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平吼道:“想幹嘛?”
列儂拿出手機對着黃子平,似乎在拍攝:“剛剛不是說過嗎?讓你快樂,你記性,真那麼差?”
黃子平想掙扎,無奈辦不到。而那個西方女人,已經來到跟前,在椅子前面,他的腳邊蹲了下來。隨後,西方女人解他的皮帶,接着把褲子給扒了下來。隨着列儂的一句,開始吧,她隨即……
黃子平心裡震撼啊,他媽的,這叫什麼用刑方式?
但必須承認,真的很屈辱,人格的侮辱,即便怎麼進行心理的控制,生理上根本就無法控制。
黃子平咬着牙,儘量不讓自己出聲。而列儂,嬉笑着走近兩步,對準黃子平的臉進行拍攝:“黃先生你似乎是很痛苦,我覺得你應該非常爽纔對。”
黃子平道:“我會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是嗎?我等着。”
“你他媽的不是人。”
“我給你找美女,讓你快樂,爲何不是人?如果我不是人,我找的會是一頭羊。”列儂呵呵笑了兩聲,“黃先生,你是大名人,這樣的視頻流了出去,你想想會是什麼後果?所以我勸你還是答應維卡斯先生的要求吧!”
“休想。”
“你難道連自己的名聲都不要了嗎?”
“我會殺了你們。”
“大人物都那麼嬌氣,現在你是階下囚,我想怎麼玩你就怎麼玩你,我甚至可以用這種方式一直玩,一天五次,十次,讓你痛不欲生,看你還狂不狂。”
好吧,似乎不能和他吵,他媽的,這種用刑的辦法太殘暴了,每天五次,十次,還不如自殺?
黃子平不再說話,咬着牙想抵抗。
很遺憾,還是那句話,心理無法控制生理,十分鐘後,他一敗塗地。
列儂揮手讓西方女人走出去,自己也收了手機,給黃子平的嘴巴塞了一根菸,點燃:“黃先生,舒服嗎?”
黃子平把煙吐掉:“你有種殺了我。”
“看來我想的不想,果然是痛不欲生。剛剛你還說你會殺了我,現在你想自殺,你說話是放屁?”列儂擡起腳,一腳踩住黃子平的胸口,“再問你一遍,你屈服嗎?”
“屈你媽。”
“我給你一個小時考慮,如果還是這樣的答案,我會讓第二個進來,但不是美女,而是……你知道,哈哈。”
列儂走了出去,兩個打手也走了出去,沉重的鐵門被關閉。
黃子平鬆一口氣,但很快又緊張起來,就因爲列儂的最後一句話,他媽的,不是美女,難不成是男人?
好惡心,想吐,想死!
天啊,讓我死了吧,總比受這種非人的折磨要強。
黃子平很絕望,不停祈禱時間慢點過去,同時也在思考是不是要屈服?好像真的不能,就這樣屈服了,自己要害死多少人?
無論黃子平再怎麼不願意,一個小時還是過去了,沉重的鐵門從外面打開,列儂又走了進來:“黃先生想好了嗎?”
黃子平不說話。
“黃先生,不要裝傻了,回答我,乾脆點。”
“你去死。”
“還沒覺悟。”列儂搖搖頭,拍手掌。
十秒鐘不到,門外出現一個人,五大三粗的男人,令黃子平直想暈過去。
見那個男人走到眼前,黃子平只想到了一個辦法,一個逃避這一切的辦法,那就是咬舌頭自盡。
事實上黃子平幾乎想咬了,外面卻又突然衝進來一個人,湊在列儂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列儂聽完以後,臉上一陣失望,說了一句把黃子平帶回牢房,自己先走出去。這是死裡逃生,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黃子平很感激進來的人,如果不是他突然進來,自己就掛了……
被帶回到鐵籠,黃子平坐在牀鋪上久久不言語。看他臉色很不好,楊微大概猜到了一些什麼,她道:“黃先生,是不是維卡斯告訴了你一些很不好的消息?或者對你動了刑?”
黃子平搖頭道:“談不上動刑,不好的消息也有吧,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真假有時候不重要,你覺得你能等、能堅持就不要妥協,我是這樣。”
“他們對你用過刑嗎?包括一些人格上的侮辱。”
“沒。”
幸好,不然整個男人像對付自己那樣對付楊微,讓她情何以堪?不過如果是那樣,估計以楊微的性格早自殺了吧?雖然她很烈地想堅持到出去,但也因爲烈,有些東西神聖不可侵犯:“楊小姐,你比我幸運。”
“黃先生你……”楊微忽然住嘴,一陣遲疑以後才又道,“他們侮辱你了嗎?”
