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哥,王兄葉兄!”一聲粗獷豪爽的聲音傳來,幾個人不用看也知道,是彭斷山出來了。
在他們兄弟幾個當中,也只有彭斷山一個從身形到聲音都這麼豪爽的人。
幾個人轉身一看,果然是彭斷山出來了,不過這傢伙身上竟然纏着白花花的繃帶,還滲着血絲,看起來受傷頗重。
而且,他懷裡還扶着一個女人,步子也是顫巍巍的,看樣子都受了傷,這個女人怎麼看都是軟乎乎的,媚態無比,正是彭斷山愛到骨子裡的女人蘇海媚。
“斷山,你也出來啦,你這傷,沒事吧?”王欣說到,順手彈了一根菸過去,看他懷裡的蘇海媚似乎挺無神,又道,“海媚姐沒事吧?”
南建新信手接住煙叼在嘴上,單手扶着蘇海媚,道:“之前被方筱茹那娘們兒打傷了,不過好在傷勢並不重,幸好如此,否則,老子饒不了方筱茹那個吃裡扒外的臭婊……”
“咳!唔!那個,斷山,大家都沒事就好,其他的,回去後再慢慢說,海媚怎麼樣,能走嗎,那個,葉開,叫路遠他們帶人開幾臺車過來接我們回去。”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唐玉坤等人都知道彭斷山是個直腸子,快人快語,而且對自己的女人愛護有加,他之所以罵方筱茹,是因爲方筱茹的行爲實在可恥,做的也太過分,蘇海媚頭臉上的傷痕大家都看得出來,自己的女人被打成這樣,是個男人沒有不生氣的。
但是方筱茹畢竟是葉飛恩愛了幾個月的女朋友,因爲她的叛離,葉飛悲憤痛苦,剛剛纔恢復了一點,現在彭斷山無意提起,恐怕又要壞事,所以唐玉坤及時阻止了他。
彭斷山也及時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趕緊向葉飛道:“葉飛兄弟,實在是對不起啊,我這人吧,腦子缺根筋,遇事沒法轉折,剛剛也是一時心急說漏了個嘴,你你……你別見怪啊。”
葉飛難爲地笑了笑,彭斷山很是過意不去,繼續道:“你看啊,方……筱茹姑娘她,她一個女孩子家的,下手也忒狠了點,你看看海媚被她打成什麼樣了,要是……要不是我及時發現她在廁所行兇,我……我家海媚恐怕就已經被她給……所以我心裡才着急才氣憤的……我真的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兄弟。”
葉飛擺了擺手,道:“彭大哥別這樣說,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筱茹……她不僅傷害了我,也傷害了大家……別說罵她了,要是讓我再碰見,我殺了她的心思都有!”
彭斷山摳着後腦勺嘿嘿笑道:“葉飛兄弟,你也別傷心,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不還多得是嗎對不對,所以啊,方筱茹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傷害了兄弟你的心,下次要是見到她,不用你出手,兄弟代你出手,非……非抽她幾個大耳刮子不可!”
葉飛神色難看,有些悽苦有些憤怒,眼睛裡都飽含着淚光,苦笑着打斷彭斷山,說道:“彭大哥,你這說話的水平也太次了,越說越戳兄弟我的心窩子啊,哈哈哈……”
哈哈笑着,葉飛痛苦地自嘲着,臉上帶着異樣的笑,淚水卻在往心裡流。
彭斷山知道自己又說錯了話,有點舉手無措的尷尬,臉上倒笑不笑的。
王欣上前點燃打火機伸過去打圓場:“自家兄弟之間是,說這些見外的話幹嘛,都不提了,大家都好久沒事了。”
“嗯嗯嗯……”彭斷山訕笑着,猛地抽幾口煙,一下子嗆到了,劇烈咳嗽了幾聲,懷裡的蘇海媚心疼地道:“大哥,你慢點……”
唐玉坤也道:“那啥,斷山,扶着海媚妹子,我們去那邊花壇邊坐着說吧,路遠他們一會兒就開車過來接我們了。”
“嗯嗯,好!走吧,那邊坐坐,小心點……”彭斷山扶着蘇海媚,一行人再次回到了花壇邊上坐定,。
唐玉坤忽然想起了什麼,驚道:“哦對了斷山……那個……那個,雨宮琴音姑娘呢,她不是跟你一起的,讓你照顧她的嗎,她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
唐玉坤一提,王欣和葉家兄弟也纔想起來,雨宮琴音竟然沒有跟着一起出來。
雨宮琴音可是大哥親自從狼窟裡邊救出來,並且答應她要給她找到親生姐姐,到時候還要送她們回扶桑的,大哥這種一諾千金,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人,對雨宮琴音的安危肯定是很看重的,可千萬不能在他們手裡出岔子,雖然是彭斷山在照顧,可是他們幾個都有責任,出了事誰也跑不了的。
彭斷山正在深吸香菸,聽到這話,趕緊讓蘇海媚背靠着柱子坐好,從花壇上跳起來,一臉激動地道:“哈哈,說到雨宮姑娘,我有非常好的消息要告訴大家,你們絕對想不到剛剛在病房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開笑道:“搞什麼,還這麼神秘,趕緊說,啥事兒?”
彭斷山嘿嘿笑着,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依然神秘兮兮地道:“剛纔我們在樓上遇到了禿二爺手下的那個女……女殺手,我勒個去,本來以爲是個軟柿子,臥槽,一打起來了才知道,那女的可真厲害!”
彭斷山不直接說出結果,而是口沫橫飛地說起了病房外,雨宮百合一介女流,以一個人之力,獨戰兩大男高手的驚險事蹟。
雖然彭斷山口才不怎麼樣,但是勝在他繪聲繪色,而且剛剛的戰局的確驚險異常,聽得唐玉坤幾個大老爺們也是一驚一乍的。
聽到後來雨宮琴音打敗了市局刑警大隊長廖開忠,不禁噓聲四起,覺得這個大隊長也太弱了,甚至笑得前仰後合。
再後來聽到彭斷山也被她逼得走投無路,這才知道那個玉面修羅竟然如此厲害。
等到聽到了雨宮百合被玉面修羅擊中了,個個都從花壇上彈跳起來,喝道:“你說什麼!雨宮中槍了?!“
“啊!操,那我們怎麼跟大哥交代?”
“我.操,那她現在怎麼樣?她人呢?”