,宗門的老傢伙們頗有微詞。如果他光是雲遊也罷,老小子還到處發牢sāo,編排宗門的不是,哪裡還有一個老祖的樣子?
各方勢力雖然名義上歸在老祖麾下,畢竟還是屬於宗門,幽冥宗自然不肯放任一個好端端的縹緲峰,自此一蹶不振。
宗門的長老們早就開始物sè新的老祖人選,夜楚楚雖然目前修爲還低,但是天賦超凡,未來的成就不可估量。而且她本來就是出身於縹緲峰,自然是十分合適的人選。
然而他們也不想想,夜楚楚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縹緲峰老祖縱使有千般不是,畢竟是她的師尊,對她有養育之恩,她如何肯做出悖逆之事?
宗主爲了挽回夜楚楚這種天才,必定是不惜代價,可是夜楚楚當初脫離幽冥宗,並非一時的權宜之計,她既然脫離了宗門,便萬萬不肯再回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