“對。”
“那……?”
“我會殺了他們,一定。”
“別說那麼大聲。”
“我對他們也那樣說。”
“放心裡吧,等待機會。你說出口,讓他們知道你那麼強烈,放你的機會不大。”
“你倒是很冷靜。”
“我只是有經驗,我剛來時也不冷靜,後來發現沒用,所以才把真正的情緒收在了心底。”楊微從牀鋪下來,靠近鐵籠邊沿望着黃子平,“階下囚被侮辱很正常,敵人會憐憫你,給你所謂的面子?不可能。你越是憤怒,越是抗拒,有時候他們越會用相同的招對付你,因爲有效。”
對啊,自己爲何想不到?如果當時自己表現的非常享受,列儂還會繼續?估計覺得很無趣吧!
頃刻間,黃子平對楊微肅然起敬起來,這女人不簡單:“楊小姐,謝謝你的提醒。”
“多想點美好的事情吧,能看出來你是聰明人,而且是很聰明那一種,你只是剛來這兒,需要時間適應。我的看法是,你越快適應,對你越有利。然後……”楊微稍微露出幾分思考,她眼睛小,眯起來細線,那神態很迷人,“一句話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話畢,楊微走回去,坐在自己的牀鋪上。
黃子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平靜了一下情緒,點上一根菸在思索下次列儂再整自己時怎麼應對?怎麼自保?想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黃子平心裡算是有了些應對辦法,整個人才淡定下來。其實應對辦法很簡單,就一個字,忍,外加一句話,你夠無賴,對方就拿你無可奈何。
摸摸口袋,猛地想起自己帶回來的雞蛋和牛奶,黃子平對楊微道:“楊小姐餓嗎?”
楊微愣了一會才道:“昨晚的雞蛋你還沒吃?”
“吃可,但剛剛……”黃子平從口袋拿出牛奶和雞蛋,“帶了一些回來,給你。”
“你留着吧!”
“我不餓。”
“那你給我牛奶。”
黃子平把牛奶丟過去:“楊小姐,我能問一個比較私隱的問題嗎?”
“你問。”
“你的衣服似乎挺新。”
“維卡斯送過我衣服,你也會有,他喜歡乾淨,我說過。”
“明白了……”下面的一個問題有點難以啓齒,但遲疑了一陣,黃子平還是選擇問,“你是女人,有那麼幾天不方便,他們……”
“黃先生休息吧!”楊微轉過臉不看黃子平,她顯得很尷尬。
黃子平也搞不懂爲何自己問這種問題,拍了下自己的臉,躺了下來,睡覺。
接下來一天,黃子平被維卡斯叫去了三次,中午,下午,晚上。都是談的相同的事情,總是那一套說法,把話反反覆覆的說,黃子平都替維卡斯感到辛苦。他媽的,都說不答應了,一直問煩不煩?但也必須說,楊微對他的判斷沒錯,他真的非常有耐心,他就是不煩。
令黃子平感覺比較舒服的是,只是被維卡斯反覆的做思想工作,並沒有再動刑,甚至沒有再見到列儂,不知道是不是被維卡斯派出去做任務。
晚飯時,黃子平也順帶拿了一些麪包回去,她給楊微時,楊微顯得很驚訝:“黃先生你的待遇比誰都好,能帶食物走,我就沒見過誰能。”
黃子平聽了一愣:“是嗎?”
“沒必要騙你,你好好想想吧,這樣不對勁。”
“那……我不再拿了?”
“也不是,小心點。”楊微話鋒一轉道,“能跟我說說你的情況嗎?”
黃子平反問道:“什麼情況?”
“工作,生活,感情之類,都可以說說。”
“還是算了吧,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生活。”
“能理解,但凡被維卡斯弄進這裡的人都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完全是吧?我覺得你就不是,你只是一個科學家。”
“或許。”
楊微回答時,整副神情很是自嘲,從這表現看,這女人有故事。黃子平很想去問,但想到她問自己的時候自己不回答,自己問她不是無賴嗎?所以又沒有去問,沉默,這一沉默就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等黃子平醒來是大半夜,他是被吵醒的,外面非常吵雜。黃子平下了牀靠着鐵欄往外面張望,看見兩個打手在揍一個黑人。那個黑人也是剛被抓進來的,什麼原因被揍不知道,就能看見揍的很慘,用棍子不停敲,直到他沒有了多少動靜,兩個打手才住手關門走人。
四周又平靜下來,這時黃子平才問一直很淡定的楊微外面發生什麼事?楊微就一句話,和你無關,不要管吧,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